了点头,孙承宗沉声道:“建奴受灾了,没有粮食,只能来我们这里抢。只要我们守住,能够不让他们抢走,这次就是一个胜利。”
熊廷弼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赞同的道:“是啊!沈阳城高且大,只要凭城坚守,建奴就什么办法也没有。”
将目光落到熊廷弼的身上,孙承宗缓声道:“对了,老夫一直忘记问了,你的案子怎么样了?那些三法司的人查出些什么了?”
“具体的不太清楚,总之是说在调查,至于查没查到什么,下官也不知道。”苦笑着摇了摇头,熊廷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这样的事情,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孙承宗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明白,这里面其实本就没有熊廷弼什么事。此时三法司在等的无非是天启皇帝的态度,而且不是对熊廷弼的态度,是对杨家的态度。杨家在辽东多年,地方上也是盘根错节,军队中也是颇有牵连,三法司不敢轻举妄动。
在等的就是天启皇帝对杨家的态度,不过在孙承宗看来,天启皇帝自然不会放过杨家。孙承宗也相信,这贪污军饷,走私货物的事情,杨家肯定有牵扯,就算直接抄家,也不会冤枉了杨家。
看了一眼城下,孙承宗对熊廷弼道:“这些年沈阳城花费了不少心思啊!老夫这是捡了一个便宜,什么也没做啊!”
“大人,沈阳虽然不如辽阳重要,并不是辽东的首府,但也是辽东重镇之一,作为辽阳的“藩蔽”而受到重视。为了保住沈阳,使之发挥对辽阳的护卫作用,边将曾精心构筑了一套体系完备的防御工事。自从开原和铁岭失守之后,沈阳作为辽阳城唯一的卫城,就更加大了防守的力度,大人请看。”一边说着,熊廷弼对着下面一指。
“在城外挖深壕,用大木头立为栅栏。在靠近城墙的地方,挖壕二道,各宽五丈,深二丈,壕底插有尖桩。在壕的内侧,即接近城墙的一侧,再构筑马墙一道,间留炮眼,排列战车,枪炮。在大壕外边,挖了一道道沟堑,设下陷阱,井底插上尖木桩,上面铺上秫秸,掩上土。这套庞大的工事,专用来对付后金骑兵冲锋,并阻止步兵扛抬攻城器械接近城下。当年下官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很难想像能攻破这样的城池,会是什么样的军队。”看着下面的建筑,熊廷弼依旧颇为感叹。
轻轻的叹了口气,孙承宗沉声道:“老夫在离开京城的时候,皇上和老夫说过一句话,到现在老夫一直记忆犹新啊!”
“是什么话?不知能不能和下官说说?”熊廷弼好奇的道。
“最坚固的城池,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轻轻的笑了笑,孙承宗淡然的道:“我们这次的困难,不在城外,而在城内!”
熊廷弼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见过一面的天启皇帝敬佩不已,可谓远见卓识啊!
这天下午,后金的兵马逐渐在沈阳城外集结,不时有散兵游勇出现。傍晚十分,努尔哈赤的大军抵达了沈阳城外,在城外扎营。虽然号称十五万,可是真正的八旗精锐不过六万,营房绵延出去很远。
营房最中间大的帐篷里,努尔哈赤身着盔甲,做在主位上,在两侧坐着的是八旗的将领。在两侧的人之中,有四个人的地位显然要高一些,因为他们都是紧挨着努尔哈赤坐着的。
这四个人就是著名的四大贝勒,分别是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那个看起来比较文雅的,就是皇太极。这四个人在军中的地位非常高,可以说是战功卓著。最主要的这四个人不是靠他们的父亲努尔哈赤,他们的军功和地位都是一刀一枪自己打出来的。这就让这四个人在八旗军中的地位非常高,而且没有人不服。
坐在左侧的两个人,都是年纪比较大,看起来一脸的凶悍。这两个人就是大贝勒代善和阿敏。坐在右侧的两个人,年纪虽然不是很大,可是也是一脸的坚毅。这两个人就莽古尔泰和皇太极,这四个人之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文雅一些的就是皇太极了。
看了一眼大帐里的将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四个儿子,努尔哈赤心中可谓意气风发。当年自己十三副铠甲起兵,何曾想过有今时今日?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四个儿子,这些都是后金的将来,后金的希望,好在他们都没有让自己失望,每个都都能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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