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舅娘的话,周围的人纷纷用谴责的语气议论这事。
毕竟打人就不对,更何况还是外甥打娘舅,这简直有悖常理。
瞎胡闹啊!
就在这时,周家大舅也匆匆赶来,瞧见这一幕吓了一大跳。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周大舅厉声呵斥贺承舟,俨然一副长者风范。
“承舟,再过俩月,你都是成年人了,咱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今日你打了老二,过几天是不是还要打我打你亲外婆?”
“今日这事你且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今儿就代替你那死去的爹好好管教你!!”
和周二舅不同,周大舅在村子里担任村干部,官职虽小,这当官的气派却是拿捏得稳稳的,他这一张嘴倒是很能唬人。
二舅娘听到这话,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对,今儿必须好好教训他!不然我们家的脸以后往哪儿搁?!”
可惜贺承舟不是被吓大的,听他这话冷笑一声,“呵呵,我爹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不但不会管教我,兴许还得从阎王殿爬起来,亲自找你们算账呢!”
贺承舟掷地有声的反驳了大舅的话,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休得胡言乱语,我周天启这些年从未苛待过你们娘儿几个,还颇为照顾,我自问问天无愧!”
“反倒是你,一个小辈竟然当众跑来周家闹事,还出言不逊,你今儿不给个说法,就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了!”
贺承舟往前逼近,他将自己的身子挺得直直的,毫不退让道。
“大舅,你也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今日我把话撂这儿,只要我贺承舟有一口气,你们就休想卖我娘!”
这话一出,原本有些吵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似乎被这话给惊到了。
周大舅哆哆嗦嗦的指着贺承舟,“你、你刚说什么?”
贺承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旁哭闹着的二舅娘见情况不对,赶紧朝自家儿子招手,叮嘱他两句后,抢先一步下手。
“欸!大伙儿听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们要卖你娘,你可不要把屎盆子往咱们头上扣——”
她的话戛然而止,实在是贺承舟此时的眼神过于凶狠,看着像极了山里头的那些个野狼。
二舅娘的气焰顿时收敛不少,但还是强忍着把这出戏给唱下去,“本来就是!你二舅和你娘可是流着相同血脉的姊妹,怎么可能把你娘往火坑里推,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想法子,生怕她一个人吃苦受累,哎哟!没想到我们还反倒是成了坏人嘞!”
说完她还用手推了推身侧的男人,男人顿时跟着哎哟起来。
对于他们的小把戏,贺承舟嗤之以鼻,他拔高音量再一次问道,“是不是火坑不是你们说了算,我只问一句,我娘呢,你们把她关哪了?!”
所有人都被他震慑住了,结果下一秒,他们就发现贺承舟往外跑了。
速度快到所有人措手不及。
周二舅顿时慌了,紧紧的握着妻子的手,二舅娘见状也是浑身一颤,那臭小子怎么突然往外跑,难道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了?
不过她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自己已经提前让儿子过去善后了,哪怕贺承舟现在去,也晚了!
虽然事情她都安排妥当了,可是她觉得自己莫名心慌,总觉得这事要出纰漏似的!
不行!
她当机立断,大声喊叫起来,“大伙儿快把他拦住,他这是想逃跑!”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拖住贺承舟。
可惜他们终究失算了。
贺承舟不但没有被拖住,还准确无误的去了偏房,瞧见房门紧闭着,里面有声响传来,他直接抡起一旁的锄头,破门而入。
房间里。
贺母浑身上下被人用粗绳子捆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此时此刻,她手上的绳子被人解了大半。
听见声响,贺母立即朝这边看过来,瞧见贺承舟后她疯狂挣扎起来,但是她的双脚还被人绑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吚吚呜呜的冲贺承舟叫!
贺承舟心底的怒气顿时直冲云霄,他大步上前揪着解绳子的青年,直接就是一拳!
“畜生!”
“你们竟然这么对她!”
青年吓得连连求饶,“舟弟,哥哥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呜呜呜——”
贺母瞧见儿子打人,连忙出声制止。
听见母亲的声音,贺承舟理智瞬间回笼,赶紧过去给母亲松绑,顺便把她嘴里塞的布条给取出来。
他仔细的检查了下她身上,发现只有绳子的勒痕,并没有其他伤处,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安抚道。
“娘,你别怕,儿子来了。”
贺瞧见儿子脸上的伤痕,她伸手摸了摸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狠狠地抽泣起来。
“娘没事儿娘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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