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迟早会后悔。”朱扇子说话,自从朱獾进他的屋直至被独臂罗和跷脚佬绑到大樟树下,他一直没有说话。
独臂罗和跷脚佬这个时候岂容朱扇子骂他们?先后回骂朱扇子:“我们后悔?我们抓你们个现行后悔什么?是你后悔背后捣仙子的鬼了吧?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平时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肮脏不堪!”
“獾八仙,老朽和斜眼婆根本没有脱衣衫,你凭什么说我们行苟且之事?”朱扇子不再理睬独臂罗和跷脚佬,而是大声质问朱獾。
朱獾依然面带微笑,不急不慢地反问朱扇子:“你们没有脱衣衫?那现在穿外套了吗?我说过你们在行苟且之事吗?苟且之事是什么事情呀?花菜姐,你是第一个冲进屋里的人,你当时候看到了什么呀?”
“我冲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钻在被窝里,衣服全丢在地上,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黄花菜大声回应。
朱獾满意地冲黄花菜点点头,高声说:“朱扇子,我不想和你费唾沫星子,因为你已经不值得我和你多说一句话。大癞、二癞、小癞,你们问出她点什么来了吗?拉她上来和朱扇子对质。”
到了大樟树下后,朱獾没有立即让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拉那个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让田家的三个小子去大樟树背后审问那个女人。
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听朱獾喊问他们,答应一声后拉那个女人上土台子,田小癞大声质问朱扇子:“朱扇子,好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棺材瓤子了还这么恶心?你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田小癞,你自己恶心不要恶心老朽!”朱扇子斥责田小癞,习惯性地想摇扇子,可惜手上空无一物,只能摇手臂。
田小癞毫不示弱,回骂朱扇子:“你给我等着,我当众撕下你的遮羞布。”说着田小癞的手一指身边的那个女人对众人说:“各位,你们知道吗?这个女人就是他朱扇子找的一个烂货,平时供朱扇子行乐趣,马婶外出的时候替身马婶背后捣鬼。”
“你血口喷人,我要你死!”朱扇子纵身一跃,直奔土台而来。
田小癞吓得一缩脖子跌坐在土台子上,朱獾过去挡在田小癞的面前。可没想到朱扇子并不是冲田小癞而来,而是嘴上说要田小癞死,其实是要那个女人死。
只见朱扇子一个旱地拔葱跃上土台子后再一个大鹏展翅直扑那个女人。田大癞和田二癞一看朱扇子这个架势,吓得直接瘫坐在土台子上,根本顾不得再抓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见朱扇子要她死,就到一滚,滚下土台子。朱扇子见女人要逃,从土台上飞身而下,展开双臂老鹰捉小鸡般抓向女人。
女人脚下被一块土坷垃一绊,身子一栽歪,跌倒在地上。朱扇子俯冲而下,双手抓向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蛋儿他娘似一道闪电过来挡在女人面前。与此同时,马夜叉飞身而至,拉起女人重新上了土台。
朱扇子抓向女人的双手改为左手抓向蛋儿他娘的面门右手抓向蛋儿他娘的心口,蛋儿他娘不躲不闪,待朱扇子的双手到了近前,她自己的双手上下一撩,左手撩向朱扇子的夹肢窝右手直指朱扇子的脐眼。
“诶唷”一声,朱扇子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威武!”鲁欢高喊,使劲鼓掌。
“威武!威武!”王眼镜双手拍得通红。
朱獾站在土台上朝鲁欢喊:“围住朱扇子,小心有人要他死!”
“想要杀人灭口?我先让你死!”蛋儿他娘声出人出,一道弧线划过太平塘,从对面一棵柳树背后提溜回一个人到土台子前,扔在朱扇子的身边。
鲁欢已经站在朱扇子的身边,蛋儿他娘扔一个人下来,鲁欢动如脱兔,才下眉尖,又上心头,两招置那个人气息奄奄。
“好,正宗的峨眉梅花掌!”朱獾为鲁欢喝彩间,一道白光直射土台子,直射那个女人。马夜叉眼疾手快,提起那个女人落到朱扇子的身边,高喊:“背后使阴招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一起过来当面比试比试!”
没有人回应,大樟树下静默无声,整个驴不到村静默无声,老宅更是静得异乎寻常。
过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声响,朱獾说话:“各位全听到看到了吧?既然某些人见不得光,那就继续让其做鬼吧。接下去我们看看台下的三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欢欢,拉你脚下踩的那个人起来给大家看看?”
“好嘞!”鲁欢拉刚才蛋儿他娘从柳树后面提溜过来的人起来。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走了吗?”
众人定睛一看,那个人原来是朱护宅。
朱獾喝问:“朱护宅,你还敢前来寻事?”
朱护宅耷拉着脑袋,脸色惨白,要不是鲁欢拉住他,估计连站都站不稳。朱獾连问了好几遍,朱护宅就是不开口。
朱獾转问朱扇子:“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是不想和我费唾沫星子吗?我不是已经不值得你和我多说一句话了吗?那你还问我什么?”朱扇子躺在地上一副无赖相样,完全没有以前的那一股子斯文相。
“你?”面对朱扇子的无赖样,朱獾竟一下子无言以对。
朱扇子从地上起来,一边轻轻拍打衣衫上的尘土一边慢条斯理地对朱獾说:“獾八仙,你要作你自己继续作吧,老朽不想再陪你玩。你骂我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好,是个棺材瓤子也罢,老朽还是老朽,老宅第七进屋的主人,你想要赶老朽出老宅?没门。噢,对了,从现在起,如果老朽的身体有半点损伤,那就是你使的坏。如果老朽的命就此亡矣,更是你所谋害。”
“朱扇子,你不要自以为是,你以为这样能吓住我吗?”朱獾气急。
朱扇子慢悠悠往老宅走,边走边说:“老朽有这个资本自以为是,你看不惯或者不信,那就动老朽一根毫毛试试?老朽警告你,老朽有的是人。”
“管你有多少人,我就是不信动你不得!”朱獾火起。
朱扇子回头冲朱獾笑:“你以为有这个女人和朱护宅在手,就能扳倒老朽?老朽劝你一句,见好就收还来得及,否则背上两条人命那可是连你天上的爹和娘都救不了你。”
“你敢扯上我天上的爹和娘?我现在就叫你死!”朱獾要朝朱扇子冲过去。马夜叉和蛋儿他娘一左一右拉住朱獾,先后劝解她道:“暂且忍耐,时候还不到。”“放了朱护宅,送那个女人离开这里。”
“我、我、我……”朱獾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但抬头一见朱扇子居然光明正大挽起斜眼婆的手和等在老宅围墙边的蓝玉柳有说有笑走向后门,一屁股坐在土台子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西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人不转心转。这心呀,还是多转转老宅吧。”
“爹,女儿知晓,女儿这就回去转转转。”朱獾跪下朝西山三磕头,磕毕跳下土台自顾自朝老宅而去。
马夜叉过去让鲁欢放了朱护宅,然后在鲁欢耳边低语了几句,鲁欢点头,拉那个女人到王眼镜的面前,对他说:“你不是还要回省城一趟吗?我们现在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