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谋划着最大利益。
这是孟可计划中唯一一个破绽,也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漏洞。
两封信件很快被黄坚拿出来。
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而作为下棋人和背后操盘手的孟可,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信件送到该送的地方,等事情发酵。
……
古代,消息传递慢。
很多人只听说正定府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至于死者身份名字,却是根本不知道。
其他地方的香主甚至不知道自己顶头上司凉了。
作为本地香主,胡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缉凶,白莲教涉及三教九流,但此刻却也有力不逮。
一个活口都没有,怎么查?
夜色微凉,月光凄清。
“老爷,外面有个人说是来贺喜的,要见你。”
门外响起护院的声音。
胡渔眉头微蹙,这个点,哪有什么人来找自己?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胡渔心底一惊。
“请他进来吧。”
“是。”
不久之后,一个身穿邋遢长褂、满脸灰尘的阴翳文士被仆役领入厅中,正是前日与堂主下棋呢师爷。
“李师爷?!你怎么如此狼狈?”
胡渔从椅子上站起身,微胖的身子前倾,压在桌上,好不容易才借着烛光看清来人的面容。
“李道恭喜胡香主,不,恭喜胡堂主!”
师爷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趴附在地上,犹如一条看家犬,变得恭顺无比。
“堂主?休要胡言!本香主……有何喜事可喜可贺的?”
胡渔脸略微低下,目光闪烁,心跳加速。
师爷见状,脸上笑的越发灿烂。
“堂主已逝,分堂不可一日无主,胡香主作为老堂主的左膀右臂……”
“……当更进一步啊!”
师爷的话犹如恶魔的低吟,勾起胡渔以前从未有过的野心和欲望。
权利迷人眼,但胡渔心中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能当吗?总舵那里,顺天府那里,还有周围各个香主……”
“为何不能呢?咱们上报总舵,把堂主之死嫁祸给顺天府那位。不需要等总舵回信,先趁其不备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他们香主解决掉,其余人那还不是任由胡堂主拿捏吗?尘埃落定,罪名定死,总舵也无话可说。到时候携大胜之威,周围的香主有谁敢反对您?”
不愧是能当师爷的人物,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一番侃侃而谈令得胡渔心神动摇。
舵主之位仿佛易如反掌。
“我得先生犹如刘备得卧龙、宋江得吴用啊!”
胡渔热切的走上前,为李师爷拍去身上的尘土。
虽然被这位胡香主举例子的人物结局都不咋样,但李师爷至少感受到了一丝尊敬,这是在老堂主那里没有的。
他很满意。
二人就如同历史上明君遇贤臣那样抵足而眠,聊了一整晚的宏图伟业。
……
月光下,一抹身影从胡宅对面的小巷中溜出,避开巡街衙役和打更人,最后翻进了东坊西街第五家。
“师弟,你神了啊!入夜之后,李师爷果然出现在姓胡的家门口!”
棋手终究是棋手,始终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