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昏迷中的夏揽月又疼醒。
“你这疯婆娘!”
女人的老公一巴掌,那女的神情滞了滞,方松开夏揽月的头发,又冲去棺木前,伸手抱起孩子的头,用力捂在怀里。
被修复过的头,并不是用什么坚固材料的,被她这么一弄,又支离破碎了。
“小宝,我的小宝,小宝……”
女人看着眼里破碎的头颅,又尖声哭嚎起来。
夏揽月看到眼前这情景,难过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破坏修复尸体的情况,白白浪费了她和张澜七八个小时的工作。
不过,她也理解女人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
张澜就很气愤了。
这是她第一次担当重任修复这么高难度的尸体,却在瞬间被破坏,忍不住发脾气,刚要斥责女人,被夏揽月拉住了,“我们要记得我们工作的目的和意义,是让死者体面的离去,让生者得到抚慰。”
张澜想想也是,也没有再出声。
“砰!”
突然,一声巨响,吓了两人一跳,转眼看过去,看到了那女人抱着孩子的尸体,一头撞向柱子,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啊——”
众人惊叫。
夏揽月赶紧上去检查,发现竟然气息全无了。
女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
经女人丈夫同意,夏揽月和张澜,把这对母子入殓在同一个棺木里面。
孩子也重新被修复好,女人也被擦去血迹,撞碎的头骨缝补好,画上了妆。
看着棺木里这对母子,夏揽月眼泪黯然流下。
她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从来都没有感受到母爱。
小宝是不幸,但也是幸运的,至少有母亲这样子爱着他,在他去另外一个世界上,也能陪着他。
而她的母亲呢?
到底是死了,还是抛弃了她?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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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揽月呢?”
宋鹤卿去医院给夏揽月送早餐,却看到她不在,就询问乔诺。
“她昨天说去上班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还等着要给她的脑部肿瘤做穿刺检查呢。”
乔诺看了看时间,抬头皱眉问宋鹤卿,“我还以为她下班后回家了呢,你也不知道?难道你去找白星念了?”
宋鹤卿薄唇抿了抿。
他昨晚回他的私人别墅了,没有回夏揽月的公寓,还以为她一直在医院里。
他拿出手机,拨打夏揽月的电话。
刚送了那对母子去火葬的夏揽月,看到宋鹤卿的来电,接通,声音疲倦,带有一点疏淡问,“宋先生,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
她那疲倦的声音,像一根细线一样,在宋鹤卿的心上扯了扯,装作漠冷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有一点柔和的关心。
“我刚忙完工作,等下洗浴后准备回家。”
夏揽月已经完全忘记今天要做脑肿瘤穿刺检查了,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怎么忙到现在?”
“嗯,遇到特殊情况,所以忙到现在,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洗浴了。”
夏揽月说完,挂了宋鹤卿的电话。
“你没让她过来做检查?”
一直在旁细听两人电话的乔诺问。
“明天再做,她现在需要休息。”
宋鹤卿想了一下,提着装有海鲜粥的保温壶,离开。
医院门口停着他新买的大众车——辉腾,不过他把辉腾的字母phaeton扳掉了,让它看起来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大众车。
车友圈里有这么一句话:不怕宝马和路虎,就怕大众带字母。
这一款带有字母phaeton的大众车,也就是大众中顶级配置的辉腾车,外观非常低调,猛一看像大号帕萨特,被人认为只是普通的十几万的低价车,实际上却是至少三百万以上的顶级车。
他现在在夏揽月那是穷人人设,离婚协议上给她赔偿十亿,她都不相信,把就把这个人设坚持到离婚吧,免得被得知真实身份惹来麻烦。
夏雪晴打车来医院,出租车司机稍微走了一下神,差点剐上了宋鹤卿停在前面的辉腾车。
“吓死我了,剐上前面这辆车,我可是赔不起。”
司机心有余悸的说。
夏雪晴瞥了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不就是普通的帕萨特吗?才十几万的车,剐上赔车漆的钱,也不值多少钱吧。”
“小姐,你错了,你不懂车,以为它是普通的帕萨特,实际上它是辉腾,落地价至少都300万,李嘉诚都坐这种车的。”
司机说道。
“这么厉害?”
夏雪晴暗自吐了一下舌头,然后看到宋鹤卿从医院里出来,直接拉开眼前这车子的驾驶座门,开车扬长而去。
“司机大哥,这辆车真的很贵?”
夏雪晴迅速的用手机搜索一下辉腾车的价格,“不是说辉腾车有字母phaeton的吗?我看到它没有字母啊。你会不会认错?”
“它的字母只是被弄走而已,是骗不了我们这些精通车的老司机的。”
“为什么车主要把标志性的字母弄走啊?”
“就是为了低调不显眼,这是真富豪。”
“原来如此。”
夏雪晴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子,脸上浮现出了很明显的妒忌之意:为什么夏揽月的运气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