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扯不出来。
“那好。”孟江离转换了目标,看向瘦男和那妇人,“你们二人,可说得出你们家人的姓名?我好查一查到底是不是在我这里看的病拿的药!”
“这……”
妇人小心地瞅了一眼刀疤男,又斜着眼瞥着瘦男,头一垂,顿时又开始哭天喊地!
“苍天呐!还有没有道理啊!我家相公死得好惨哪!这毒妇害死了我相公还不承认啊!呜呜呜……相公啊……”
眼泪说放就放,说收就收,可真是收放自如。
真当她看不出来?
孟江离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如同一把剑,“嗖”的一下盯向了瘦男,“那两人脑袋有坑记不得家人姓名,你怕不是也一样,连你家老娘亲的姓名都忘了吧?”
瘦男被一点名,倒也镇定得很,不答话,还反咬一口。
反正群众的情绪都被带起来了,死不承认又能怎样?
只需再等一会……
“孟江离!谁知道你那记录本是不是作假的?你就是逃避责任!你害死了人不敢承认!你这等狠毒的妇人心!不得好死啊!”
一个两个,诬陷她的话张口就来,哪怕是没有任何证据。
若只是想要杀了她,也不必如此费劲。
这背后之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无凭无据的,平白冤枉我,你当人们的眼睛都是瞎的?”
正要进一步逼问——
“吴秀花!”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挤开人群的是身板结实皮肤黝黑的妇女。
从挤出人群开始,那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就紧紧地盯着她,满是仇恨。
这妇女攥紧拳头走上前,“查!我娘吴秀花!今日早上可是在你这里看了怪病拿了药!”
孟江离眉头微舒,这个妇女,她有印象,确实早上扶着一个老婆婆过来找她看病,那脸上的仇恨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手指微动,拿来本子翻过两三页,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吴秀花”的名字,下面还记录了信息。
“是。”
轻而有力的一个字落了地。
如同一记响雷炸开在妇女脑袋。
妇女一下子就发了狂,“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娘!我娘喝了那药,还不到半个时辰人就没了!你这个害人精!还我娘命来!”
狂怒之间,上手就要打人。
孟江离躲开了些许,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郁,笼罩着心头如同万丈黑云压顶。
还没等妇人发作完,又来了一个,两个三个……
十几个人挤进来,个个自报姓名,控诉她的药害死了自己的娘子、丈夫、孩子、老父老母!
一一查验,姓名皆在记录本,而那些人的脸,她全都记得。
药当真出了问题?
不应该!每一味药都是她亲手采摘亲手调配再三检查!不可能有问题!
有了这十几个人,她的“罪名”一下子被坐实!
这十几个人怨恨不满悲愤的情绪比刀疤男那三人更甚!来势更凶猛,如同海啸一般排山倒海冲她而来!
人群也逐渐暴动起来,好几个人上手要打她,她不想伤人,只躲了去。
偏偏又被围堵,难以脱身,况且,一旦离开,那就是畏罪潜逃!罪名进一步坐实了!
“孟江离!你再执迷不悟,别怪大家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