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早饭也来不及吃,开着小轿车来到火车站。
此时正值春运,人多的不行,不过基本都是返乡的,毕竟这小县城也没啥人在这打工。
余墨白很容易就在进站口找到了冬亦可,“冬姨呢?”
“在里面。”
冬亦可小脸垮着,“对不起,我妈这个人太倔了。”
“和你有啥关系。”
余墨白笑笑,“走吧,接上冬姨我们就出发。”
“我没告诉我妈你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怕啥,冬姨我又不是不了解。”
冬亦可没说话,带着余墨白走到旅客坐位,“妈,墨白说火车人太多了,他要送我们俩回去。”
“你来干什么?”
冬穆红穿着的衣服袖口和领子都有些磨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件有些年头的衣服了。
她和季志刚即使领证了,也没花他的一分钱钱。
冬亦可问过她,为什么买菜要一人交替一天的买,用冬穆红的话说,花自己的钱才有底气说走就走。
不过到底怎么说,余墨白是小辈,她是长辈,有些气没办法直接撒在他的身上,虽然他干的不是人事儿。
“冬姨,我来送你们。”
余墨白笑道,“送你们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买票了。”
冬穆红拉着行李箱往里走,余墨白就跟在后面。
“你别跟着了,我是不会让你和小可在一起的。”
冬穆红冷声说道,“我体会过的痛苦,不会让我女儿在体验一边,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小可。”
“冬姨,我只是送你回家。”
余墨白笑道,“我什么也不想。”
冬穆红把车票拿了出来,“我已经买票了。”
“可以退。”
余墨白趁她不注意直接抽走了她手里的票,跑去服务台直接退了。
然后又跑回来把钱塞给了冬亦可,“冬姨,这下没车了,你应该坐我车了吧?”
冬穆红没说话,她拉着行李说了一句,“小可,跟我走,我们改坐大巴回家。”
“妈...”
冬亦可拿自己老妈也没什么办法,她还能耍赖不跟着走,但是冬穆红要是自己回去,她更担心,所以只能拉着行李箱跟上去。
年根底下,差不多是最冷的时候。
外面狂风呼啸着,几个人在马路边上等了好一阵也没等到路过的大巴。
冬亦可也抱着冬穆红的胳膊撒娇,“妈,太冷了,我们就坐余墨白的车吧,还能开空调暖和点。”
冬穆红心疼女儿,又不想坐余墨白的车,只能对着路过的出租车频频招手,“大街上又不是没车,你看,这不就有了吗,打车直接送我们到汽车总站坐车。”
见状,余墨白快跑几步到出租车前面,打开车门道,“不好意思啊师傅,我妈和我生气了故意不坐我车,非要打车,就不麻烦你了。”
“小伙子,这么大了还惹老妈生气,注意点啊。”
司机笑着说道。
余墨白笑笑,不过也打乱了冬穆红的想法。
他回到二人身边,“冬姨,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临时有事没办法拉客了。”
“那就再打另一辆。”
冬穆红等了一会又招手停下一辆出租车。
冬亦可和余墨白对视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
余墨白挑了挑眉毛示意交给我,然后他又跑过去了,没过多久跑回来说道,“冬姨,司机着急找厕所,刚刚是停下问路的。”
冬穆红没搭理他,继续打车,不过每次余墨白都先一步跑过去把司机轰走。
就这样,十几分钟,三个人依旧站在马路边,脚底的寒气蹭蹭的往身上涌。
“妈,太冷了,就坐余墨白的车吧。”
又坚持了几分钟,在冬亦可一直喊冷的情况下,冬穆红终于答应坐余墨白的车了。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是给车费的。”
上车后,冬穆红坐在后排座上说道,“就按照出租车的费用给你。”
“没事,也不远。”
余墨白笑嘻嘻的踩下油门,“冬姨,您坐稳了。”
“把我送到汽车总站就行。”
冬穆红已经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准备当车费了。
“妈,你干嘛。”
冬亦可把钱塞进包了,“还真拿钱啊。”
“我和你怎么说的?”
冬穆红说道,“花自己的钱才有底气。”
说完她就望着窗外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冬亦可只能暗自叹了口气,她本想和余墨白说几句话,不过刚要张嘴就听见冬穆红在旁边清嗓子提示她,她只能默默的看向车外。
可是开着开着,冬亦可觉得这条路怎么莫名的有些熟悉啊?
十几分钟后,余墨白给了她答桉,熟悉的“树德家属院”几个大字就在前面的小区门口挂着。
小车平稳的停在院子里,余墨白笑嘻嘻的打开车门,“冬姨,到家了,下车吧。”
冬穆红这才发现,余墨白竟然把她带回到了家属院。
冬亦可也没想到余墨白玩这一出,笑着给他挑了挑修长的眉毛。
“冬姨,马上就过年了,一家人一起过才热闹嘛。”
余墨白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给季志刚打电话。
不过一连打了几个,季志刚都是拒接。
没办法,他只好拿冬亦可的手机打。
手机马上就接通了。
“喂?小可啊,你妈在哪呢?”
“季叔是我啊。”
余墨白笑嘻嘻的说道,“我把冬姨安全送回家了,你快下楼接人啊。”
季志刚没说话,但是在电话里能听见他快走的声音,估计是跑去阳台看了。
“季叔,马上就过年了,你也不想自己过吧。”
余墨白说道,“木梳的事先放一边,你自己老伴儿还不管了?”
季志刚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下来干什么?”
冬穆红根本不看他,“我就是被这小子骗回来的,我马上就走,不用你操心。”
“我刚刚也就是一着急说错了,既然回来了就上去吧,今天零下十好几度,别冻感冒了。”
好说歹说,冬穆红还是不肯上楼,但是也没说要走了。
只是转身和冬亦可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余墨白笑眯眯的看着季志刚,“季叔,这件事我办的怎么样?”
“别以为你把你冬姨送回来我就原谅你了。”
季志刚一提这件事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左瞅瞅右看看,从地上拿出一个铁锹,“我和你说,以后你小子离我家木梳远一点,不然,这铁锹早晚打你脑袋上。”
“季叔,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这种人吗?”
余墨白双手一摊,“今晚做点好菜,我准备去你家蹭饭,顺便把你珍藏了十几年准备在木梳婚礼上喝的女儿红拿出来,我馋那个酒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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