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郑朝霞才相信余墨白说的都是真的。
还真有缺二氧化碳的这个说法。
“你看,孤陋寡闻了吧?”
余墨白笑嘻嘻的说道,“这又没外人,我骗你干嘛。”
“嘿,瞧不起你妈了是不是。”
郑朝霞瞪了他一眼,“我和你说兔崽子,木梳这边你给我照顾好了听明白没有。”
“得勒。”
余墨白点点头,“你先回病房吧,我出去给你们订宾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余墨白回来了,他进病房的时候,只有几个女人在,气氛倒是显得很融洽。
不过自从他进来之后,几个女人慢慢的都不说话了。
冬穆红本来就不让冬亦可和余墨白走的太近,这一次还因为余墨白把季沐舒弄进医院了,就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郑朝霞呢,在这个场合也不会主动出声的。
季沐舒侧过脸不和他说话。
只剩下冬亦可还能和他眼神交流一下。
“妈,冬姨,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睡觉吧,宾馆订好了。”
余墨白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在这看着。”
“你惹出来的事,你不陪着让谁陪着?”
郑朝霞扶起冬穆红,“穆红,我们先回去吧。”
正巧季志刚和余晋升抽烟回来了,一听要陪床,季志刚立马表示第一个留下。
“季叔,你一身烟味,别在这污染空气了。”
余墨白毫不客气的说道,“木梳现在不需要二手烟来恢复健康。”
“我女儿,我不陪谁陪,你吗?”
季志刚眼睛一瞪,不客气的说道。
“昂,我陪着。”
余墨白嘿嘿一笑,“亦可,你的房间我也定好了,房卡在我妈那里。”
冬亦可点点头,她转过身劝季志刚,“季叔,木梳妹妹没什么事情了,你们身体不好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别到时候你们身体也累垮了。”
“就是,为了你们身体考虑嘛。”
余墨白把几个人推到病房外,“就这样,爸开车小心点。”
说完砰的一下把病房门关上,顿时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季沐舒正靠在床头上盯着他。
她记得清楚,当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还是会下意识的去找他。
这个笑嘻嘻的男生,在他身上,除了给不了关于感情的安全感,其他方面的安全感倒是十足。
“你为什么要给我爸打电话?”
季沐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来问责的,“不仅他们来了,余叔和郑姨也来了。”
“这个电话我肯定要打的。”
余墨白走到病床前坐下,“不打不合适。”
“那你问过我了吗?”
季沐舒冷着精致的瓜子脸看向他。
“你昏迷了我怎么问你啊。”
余墨白诧异道,“木梳,你不会湖涂了吧?”
“噢。”
季沐舒垂下眸子,半晌后说道,“我不用你陪床,你也走吧。”
余墨白看着脸色苍白的季沐舒,心里小声滴咕起来,女生就是女生,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这么人任性。
“你非要看到我哭才开心吗?”
季沐舒直起身子,红着眼眶说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余墨白点点头,说走就走,“我就在外面,有事情你喊我。”
盛京的二月份,还属于冬天。
医院里本来就不怎么温暖,加上走廊里基本没什么人,更显得冰冷无比。
现在还属于过年阶段,外面偶尔还能听到鞭炮的声音。
黑黢黢的医院走廊里,余墨白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墙面发呆,更显得落寞无比。
他突然想到,重生前他躺在医院里的那些日子。
冬亦可经常不在病房里,会不会也像他这样坐在外面,偷偷的抹眼泪啊。
“哎呀。”
突然,病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余墨白听到后连忙闯了进去,“怎么了?”
季沐舒没吭声,默默的抽出纸巾把倒在外面的热水擦干。
“你躺着吧,我来擦。”
余墨白拿起拖把把地上的水擦干净,“手烫到没有?”
季沐舒不吭声。
余墨白有的时候真的烦女生不说话这件事。
有事你就说嘛,非要不说话,一点回应也不给。
所以他只好强硬的抓住季沐舒的两只手看一眼,发现有一个手指已经红了。
“烫了要去冲水的。”
把季沐舒拉到卫生间,余墨白拧开水龙头对着手指冲冷水。
“你松开,我不要你管。”
季沐舒挣扎开,顺便把他推出卫生间,“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
余墨白撇撇嘴,“多冲一会儿,不然容易起水泡的。”
又没回应。
余墨白也懒得再说,推开房门又回到了冰冷的走廊,关门的时候还拽紧了一下,以免外面的冷空气进去病房内。
坐在椅子上,他又想起了冬亦可,距离重生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他已经很少去想重生前的事情了。
不过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地点,那些回忆还是会充斥着脑海。
人嘛,都有七情六欲的,不然怎么叫人呢。
他依稀记得,当时只要是他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冬亦可都会跑了进来观察情况。
而现在,季沐舒有了些动静他就会往病房里看一眼。
地点没变,冬亦可变成了他,他变成了季沐舒。
这种身份转换加上以前记忆加持的双重夹击,弄的他有些心烦。
“他妈的,烦死了。”
半晌后,余墨白掏出手机,给于欣然发了一条qq消息过去,“然姐,求收留一晚。”
草,这个渣男,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尤其是他第一次尝到了滋味的于欣然身上,第一次喝多那次不算,因为断片了没感觉,前几天才算第一次。
“没时间。”
于欣然回的很快,一看就知道还没睡。
“我在你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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