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侯稳的唠叨一直没停过。不过在这些唠叨里,一个丰富多彩的造化门内的世界在流火面前展现了。
直到他俩来到温港城以后,侯稳的唠叨才逐渐停歇了。
寻找海船的努力白费了。现在的风向直奔南方,如果是去楚国那船有的是,但去北方的天山岛可就困难了,正好顶风行驶。
无奈之下,流火二人找到了钟离。
“你俩就应该直接来找我,去码头乱打听什么?说实话你们刚到码头,我手下管家就认出你们了,我正想找你们去呢…”
“船我这就有,我虽然是个将军,但手下也有十几条船在海上做点生意,要不就靠我那点薪俸,我早就喝西北风了…”
酒席宴里,钟离对二人不主动来找自己的行为很是愤慨,足足灌了他俩三大杯才算出气。
钟离出了气,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现在的风向不对啊,我就算给你们船,你们也去不了啊?”
流火和侯稳相对一笑,说道“只要你给我们船,我们就能去…”
第二天一早,钟离他们三人来到了海港边,钟离指着前方一艘通体雪白的大船说道。
“看见了吗,那就是我手下船队里最大的一条了。用的是黑森林里的白芯橡木,又轻巧又坚固…”
当三人走进后一瞧,这居然是一艘桨帆船。长长的桅杆上挂着一面三角斜帆,而船体两侧居然有无数的长桨伸出来。再看看甲板上,黑压压的站了一群彪悍的小伙子。
仔细看看这些小伙子,那里是什么水手,从他们严谨的站姿和整齐的阵型来看,这就是一群士兵啊。
“你俩放心,这艘船两侧各有二十五只长桨,一共五十名划桨手。都是我从军中选出来的棒小伙,咱们顶风向前就算划也要划到天山岛去…”
钟离大哥的话让流火心里暖暖的,就连侯稳也觉得心里面怪怪的。
“大哥,我们从天山岛就直接去楚国了,你是东离大将,如果去楚国对你多有不便,你就别跟着了…”流火劝解着大哥。
钟离最终还是没跟上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也上船,那么国主肯定以为自己是叛逃了。去楚国可不像去草原玩几天那么简单。
“那好,我就不跟着你们去了。这些手下都是我多年的心腹,信得过…”
在钟离的依依不舍下,雪白的帆船离开了港湾,向北方滑行。
等到帆船周围没有任何船只的干扰时,侯稳站在船头,向不远处的钟离挥了挥手。在挥手之间隐隐有流光溢彩在指尖萦绕。
当船上众人有些疑惑的时候,在大家被他手上光芒吸引的时候,谁都没有发觉在温港城里那一直鼓荡的北方突然渐渐的变弱了。
刚才一直烈烈作响的旗帜,突然耷拉下了身姿。
空中盘旋的海鸥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叫声变的急促紧张。
就连港口里忙碌的工人也觉得身边有什么不对劲而停了下来。
侯稳慢慢酝酿着,感悟着,操纵者,突然高声叫喊了起来。
“温港城…起南风喽…大家收衣服哦…”
这声音在侯稳的操纵下,迅速在温港城内扩散,全城的百姓都被这悠远的呼声所吸引。
小楼上,窗户被一扇又一扇的打开,露出无数颗迷惑的脑袋。
广场上,成群的鸽子被呼声惊动,纷纷飞上天去。
城墙上,值班的士兵放下武器,向港口眺望。
就连王宫里,国王也扔下手中的文件,跑到悬崖边向下眺望。
整个温港城都被这声音惊动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海港。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在那呼喊过后的两三个呼吸间,猛然间,大风顿起。
居然是南风。
猛烈的南风把低垂的旗帜重新鼓动起来。
大风拍打着无数新开的窗户,在一颗颗没有防备的脑袋上,拍出一个个的大包。
站着城墙上的士兵,赶紧抓住城墙生怕自己被吹下去。
王宫内,国王桌上的文件如同雪花般在天空中飞扬。
那一刻,整个温港城的百姓震惊了,纷纷看着天上出现的神迹。港口里,钟离将军凝望着船上的兄弟,心中有一丝自豪,又有一丝的落寞。
白船上的水手们,更是敬畏无比。他们这才意识到,将军的兄弟居然是无所不能的觉醒者,急忙升起白帆。
海面上,白船后面画出两道破浪,向北方疾驰而去。
船头上,侯稳和流火并排站着,看着海中的美景。侯稳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臭屁劲里缓过来,嘴角依然傻傻的笑着。不过他随后的一句话让流火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不出三天,整个温港城都会知道钟离将军有个觉醒者的兄弟。从此后他的地位将牢不可破…”
船只一路北行,在旅途中,流火越发感觉侯稳法术的巧妙。他并不是真的改变了大海上的风向,他只不过是在猛烈的北风带里创造出一个环形的空洞。
那空洞并不大,围绕白船为中心不过直径一里左右。但就在这个环装空洞里,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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