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乡亲们,流火大人已经说了,只要大家努力工作,能够在一个月里,生产出平日双倍的水玉,流火大人将永远管理水玉矿场…”
左磐玉的话让民夫们彻底炸锅了。
“流火大人要留下了?真的假的…”
“只要平日一倍的产量啊?咱们拼了…”
“大人的恩情我们没法还,拼了这一身的力气,就当报恩了…”
人群欢呼着,议论着,都为美好的前景憧憬着。
当然人群中也有沉默的人,他们默默的流泪,默默的吃饱饭,默默的喝完自己的酒。
他们没有欢呼,也没有议论,他们只有行动。
他们拿起自己的工具向河滩走去,他们不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情绪,只想抡起大锤粉碎那些石块。
楚国的官吏傻眼了,直愣愣的看着河滩上一根又一根点燃的火把,看着那些在火光中沉默砸石的民夫。
那一声声的敲击声,就如同敲击到他们的心脏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是中了什么魔?不要命了吗?”
民夫们慢慢安静下来了,当那些大锤已经轮动的时候,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他们一口喝干自己的酒,冲向了河滩,冲向了自己的岗位。
这一夜,水玉矿场无人入眠。
流火看着河滩上火热的场景,对左磐玉说。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左磐玉没有回答,刚刚回营地的杨帆开口了。
“大人干嘛问我们,您应该问您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流火静静的站在那里,整整站了一夜。
水玉矿场迎来了一个不眠之夜,当第二天清晨时,突然营地外稀稀拉拉的来了不少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那些刚离开不久的妇女们。
原来,昨晚已经有一部分民夫以村为单位,派出代表回家乡召集劳力去了,今早来的仅仅是周围最近的一批劳力。
守营的士兵想阻拦这些妇女,但很快就被女人的唾沫给淹没了。
“我们不要工钱,管饭就行…”
“家里都已经安顿好了,拼了我们的命也要把大人给留下…”
“家里老人们把我们都轰出来了,有恩不报那我们还算是人吗?”
“你们让开,别拦我们…”
推推搡搡中,士兵们很快败下阵来,妇女们一窝蜂的冲到工地里,去寻找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亲人。
随后的几天里,不断有周边的百姓向水玉矿场涌来,甚至有一些老人和孩童也想挤进来,但都被左磐玉和杨帆他们拦下了。
工地是越来越热闹了,不分白天黑影,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人们忙累了就去窝棚里休息一会,稍稍缓过劲来,就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伙夫们已经不做三顿饭了,伙房全天开火,谁饿了谁去吃。各种肉蛋禽类敞开供应,精密白面更是源源不断。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当水玉矿场一片热火朝天之时,北方的中州山里,也有一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个人就是李飞扬
李飞扬如同暴躁的狮子一样在房间里乱转,嘴里不停的骂着。
“蠢货、白痴,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干不好…”
旁边的强哥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站着。
原来是逃跑回来的赤龙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任务失败了,而且赤龙也暴露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飞扬彻底怒了,一脚把赤龙踢出屋外,随手一个火球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强哥一看事情不好,感觉命人把昏倒的赤龙抬了出去,回身又劝解道。
“赤龙暴露了,不代表您也会暴露。没人有证据证明赤龙是咱们的手下,仅仅猜测和传闻是不管用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流火不是傻子,他一定能猜到是咱们干的,这个暗仇可就结上了…”
“其实少爷不必太在意,家族之间那有那么纯粹的爱恨情仇啊,一切不过就是妥协、谈判罢了。雾港城外,您以为侯稳不知道吗?他明知道是咱们掳走了白鸟,他不是依然没很咱们翻脸吗?”
“很多事情,大家只是心知肚明罢了,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李飞扬烦躁的在屋子里乱转,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
“一个小小的流火,你居然拿他当一个人物?一没地盘,二没兵,三没钱财,他拿什么跟我们比,他居然还想和我们平起平坐?”
“不就仗着一个好师傅吗?他师傅再厉害也不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还能护他一辈子?”
强哥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少爷你还是罢手吧,老爷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训斥你的。流火并没有什么威胁,看他的性格和柳老很相似,不是个争权夺利的,对咱们没什么威胁,何苦树敌呢?”
“更何况,如果咱们逼的太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啊…”
“反什么反,难道他敢造反?”
“从现在开始,你把他盯紧了,他要是老实就罢了,如果敢出头抢食,就灭掉他…”
正当李飞扬耍狠的时候,大雪山里还有人也在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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