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侍女们忙碌着准备酒席时,侯稳和流火漫无目的的聊着天。
“你知道吗?咱俩相遇的黑矿洞,最近又不安稳了…”
侯稳的话让流火心里一动,赶紧追问“具体什么情况…”
“内门在草原上的线报传信过来,发现黑矿洞又出现了元气枯竭的现象…本来咱们走后这小两年时间里,黑矿洞周围的元气都是逐渐恢复的,但最近一个多月来,元气又出现了衰减…更重要的是,接连有两名线报在草原上失踪了…”
侯稳的话让流火心中大动,不禁想起母亲弥留之际说的话。
那时候流火才八岁,守在病重的母亲身边只知道哭泣。母亲喘气都已经费劲了,断断续续的只有几句话。
“你父亲…黑矿洞…父亲…山阴国…黑矿洞…”
最终母亲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了,流火知道母亲是要告诉他父亲在那,但病重的母亲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只有这一点信息透露给了流火。
流火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问妈妈父亲是谁?父亲在那?但母亲都没有告诉他,也许是母亲要保守什么秘密,想等流火大一点再说。
那时候母亲只是告诉流火“你的父亲是个高贵的大人物,你长大了就见到他了…”
可惜,最终母亲积劳成疾,离开了人世,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侯稳见流火沉默,小心的询问道。
“又再想你的身世了?”
流火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说,我父亲有没有可能是一名黑暗者?”
流火的问题,让侯稳很难回答。造化门历年的宣传都把黑暗者说成十恶不赦之徒,如果流火的父亲是黑暗者,不知道流火心里该有多难过。
“不会的,仅仅是一个地名,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再说了,黑矿洞存在千百年了,并不都是黑暗者们占据,听我父亲说,很久以前藏书斋里的供奉们也曾经去过那里考察呢…”
“也许你的父亲是草原上的王宫贵胄也说不定啊?又没有规定觉醒者的父亲必须是觉醒者…”
侯稳的劝解让流火稍稍放宽了心,不过一顿饭后,流火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开口说道。
“我想再去一次黑矿洞…”
这时候朱雀也来劝他了“你还是不死心吗?你那么一点情报怎么找啊?你连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询问啊?”
“难道你拽个人就问谁是我爹?”
流火摇了摇头“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我必须去一次…上次的探查彻底失败了,我如果不去一次的话,我的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
“就算这次去毫无结果,那我也就死心了…”
侯稳和朱雀见流火决心已下,也想一同跟过去,但都让流火推辞掉了。
“侯稳你家族里事务繁忙,就不要陪我了。朱雀也不要跟来了,我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呵呵,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傻小子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我秘密出发,一路上绝不多管闲事,不会有问题的…”
侯稳见流火态度坚决,也就不劝解了。而朱雀虽然想跟去,但风大人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同楚国皇室的联系也少不了她,也只能留下了。
流火要去北方草原,路上肯定是要经过永宁州的,但永宁州现在可是麻烦不断啊。
年前秋收时,一场席卷全州的蝗灾让永宁州颗粒无收,虽说有官府赈济,但也是杯水车薪啊。永宁州里哀鸿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寒冬里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万幸的是楚国迅速派出了大量士兵维持秩序,一面是军队的震慑,一面是微薄的救济,双管齐下让永宁州的秩序还算稳定。
但今年开春就不行了,原本就微薄的救济居然又缩水了,地里的麦子还要等夏天才能成熟,饥饿的灾民为了活下去已经顾不了太多了,除了抢掠之外他们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永宁州里混乱一片。
这不,在一处赈济点里,抢粮风潮又上演了。
王大户现在心情极度郁闷,因为他已经被上千的暴民包围了。王大户是永宁州里的一个镇长,家里良田千亩而且还挂着镇长的头衔,平日里也是威风八面的地方豪强。
不仅如此,王大户还有一个秘密身份,就是造化门里的线人、暗探。
王大户平时帮楚国管理百姓,剩下的时间还要帮造化门传递信息。比如那家孩子天赋异禀,有些不寻常啊。哪里来了个觉醒者行动异常啊。甚至那块田地里刨出一块奇怪的石头,都要向他的上级汇报。
王大户的成绩不俗,这十几年来给造化门送去了不少可造之材,有的都成了大剑师了。
三重身份的保护下,王大户简直就是镇子里的地老虎、土皇帝,泥脚杆子们见了王大户那个不得溜须拍马啊。各庄各户的大姑娘那还不随便他挑,就算晚上去大姑娘、小媳妇家偷门去,谁也不敢放个屁啊。
可是今天就邪性了,泥脚杆子全造反了。
三辆粮车都被掀翻了,稻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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