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费心思想别的罪名。
“你都能想到的事,皇上难道想不到么?”想到皇帝那张跟太后有着四五分相似的脸,皇后纵是心计再深也难免有些无力,“皇上确是太后亲子,桓王也不是什么私生子。”
至于为何同为亲子,所得的重视宠爱却如此天壤之别,只怕除了太后自己,再无旁人可以解释。
“那咱们就这样干等着么?”
百里无极位居东宫多年,纵是再蠢笨也明白自己的位置虽然看上去稳如泰山,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而最大的威胁者,不是他的兄弟们,而是这位皇叔。
毕竟侄子被叔叔夺了江山的,历史上已是有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小命为这样的案例再添一笔。
“皇上还健在,桓王就算闹上天去,也轮不到你去做什么。”皇后用眼神示意百里无极坐下,之后才继续道:“无论楚凝秋如何中的毒,本宫都理应过问一番,就由你替本宫去魏国公府走这一趟,记住了,一定要去的人尽皆知,明白么?”
舆论是最方便有效且无本万利的法子,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楚凝秋就算如今已经不是皇上指婚的未来太子妃,却依旧跟百里无极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此,这关系就算撇不清了。
“多谢母后指点,儿臣明白。”
不知为何,百里无极竟对去见楚凝秋存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起身向皇后告别后,忙不迭去了。
这会儿,刚从尚书府回到国公府的李氏母女亦得到了楚凝秋中毒卧床的消息,楚清悠不由扯出一丝冷笑,“那小贱,人倒是个机灵的,知道装病来拖下这桩闹心的婚事,不过以太后的性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只管看戏就是。”
“话虽如此,但这对咱们来说却绝非好事。”
楚凝秋猜的没错,李氏借着跟太后那层名义上的亲眷关系,这些年的确跟桓王有些秘密往来,甚至楚天昱在边境粮草中断,腹背受敌的事,后面也少不了桓王的影子。
如此,桓王斩断了皇帝在朝中最有力的军事臂膀,为以后争夺大位扫清了最大的障碍,楚天朔亦取楚天昱而代之成为新的魏国公,大权在握,李氏更是报了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扭曲恨意,可谓一举数得。
所以,许多事李氏是知晓内情的,知道楚凝秋对国公府最大的价值就是能为寻找秘籍提供引子,若她这时候出嫁,势必要把旬氏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带到夫家。
就算皇帝坚决反对这桩婚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也会尽快给楚凝秋找个婆家,如此,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凝秋早晚都是要嫁的,咱们总不能这般干等着吧。”楚清悠想了想,颇为不屑道:“左右她受了推宫过血的阴寒之气,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只要那老东西还活着,她还能把这些秘密便宜了旁人去?”
对于老太君这个名义上的祖母,楚清悠心里并没有半分尊敬,私底下提起来,自然也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