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叶无天!”
“一天天把你能的,连太乙渡难针的皮毛都没学到,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鹰?”
隐莫愁低着头,脸和脖子都红了。
但,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相反。
心情居然有点愉悦。
能被老祖这么指着鼻子骂,爷爷他老人家都没这个资格。
当然。
惶恐肯定也是很惶恐了。
今天才知道,隐家引以为傲的太乙渡难针的创始人,居然就是在场的这个叶无天!
能见到这位大佬。
三生有幸啊!
接着,平不救又责骂了隐莫愁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隐莫愁看向了叶无天。
心情。
久久难以平息。
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莫非……
这青年的真实年龄,比老祖平不救的年龄还大?
应该是这样!
早就听说一些大佬一旦达到了某种境界,可永葆青春,现在看来,并非虚假传言。
深吸了一口气,隐莫愁也给叶无天磕了个头。
“晚辈隐莫愁,给叶老祖请安!恳请叶老祖,原谅晚辈之前的不敬之罪!”
叶无天一阵无语。
叶老祖?
隐家的这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叶无天淡淡吩咐。
“起来吧,把你的银针借我用一下,来的匆忙,没带银针!”
隐莫愁顿时如临大赦。
“叶老祖宽宏大量,晚辈隐莫愁,铭感五内!”
旁边的钱敬坤看着这一幕。
眉毛都扬到天上去了,下意识的就看了胡晓娥一眼。
意思很明显。
我请来的人怎么样?
是不是比你请来的人要强一万倍?
这一刻。
胡晓娥感到无地自容,低眉顺眼的看向了叶无天。
但刚要开口赔罪。
叶无天已经回头看向了床上的钱北宸。
胡晓娥顿时紧张了起来。
看情况……
这位叶先生,的确是宽宏大量。
只是……
他刚刚竟然说,宸儿的病情,并非脑瘫?
知儿莫若母。
钱北宸是胡晓娥身上掉下来的肉。
一岁的时候就被诊断为脑瘫。
这些年,胡晓娥更是请来国内外不下百位名医,得出的结论都一样,脑瘫无疑。
刚刚……
叶无天只给钱北宸把了把脉,便断定这不是脑瘫?
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无论是平不救,还是隐莫愁,毕竟都对叶无天敬若天人!
他的诊断,应该不会存在任何偏差。
为此感到疑惑的不单单是胡晓娥,还有钱敬坤和隐莫愁。
特别是后者。
钱北宸所患之病,肯定是脑瘫啊,因为他的各项症状都表明,是脑瘫无疑!
怎么会是其他的疑难杂症?
可尽管心中疑虑重重,隐莫愁还是将银针奉上,并且还主动点燃了一盏酒精灯。
随即,叶无天对银针消毒后,直接扎入钱北宸的几处要穴,同时问了身后的钱敬坤一句。
“钱敬坤,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做过海运生意?”
听到这话,钱敬坤蓦然睁大了眼睛。
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钱敬坤当年是靠走私发的家,因为三十年前龙国对这方面管理不严。
当年依靠走私,钱敬坤大发横财,这才有了他之后的风光。
没想到,时隔三十年,居然被叶无天提及此事。
钱敬坤咽了口唾沫,紧张坦白。
“回叶先生话,确有此事。”
叶无天又问了一句。
“得罪过人?”
钱敬坤苦涩一笑。
“当年国门大开,走私成风,敬坤自然得罪了很多人!”
“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该清的早就清了,不知叶先生为何忽然提及此事?”
叶无天淡淡解释。
“你儿子刚出生几个月,就中了一种名为变色蝾螈的毒,那是一种像蚂蚁肚子大小的海生物。”
“只要进入人体,便直接钻入脊髓,哪怕这世上最顶尖的仪器,也只会将其判断为脊髓血管瘤。”
“你儿子几个月大的时候,应该痛哭过一段时间,那就是蝾螈钻髓之痛,如跗骨之蛆!”
钱敬坤半信半疑。
胡晓娥听完后,却如遭雷击。
心仿佛在刹那间就碎成了很多瓣。
如叶无天所言,钱北宸几个月大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段痛哭不止的经历。
当时,胡晓娥还以为是钱北宸沾染了什么邪症。
甚至还请和尚道士到家里做法!
现在看来……
胡晓娥都要悔死了。
条件反射的就认为,是她当年的不细心,才让儿子受到了那样的大难!
一时间,胡晓娥的心,绞痛到了极点。
带着哭腔问叶无天。
“叶先生,那……这都过了二十多年了,宸儿,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