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却在叶无天要带着沈若轻去别处的一刻,一道棕色的影子,蓦然闪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这影子的主人,竟直接跪在了叶无天的身前。
望向叶无天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渴求。
这人,不是韩凤貂还是谁?
他一年前也是没有忍住贪念,在韩凤巢的身上,学到了紫精功和帝符气功。
一年了。
他每天都会备受经脉剥离之苦。
实在是受不了了。
“家主,我,我也姓韩,我叫韩凤貂,求求你,求求你也给我来一脚吧!”
“你踢我一脚,我发誓,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我刚刚得罪主母了,我道歉,我真诚的道歉!”
说着。
砰!砰!砰!
刚刚还在韩方玉的面前嚣张跋扈的韩凤貂,眼下跪在叶无天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也就在这时,韩方玉走了过来。
“这么想被踢是吗?”
“既如此,何必劳烦我家家主?我来踢你一脚就是了!”
韩凤貂却怒视了韩方玉一眼。
“滚!你马拉个币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一脚能和家主的一脚比吗?”
这话一出,天晓得韩方玉什么心情。
韩凤貂抱住了叶无天的小腿,痛哭流涕。
“家主!爹!我求你了!赐我一脚吧!把我的丹田踢爆!把我踢飞!”
“这一年来,我可太受罪了!”
叶无天抬腿就是一脚。
韩凤貂!
顿时倒飞出去!
但落地的时候,刚刚跪着的时候什么样,落地后还是什么样。
并没有被废!
叶无天冷漠的看着韩凤貂。
“你配吗?”
韩凤貂面如死灰。
没想到,自己连被叶无天一脚废掉的资格都没有!
绝望了!
韩凤貂彻底绝望了!
这时,韩帝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无论是韩凤貂,还是已经被废掉的韩凤巢,看到韩帝师以后,都如同看到了希望。
韩凤巢已经无法行走了。
韩凤貂却如疯了一样,跑到了韩帝师的身前。
哐哐磕头!
“师爷爷,我这一身功力,源自我大哥,我是您的徒孙,您帮我向叶无天……向家主求求情吧,求他废了我吧!”
“师爷爷,我求求您,您说句话,让家主废了我吧!”
韩帝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众目睽睽之下。
家丑,全都被别人看在了眼里。
蓦然间,韩帝师一掌拍在了韩凤貂的天灵盖上。
轰!
韩凤貂的一身功力,尽数被废。
瘫软在了地上。
现场……
鸦雀无声!
谁都没想到,韩帝师,老当益壮,竟也如叶无天一般,可废人武功!
而且,只用了一掌。
瘫软在地的韩凤貂气若游丝的看着韩帝师。
“谢谢……谢谢师爷爷……”
远处的韩凤巢,也是隔空朝着韩帝师磕了个头,却未发一言。
而从头到尾,韩帝师却连看都没看韩凤巢一眼。
当年……
韩凤巢,是他教出来的。
如今……
成了一个叛徒!
韩帝师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古训道,师父,传道解惑,为一人之第二父亲。
儿徒犯错……
做师父的,有不管之理吗?
没有!
韩帝师废掉了韩凤貂这个徒孙之后,身形一转,背过身去,对韩方玉吩咐了一句。
“把这两个孽畜送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们!”
韩方玉立刻作揖行礼。
“是,老爷!”
现场,鸦雀无声!
只片刻,韩方玉便将韩凤巢、韩凤貂带离此处。
叶无天和沈若轻,走到了韩帝师的身边。
叶无天疑惑的看着韩帝师,问道:“老头,你当年怎么会看上韩凤巢这种废材?”
韩帝师脸上一抽,寒声道:“你要气死老子吗?”
叶无天冷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打死他了。敢调戏我老婆,不知死活!”
韩帝师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转移话题。
“我之前送给你媳妇的那丸丹药,还给我吧,已经那么厉害了,那丸丹药对她来说,什么用处都没有!”
“……”
“……”
叶无天和沈若轻皆是一阵无语。
韩帝师偷偷瞥了沈若轻一眼,说道:“那丸丹药对你来讲,确实没用。”
沈若轻说道:“不给。”
韩帝师老脸一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给算了。”
与此同时。
药石峰会,地下十层的展厅。
展厅内,犹如神殿。
此地情景,当比地上一层的展厅,还要壮观。
但,并没有杂七杂八的玉石展品。
有的,只是两排紫精石打造的丹炉药鼎!
每一尊药鼎,高达十丈有余,令人叹为观止!
两排药鼎的中间,乃是一条玉石打造的长道,上面铺设着红色的地毯。
红毯尽头,是一座高台。
高台上,有一座玄铁打造的笼子。
笼子巨大,看上去,少说也有数百平米。
笼子里,有一个白衣女子,正被一道道玄铁重链束缚着。
两道吴钩一般的铁索,甚至已经穿透了这个白衣女子的琵琶骨!
这女子面容丑陋,脸上,满是犬牙交错的疤痕!
她有一个身份!
叶无天新收的徒弟,隐莫愁!
高台的周围,还有很多看座,此时此刻,全都坐满了人。
有玄武后山的强者,亦有峨眉后山的强者。
总而言之,武道界大部分强者,全都现身此处。
但是,现场却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一场杀人的盛宴!
隐莫愁,毕竟属于玄武山的弟子,改换门庭,拜在了叶无天的门下。
这是背叛师门!
玄武后山,自然得罪不起叶无天。
也只好请龙盟四大氏族主持公道了,而且,最为令人喜闻乐见的是……
龙盟叶氏一族,叶擎苍,亲自接管了这个事情!
此刻,困压隐莫愁这个笼子所在的这座高台之下,有一间斗室。
里面,正有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老者,坐在一张玉石打造的桌子旁边。
他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老脸上,一派平静的样子。
老者目光所及,是一块挂在墙上的幕布。
那幕布上,正是地上一层展厅,正在发生的情景。
最重要的是……
叶无天和沈若轻的身影,也在其中。
老者看了一会儿幕布上的叶无天,吃掉了旁边盘子里的最后一粒花生米,又喝了一口酒,站起身缓缓开口。
“叶无天,到了,去叫我儿叶擎苍,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