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边也审讯结束,眼睁睁看着内侍总管将那姑娘拖行至御书房,向征心跳如雷。
怎么可能!
京兆尹什么时候就带人进宫了?
他怎么就一点消息没有收到?
他.....
他才要去太后寝宫,人还没有走到,就被传至此处,现在......他怎么解释他要去太后那里的事。
耳边仿佛有无数小虫振翅,向征一时间心慌意乱,他好像是走进了一个别人特意设好的局里。
不然,为什么一环扣一环,一切都这么凑巧呢。
瞥了一眼那姑娘,向征告诫自己,这人不认识他,他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向征沉着气进了御书房,行礼问安,有条不紊。
皇上啪的拍了桌案,“向征,你可知罪!”
向征扑通跪下,一脸茫然意外,“陛下明鉴。”
“你说!”
皇上冲地上那被刑具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姑娘道。
与此同时,内侍总管将一方玉佩送到皇上跟前。
那姑娘受了重刑,说话不如方才利索,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道:“是向大人指使民女模仿苏将军引诱太子,赵婆子与民女是一起的,她负责向民女传递向大人的安排。”
向征骨血一冷,只觉得彻头彻尾一个激灵,“胡言乱语,本官根本不认识你。”
那姑娘瘫在地上,有气无力,“我也没有见过向大人,但是我知道是你,赵婆子提过你,她不可能给别人做事,谋害太子,她疯了?”
向征根本不理这姑娘,抱拳就朝皇上喊冤,“陛下明察,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臣与太子殿下更是无冤无仇,臣怎么会害太子殿下呢?”
黄兆中幽幽道:“任是谁见了她这张脸,第一反应都是震惊,向大人倒是冷静,以前见过?”
向征一怔,下意识反应过来,他刚刚疏漏了。
“的确见过,铜钱糊涂被雪水倒灌遭灾最严重的赵婆子,是伺候过臣乳娘的人,自从臣的乳娘过世,有时臣思念过重,也会去赵婆子那里坐一坐,她那里遭灾,臣自然更是要去看望一下。
臣在赵婆子那里见到过她,她是失忆了,数九寒天倒在赵婆子家门口,赵婆子可怜她,救了她。
臣当时也震惊她的容貌,只是又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那位已经死了,也就没有多事。
哪成想,竟然会有今日局面,若是早想到今日之事,臣是万万不会让赵婆子大发善心的随便救人的。
这简直就是中山之狼。
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本官!”
这姑娘攀咬向征,的确是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她只靠自己的猜测,而这猜测也是她一己之言。
纵然皇上心里已经给向征定罪,可无凭无据,他也不能真的把向征如何。
“你进宫是来见太后的?”
“是,臣正在家中整理公文,太后娘娘传召让臣进宫,臣还未见到娘娘就又被传召至御书房。”
都是你们传我,至于太后为何传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