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中抓走了几名女子,被发现还想要杀人灭口时喊出声来,让我安排巡夜的军兵堵个正着,在我刻意安排下,一番搏斗抗争后,只扣下为首的,却故意放水让其他大半脱逃跑回去招引朋党,然后封锁消息,严禁各营出入,却由他们闹去,最后闹成那些傻瓜拥部属与进入抓人的值日官聚众对抗的严重骚乱事件,口口声声的大声喧哗,顺便惊动附近的太子。
本来乱世人命轻贱,民不敢与官争,知道对方是军队后,那些人平日多半是默默忍受了,可这会不一样,有我的支使,那些流民的头目拥着苦主,哭哭啼啼的直接向老皇帝告状先下手为强,要说身边女人最多的是老皇帝,对出了这种事情最是敏感的,再经小丫头向身边那些女人添油加醋一番,还有我以让他们破案为名,骗到现场蹲点的宗室子弟为旁证情况下,事情的结果就有了定性,北军那些人就算什么打算也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本来有部下建议只惩首恶而抚其众,却没想到我早有预谋,比他们意料中的更狠更绝,趁北军五虎那些人被阻在营帐中不明所以,反应未及之时,招来早有准备的马军,以雷霆之势暴起冲杀,砍的血流遍地,敢违抗者当场被格杀七十多员,又重仗了一批多达百人的胁从者,许多人夺籍发入中军劳役,不但撕破脸把那些老北军有关的人狠狠给治了一回。还挟事态以治下不力降职裁撤了数员官将,又从各军抽人补了缺额,把北军那些内六营最后一点可以抱成团的势力,给连根拔掉了。
回想那些流民对我感恩戴德,口口声声拜谢我仗义扶弱的情形,当时的感觉就是可笑,然后是悲哀,居然说我不畏强权,却不知道我也是他们口中强权的一部分,只是我所代表的强权比那些家伙更强势,位置所站的更高而已。显然又被当成了安民禁暴的功德之一了。
至于什么抚流民、振饥荒,世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那些流民乱世中见得有安全所在,虽不免忍饥挨饿受劳累,来投日众队伍也越发壮大大。只是我实在嫌那些流民拖后腿,赶又赶不走,所以想了权益之计,组织起来找些人管管,也是有一旦有什么纷争变故也方便弹压的想法,不想他们自成一体,在不断有流民的加入的情况下自动组织成了相当规模,一仗之后,也让他们清理战场,拣点残余,节省资源,至于所谓招收流民青壮辅军资用的想法,那纯粹我不想让他们闲着,无故吃白饭抓壮丁的缘故,究尽有多少人因为得到一口吃的活了下来,那我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他这么惶恐还有另一个原因,在进城时,我多留了个心思,我能用的部下不到三千人。这位汉中王口上虽说的慷慨大义,极尽恭殷,但谁也说不准,难保还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突然再策动部署来个清君侧,顺便把我也清掉那就不好了。
故而,我以防叛贼为名,将那一部剑阁军三千步卒,名正言顺打发去增援大散关上加强防务去,又以要粮要钱要补充兵甲为名派人占了几处府库和署衙营房的枢要,将汉中来的城卒混编以统一协防之名打散指挥,顺便接掌了县城三门的防要。
当心流民中混入贼军探子为由,置于城外,严禁城中闲人行走,有发现即以奸细拿问,那些差役城丁也派到城外去维持秩序,这样光凭城内那点王府亲事兵,很难掀起什么风浪来。
另密令城外的解思所部骑两营,轮番休憩不下鞍不解甲彻夜待命。用膳时那位韦相也似有所觉,不显山露水的还向我提点问候了几句。只是害那县令空自揣测,是否什么地方得罪了我,陪了十足的小心。
但人家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便使他拿了我手令去行事,有什么意见就直接来找我罢了。才打发了这群跟屁虫。
当晚有诏分发器物饮食,赐宴犒赏诸军将士,我也再次被召奉御厨,众却是轰然大喜,都知道这位大人是出名的好美食而精于厨,一路过来,闲暇所创出的泥包火培的“富贵鸡”(叫花子鸡)、羊油煎白肉血肠,酒烧咕噜肉、盾牌煨猪柳等等菜色那样不是让食者谗而难以忘怀。
好在我到了这个份上也不用我自己动手了,自然有十几个太监供我吆喝差使,还有一大帮火头军打下手,着实过足了一把超级大厨的瘾,结果又是引的汉中王那些人等哑然频频侧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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