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绵绵连连。
林落施没有打伞,依旧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任雨水冲涮着身体,涤荡着她的神经。
有那么一瞬,肖墨寒冲动地想要过去扶她一下,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他似乎透过她的脸,看到了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界限。
在去与不去之间,左右摇摆,迟迟不绝,肖墨寒眯着眼,任手上的烟蒂燃烧熄灭,再无一丝轻烟。
终于,借着微弱的曙光,他看到她停下脚步,想要招一辆的士回家。
可蒙蒙细雨中,的士里大多载着人,没有一辆为她停留。
肖墨寒见状,终还是叹息着下了车,朝林落施走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辆疾驰而来地轿车,朝林落施的方向开了过来。
轿车司机似乎被雨水遮挡住了视线,并没有发现站在那儿的林落施。
“小心!”肖墨寒惊呼一声,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
待林落施听到轿车鸣笛的声音,转头望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遮挡眼前刺眼的光线。
眼前的雨水一片朦胧,让她觉得眼前一黑,已经不知道要闪躲。
就在轿车开过来的那千钧一发间,林落施落入一弯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她跟那个怀抱的主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眯着眼,她静静地望着来人,视线已模糊,她看不清眼前,唯有那新长出来的胡渣,一根根,似都那样分明。
“谢谢你。”
启唇,林落施只是虚弱,一声谢谢出口,似已用尽了全力,终于,她似找到了安宁,只那么微一偏头,便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抱着浑身发烫的她,肖墨寒心头不禁一惊,这么烫,显然是发烧了,微黑的眸,瞬间冷沉。
稍一迟疑,他便不顾一切地将她抱回车内,而后,径直朝医院开去。
*
头痛欲烈中醒来,入眼之处,尽是一色的白,林落施扑闪着迷茫的大眼睛,许久许久,方才干哑着喉咙,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医院。”
不曾转眸,不曾出声,她只是淡淡地在心头喔了一声,原来是医院啊。
林落施记得昨天她一个人淋了很久的雨,又差点遭遇车祸,结果被一个人救了。
那个人好像是肖墨寒?
林落施惊愕地抬眼,果然对上了肖墨寒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眸。
他正坐在她的床边,俊脸上带着些许的胡渣,眼眸里也泛着血丝。
显然他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一夜未合眼。
“是你?”林落施惊愣地看着他,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复杂。
“你醒了?来,喝点水吧,你烧了一夜,嗓子肯定很难受。”肖墨寒的嗓音沙哑温柔,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
林落施很想推开,不想让他伺候自己,更不想见他。
可是她的确是渴了,身体又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舔了舔干涩的唇,林落施最终还是张嘴将一杯水喝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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