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汝带吾亲书手信分别去糜、曹两家求婚,尽早安排定婚礼吉日,吾自会去当这主婚人!”
忙于大事,而对自己心腹们的终身大事有所忽略,刘晔也是颇有几分惭愧的。若非陈群此时提出,还不知他何时方能醒悟过来,于是便尽显雷厉风行态度,当即写下书信交由陈群,要其早些安排,使此事落定。
……
“嘿,方兄!听说了没?咱徐州第一美女糜家小姐要嫁人了!”
“老弟哪里听来的流言吧?糜家小姐从去年满了十四,这等流言蜚语就不知传了多少遍,我都听腻了。”
“此事千真万确,这是我一位在州府中为陈主薄作记事官的族亲说出,现在只怕城中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
“真的?那对方是谁?难不成……我想,只怕也只有暂督州事的安平侯大人有这资格。”
“方兄果然精明,虽不中亦不远矣!听说是嫁与安平侯大人手下,现今统领全州兵事的兵曹从事赵云将军!”
“赵将军?昔时传言与曹军斗阵有典、管、太史三位将军,此三人神勇之名徐州百姓尽知,却不知这赵将军有何威名?”
“哈哈,方兄这却显得孤陋寡闻了!小弟当初可是有幸趁乱爬上了城楼亲见当时场景,这赵将军却是持枪冷视双方斗阵将领,并未出手。行压阵之事,可见其能必比诸于典、管三位将军更胜一筹!”
“还有此等细节?不过安平侯大人手断高明,仅仅掌权不过十日,便尽收先前丧失于曹屠夫之地,而且宽政于民策略依旧未改,乱世之中咱们能连续逢得两位好官长,实属天大的福气啊!赵将军既然最受安平侯大人器重,自然非是凡俗,我等百姓之民亦只需祈望他们这等真心为民之人能够平安顺心了……”
“方兄言之有理,不愧为读过书之人啊!不过这喜事还有一件,曹家亦有美貌之名的曹小姐却也将嫁于典将军,两处婚礼都将在五日后分为两日前后举行,听说安平侯将亲为主婚人,而全州公告只怕今明两日也将明发了吧。”
……
消息灵通的不只是这两人,实际上最早将两件婚事透露出去的,却属糜,曹两家自己。
曹豹见到刘晔并没有因为四大家族的不同态度而偏袒哪方,他自己兵曹从事之位并未改变,原本徐州兵员依旧归他统属,刘晔自己的兵马当然他也没指望能够指挥,而从自己以及赵家的待遇已足够使他明白许多事情。
联姻于刘晔绝对的心腹典韦,对于他们还说并不算吃亏,作过武将之人对于像貌倒不似那些士族文人般非要纠缠忌讳。故而典韦长相凶恶这一点却是无伤大雅,只要能完成政治利益的结合,这桩婚事便算是功德圆满。
先前陶谦中毒一事,糜竺是心中有数的,虽不是他主使却也逃不掉一个知情不报、故意包庇的责任。
对于刘晔是否察觉到陶谦病亡之真相,就算是得到徐州后的刘晔对他们极为客气重用,他与陈登依旧是有些忐忑的。但经由陈群透底,知道了赵云的位置实际上居于众将之首,深得刘晔器重后,他们两人心中大石顿时落了底,这才完全相信刘晔当初是“装模作样”,并不知其中隐秘……
没有哪个主子会喜欢用这等毒辣手断对付前任主子的臣属,这次联姻实际上的意义是极大的,不仅使得态度原本颇有些不合作的曹家渐渐归心,更令糜、陈二人觉得刘晔并无异样,使得支撑起徐州现时局面最重要的三大家族渐渐放下戒心来支持刘晔,这就是其意义所在。
陈群新归后所进献之谋,提醒了原本有所疏忽的刘晔同时,也为他自己的功劳薄上重重落下了一笔!
……
七月十九日,徐州实际控制的八郡一百余县布告栏上,都贴出了一纸极为醒目的公告——
“幽州牧、代徐州牧,安平侯刘晔告全州百姓书:先徐州牧陶侯不幸亡故,又有曹兖州征战故使徐州数十万百姓遭劫,今夏收已毕,粟谷业已播种,受战乱而失去田地存粮百姓,皆可赴郯县由兼典农校尉陈从事统一安排,依屯田制实行,可保食宿无虞!本牧自接任以来,无时不感怀先牧陶侯之功德,今勉力施为已收回失地并使诸事回于正轨,此是为全州百姓之福。值此时节,又有双喜之事,本牧下属赵云、典韦两位将军定于本月二十三日于郯县同糜氏、曹氏结为连理,以此大喜之事,期能冲淡战乱带来万千家庭之郁悲……乱局已去,希望尽在明朝!”
此公告一出,不仅百姓称道叫好,徐州本土士族们也则不再感觉刘晔是外来之人,而是逐渐融入徐州,可算是皆大欢喜。
……
“小姐好像很开心呢……老爷未问小姐意思而决定将您出嫁,直到外边都贴满了州牧大人亲自盖印公告这才来告之,若是往时小姐肯定气得要找两位老爷理论,誓死不从。今次怎么……”
郯县糜家那占地十数亩的豪院、糜贞闺房之中,一直跟着没大没小、行事颇有些无所顾忌的糜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纤儿见到糜贞听闻消息后居然没有勃然大怒,却只是惊讶片刻后,便待在房中对着铜镜哼曲补妆,知道自家小家心情居然不错的她顿时奇怪地笑问道。
“呀?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长进了,哪有半分当初那个进房说句话都要战战兢兢的婢女模样?看在咱们情同姐妹的份上,偷偷告诉你也无妨:那赵将军纤儿跟我也是在刘大人前次赴宴时也曾见过,只从他劝州牧大人那句话便可知他是一位真性情之男子汉,既然身为女子注定要嫁人,还不如嫁给这样一个难得的好男儿吧!”
只有她们两人在的闺房中,糜贞这等话说得自然无比,没有一丝自认应该羞羞答答的觉悟,反倒是纤儿这丫头有些脸红,看着自家小姐那一幅天经地义模样,顿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以手指比划道:
“小姐好不知羞,哪有这般直接谈论男子的?……不过,经纤儿之见,小姐似乎当夜看得最多,最后相问的却是州牧大人,想家世才能品性,刘大人岂非才是最佳人选?若是由现在极受重用的老爷去求亲,未必不能成事呀?”
看得出来,这纤儿却是受糜贞影响极深,想到什么也敢当面直说,颇有想满足她那旺盛的好奇心打算。至于糜贞,好像在这等私人空间中,她的脑海中也没有“尴尬”一词……
“唉……刘大人呀?想他确实如纤儿所言,品性才能少有人及。但正是因此,我自觉着面对他有着难以言明的非是惧怕,而是看不清楚地隔膜感,无法触及而只能保持距离仰视。凭着刘大人行事风格,若为兄长只怕不错,但若是作为夫君——我可不敢想像终日面对一座难以捉摸底细的高山,会是如何感觉……”
糜贞的话语直接道明了她与现时大多数女子思想绝不相同,有着婚姻由自己掌握的渴望和追求,即使在面对不可抗拒的大势之时,同样如此,而对于刘晔的不了解,也使她在必须抉择的时候凭着自己的分析选择了赵云,如此奇特的女子、如此奇异的思想,只怕当世难寻相同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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