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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细细的盯了一下阿依慕的脸蛋,突然回转身来,望向郭嘉,眼见这小子色迷迷的,轻轻笑道:“便宜你了。”
郭嘉嘿嘿低笑道:“须用绳子捆绑才行,不然要是捅我一刀就不好玩了。”
公孙白神色一愣。我去,这小子居然好这一口,要不要给你再准备皮鞭和蜡烛啊?
阿依慕眼见众人放肆的大笑,只觉自尊心受到刺激,高声问道:“你为何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这女人倒是嚣张跋扈惯了,居然敢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公孙白横眉一蹙,冷声道:“你近精通汉语,当知道汉人有两句成语,一句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句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鲜卑人总是冲入关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连小孩和女人都不放过,我只不过把你们做的事情,重又还给你们而已。而且我还放过了你们中的女人和小孩,已经比你们仁慈千倍万倍了!”
阿依慕还想说什么,公孙白已经厌恶的摆了摆手,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即将她拉了下去。
公孙白回头望了望身后不远处,对一名侍卫道:“催他们快一点。”
……
三万多衣衫褴褛的汉人奴隶,被纠集在一起,正神色畏缩的望着面前的白马义从,既极度兴奋,又充满紧张。
一名白马义从曲军侯纵马而出,高声喊道:“大汉的同胞们,我等奉广宁亭侯之命,前来拯救尔等!”
人群之中再次骚动,无数的声音狂啸。
“亭侯万岁!”
“亭侯万岁!”
“亭侯万岁!”
此时的万岁虽已用于臣下对君主的称呼,但并非帝王专用,这些如同从地狱中钻出来的汉人奴隶用这两个字来宣泄对拯救他们的大汉主将的感激。
在这地动山摇的呼喊声中,数万汉人涕泪交流,激动欲狂,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这一刻,这些久经沙场、看惯生死的白马义从精骑,都忍不住暗暗掬一把英雄泪。
那曲军侯手中的长刀高高扬起,汉人们激动的声音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亭侯说,你们被鲜卑人欺凌多年,现在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们可敢杀人?那些曾经骑在你们头上的鲜卑人,如今成了待宰的羔羊,你们可敢复仇?”
人群顿时哗然,那些汉人既激动,又畏怯,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应答。
终于有一名汉人率先奔了出来,激声道:“鲜卑人砍下了我父母的头颅,奸杀了我的妻子,还将我的儿子挑在刀尖,我全家五口就剩下我一人了,我日夜思报仇而不得,请将军给予我这个机会!”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即沸腾起来,悲愤的汉人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向前请愿。
……
一千名汉人,拿着白马义从给他们配发的长刀,缓缓的走入了人群,望着面前的这群不共戴天的鲜卑人,神色凝重。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地感觉,只觉得呼吸快要停止了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紧握长刀的手,在轻轻颤抖。
在白马义从面前,鲜卑人似乎已经认命了,一个个垂手而立,等待着处置,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汉人能饶恕他们。
突然见得无数的汉人奴隶,那些昨天还被他们死死的踩在脚下的贱奴,居然提着长刀向他们走来,顿时哗然,接着便暴乱了起来。
一名千夫长猛然跃起大喊:“我们拼了,这些汉人,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锐啸突然响起,那名千夫长本能的想要躲闪,乌芒却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巨大的力量,把他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那名千夫长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喊,躺在泥泞的血泊中,眼睛睁得老大。
“杀!”
随着公孙白一声冷戾的命令,上千弩箭齐发,鲜卑人如同稻草一般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杀!”
这一刻,数千曾经卑微到尘土里的汉人,齐齐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在箭雨过后,便抡着锋利的长刀,向手无寸铁的鲜卑人恶狠狠的砍杀了过去。
仇恨如同岩浆一般喷薄而出,血雨纷飞之中,手无寸铁的鲜卑人纷纷被砍倒在地,有侥幸逃出来的鲜卑人,却被外围的白马义从当场格杀……
公孙白漠然的望着这一切,淡淡的说道:“他们被奴役太久了,我怕他们已经忘记了什么叫血性,怕他们失去了汉人的脊梁,希望这场屠杀,能唤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