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的那副德性永远是不会改的,正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实上公孙白一直遗憾系统不会制造塑胶炸弹,否则给袁绍来个见光就炸,省得打得个稀里哗啦的,血流成河,才合了他的意。
只见书信的开头画了一只大大的、粗线条的乌龟,龟身的那个圆圈上赫然写着“袁绍”二字,下面写着:“****的袁绍,你他娘的就是一只缩头乌龟,看老子明日渡河而击,定打你个菊花残,生活不能自理,打得你老婆都不认识你。你若想活命,就将木盒中的衣物穿起来吧,或许可饶你一命!”
这是袁绍第一次见到如此平白如话的信,虽然他不知道菊花残的真正意思,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俗的书信,脸上当即就涨红了起来,须发皆张。
他猛地将那封书信撕成了碎片,恶狠狠的骂道:“果然是没有教养之徒,粗鲁而无礼,把那木盒打开看看!”
那名亲军只得战战兢兢的将木盒打开来,袁绍定眼一看,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那木盒内赫然放着一套女子的衣服,而且还放着不少女人的首饰,这也罢了,最可恨的是里面还放着女人的肚兜!
“砰!”
袁绍一掌拍在案几上,勃然大怒道:“公孙白小儿,你自找死,老子就让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沮授疑惑的问道:“难道公孙白小贼,写信只是为了气主公,这就显得肤浅了,难成大事。”
袁绍怒了一阵,随即又气得笑了起来道:“这小儿说要老子明天要主动渡河而击,正面攻击我军。”
沮授微微皱眉道:“公孙白小儿看似粗俗无礼,其实狡诈如狐啊,他不过四万大军,岂敢主动攻击?其中必然有诈。”
一旁的逢纪冷笑道:“公孙白不过一介勇夫,一向仰仗白马义从逞勇,明日主动出击也未必不可能。若是他不敢出击,我们就渡河而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旁的审配却一向和逢纪不对眼,反驳道:“公孙白一向狡诈,难道元图未曾领教过?”
逢纪正要好好和他斗嘴,却被高干打断问道:“公孙白小儿一向仰仗白马义从逞威,若是他明日真敢渡河而击,则又如何?”
袁绍冷笑道:“他若真敢渡河,就待他半渡而击,定叫他尸沉河底!”
高干大喜道:“若是那样,末将请率骁骑营为先锋,击杀此贼!”
话音未落,蓦地一阵急如骤雨般的战鼓声从对岸传来,紧接着夜空中又传来公孙军整齐的喊声:“多谢袁车骑为我等铺路,明日定取你之狗头为谢!”
袁绍大怒而起,喝道:“果真欺我无人吗,公孙白小儿!本侯一定教你后悔今晚的张狂!”
沮授慌忙起立道:“主公不要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动气,其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
公孙白率众在岸边凝望着河水对岸,身旁喊声如雷,鼓声震天,他却似乎置若罔闻,若有所思。
淝水之战在三国之后,袁绍等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典故,明日他就要将这个故事提前,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淝水之战了。
宽度在六七十米的河水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然而变数却很多。
若是袁绍不让他渡河而击,而是要主动出击,他便输了;若是袁绍的二十万大军整体素质极高,不像后来的前秦军那样是一盘散沙,恐怕也还是他输。
不过依自己的精骑近年来对河北军的冲击的威力,虽然己方只有四万人,袁绍还真不敢小觑,若是能有机会在自己半渡而击的话,胜算将大大增加,按道理袁绍不可能不答应。
唯一的不好,就是近年来郭嘉出的鬼主意太多了,凡是事出异常,必然有诈,他要是袁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对郭嘉说道:“军师可有信心否?”
郭嘉笑道:“明日一战,过于关键,就连百战百胜的代侯也变得犹豫了。请主公放心,河北军中聪明人太多,不可能不占这个便宜。至于军心,就更不用担心了,如果末将没记错的话,袁绍近年来已在冀州之地强征了三十多万大军,区区一州之地竟然征讨了三十多万大军,这样强征来的士兵还有什么士气可言?明日之战,主公必胜,此战必当敲响袁绍的丧钟,直至其灭亡为止!”
公孙白哈哈大笑,轻轻的一拍他的肩膀道:“此战过后,赏你美酒百坛!”
郭嘉猥琐的一笑:“能赏点美女不?”
公孙白脸色一沉,郭嘉立即闭嘴不言。
河边的喊声依旧在继续,战鼓轰鸣,敲响了大决战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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