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欲要迎敌的袁绍看得睚毗欲裂,不顾左右劝阻,硬要拚命,可是其亲兵团却被败退回来的步兵所阻,欲进难前。
沮授等人眼见赵云的白马义从正朝着他们中军杀来,知败势已成,孙子下凡也回天乏力,死命扯着袁绍马缰,大叫道:“主公速退!”
袁绍双目通红,面如死灰,呆呆傻傻的望着他的二十万大军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不禁绝望得发狂。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将整个冀州的青壮几乎都抓来了,最终却还是无法摆脱逢公孙白必败的局面,这一战,意味着他的大势已去,此后将完全处于劣势。
“活捉袁乌龟!”
“活捉袁乌龟!”
“活捉袁乌龟!”
近两万精骑汹涌而来,喊声如雷,大旗之下,一名胯骑汗血宝马的白袍少年,正在大声吆喝着朝他奔来。
刹那间,他眼前浮现着浑身是血的袁昱、中毒吐血身亡的袁雪、被阉割和砍头的袁熙,还有公孙白带给他的无数次的耻辱……
噗~
袁绍只觉心头气血上涌,喉头一甜,猛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头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倒在马背上。
身旁的沮授无暇检视他伤势,扯着他战马往浮阳城方向驰去,一众大将亲兵,忙护持在他左右,同往浮阳逃去。
河北军终告全面溃败。
“缴械不杀!”
随着身后的公孙军气壮山河的呼喝声,无数河北军纷纷扔下兵器,举起双手投降,跪倒了一地。
公孙军马蹄过处,尽见束手就降者,这些就降者甚至延缓了追袭者的退路。因为战前公孙白就有令,这些河北军很多都是被逼而来的,一律不得斩杀俘虏。好好的一个膏腴之地的冀州,已被袁绍弄得民不聊生,他必须好好的保护好冀州,不能让他弄得残破不堪。因为这是他的冀州。
眼见河北军兵败如山倒,投降者、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乱军之中的颜良早已停止了呼喝,而是四处搜寻目标。
很快,他就发现了敌群之中河北骁骑营,虽然因乱军的羁绊阻挡了速度,但是一阵横冲乱撞之后已然奔驰在乱军的最前面。
骑兵队最前面的“高”字大旗下,一人身穿鱼鳞铁甲。披一袭红色大氅,胯下的骏马明显高出身后的骑兵一头,正是高干。
颜良眼中厉色一闪,眼中的仇恨如同怒焰一般熊熊而起,蓦地一提缰绳,大声吆喝着“让开”,从乱军丛中直追高干而去。
大仇当前,颜良已然顾不得怜惜挡路的河北军。手中的马鞭噼里啪啦的甩得脆响,惊得那些溃逃的乱军纷纷让路。只见黑鬃马如同闪电一般,朝河北骁骑营疾奔而去。
那些溃逃的河北骑兵逐渐已甩开后面的步卒,但是由于这一战虽然败得莫名其妙,但是由于场面太乱,这些河北骑兵甚至还不知道颜良已然叛变,眼见颜良逐渐奔近了过来。那些骑兵浑然不知这位昔日的河北第一将已然成为叛徒,追上来就是为了击杀他们的主将,有的人甚至还恭敬的向颜良打了招呼,毕竟骁骑营是颜良一手带起来的。
颜良微微一点头,在骑兵群中疾奔而去。眼见就要追上高干,便高声喊道:“高将军,请留步!”
可怜高干还不知就里,听见颜良这个救命恩人的喊声,蓦然回过头来,露出惊喜之色道:“幸得彦良君无恙!”
说话间,颜良已然奔到他的马前,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而起,脸露狰狞之色,笑道:“颜某无恙,高干你这小贼的命却要不保了!”
不等说完,一夹马腹,黑鬃马怒蹄而起,手中的丈八钢矛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一般,直取高干的咽喉。
高干万万没想到这个救了他一命的恩公,却会突然来取他性命,猝不及防之下,急忙往旁一闪,谁知那钢矛似乎预料到他会躲闪似的,半途中突然往下一撩,便已刺中他身上的铠甲,钢矛破甲而入,透穿了他的胸膛。
噗!
高干口中鲜血狂喷,紧接着身子便腾空而起,被颜朗的钢矛挑在空中,血雨喷洒,朦胧中听颜良骂道“你屡次害我,又害我兄弟,岂能容你”,便脑袋一歪,就此毙命。
颜良手中钢矛一抖,便将高干的尸首甩落在地,接着跳下马来,拔出腰中的佩剑,一剑割了高干的人头提在手上。
然后又跃回马背,高声喊道:“袁绍辱我,颜某今已投了代侯,你等可随颜某共同效力于代侯,也可自行逃命,颜某绝不阻挡!”
那些河北骑兵大部分都是跟随颜良多年的,眼见河北军大势已去,主将又被杀,纷纷高声喊道:“愿跟随颜将军左右!”
纵有部分心中犹豫的,也只得随了大流。
公孙白和赵云率着众白马义从已翩然而来,远远的见到了颜良,急忙翻身下马,直奔颜良而来。
颜良突见公孙白下马徒步奔来,先是一愣,随即也翻身下马,迎了上去,眼看就要奔到跟前,急忙弯腰一拜:“降将颜良,拜见代侯!”
公孙白一把向前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双臂,哈哈笑道;“此番若非颜将军,安得此大胜!”
颜良刚要客气一番,却听公孙白背后传来一声大笑道:“老颜,你总算来了!”
颜良一见此人,脸色立刻变了,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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