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太史慈的脸色变了,众墨云骑的脸色便逐渐变了。
无数的战马,风一般的卷过秋日的漠北草原,大雨初霁,道路正在慢慢的晾干。马蹄踏过,只是泥浆四溅。
那黑压压一片战骑,看起来居然有两万多骑兵,呈半圆形三面包抄而来,整个视野之间都是鲜卑骑兵,天地之间灰扑扑的一片。
马背上的鲜卑骑兵,胯坐在高桥马鞍之上,个个腰悬长刀,一手端弓,一手搭箭,一枝枝利箭阴森森的瞄准了他们,纵然是鲜卑人的弓箭射速和劲道比起汉军的弩箭不值一提,但是数万枝利箭一旦汇集成箭雨,也将是一场恐怖的攻袭。
呜嗷~
天空之上的数声唳叫,引起了太史慈及众将的注意,这一刻大家都心头明了。
这是一场专门针对他们的围剿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鲜卑人驯养的玉带雕的监视之下!
“撤!”
太史慈举枪大吼。
所有人都知道,往后退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将越来越远离目的地,一路追袭过后,他们便将陷入茫茫大漠之中,成为漠北草原上的流寇。
可是,就算当流寇,也比陷入十倍于己的来势汹汹的敌军之中好,太史慈别无选择。
众墨云骑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调转马头,很快后军变前军,掉头而去。
两千多墨云骑胯下所乘的战马虽然不及白马义从神骏,却也都是七尺五以上的战马,甚至其中还有两三成的八尺战马,自然速度非身后的鲜卑骑兵可比,转眼之间便已将敌军甩在两三里地之外。
轰隆隆~
就在众墨云骑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迎面又传来一阵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
前头有鲜卑胡虏前来拦截!
来军越涌越近,逐渐可见到那在风中高高飘扬的马鹿大旗,太史慈和众墨云骑将士心头一沉。
迎面而来的敌军,也有上万余骑,同样是分三面疾驰而来,他们被整整三万多胡虏骑兵包了饺子,很显然鲜卑人对这场围剿势在必得!
墨云骑虽然身经百战,却从未经历过被如此的优势兵力在原野之上包围,不觉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太史将军,怎么办?”一名军司马低声问道。
太史慈猛然回头,望了望身后数里外那片黑压压涌来的乌云,又朝两旁望了望,只见两旁的数里之外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不觉暗骂一声:“这群鲜卑狗果然狡诈,他等早已探知我等行踪,特意选了此地作为围攻之地。”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身后的驮马和肉马之上,心头突然一亮。
多年前,公孙白的白马义从也曾遇到过这样的困境,他记起了当年公孙白和他讲述的脱困的情形。
在他的身后,有上千匹的驮马和肉马,对于前面上万骑兵来说,虽然不足以形成多大的冲击,但是至少能起到干扰的作用。
太史慈明白放弃这些驮马和肉马的后果是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就只能剩下众墨云骑在战马上携带的半月之粮了。
可是,在此生死关头,已没有选择!
随着太史慈的喝令之下,一匹匹驮马和肉马被白马义从戳伤了屁股,发疯一般的朝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冲了过去。
轰隆隆!
轰隆隆!
疯狂的马匹瞪着血红的眼睛,凄厉的嘶鸣着冲上疾奔而来的鲜卑骑兵,在他们背后是如影而随的墨云骑。
“放箭!两侧围上去!”
前头负责领军的正是鲜卑拓跋部大人拓跋洁汾,眼见上千牛马疾奔而来,急忙一边令众鲜卑士兵放箭,一边喝令左右两翼的骑兵向中间夹击。
咻咻咻~
早已蓄势待发的鲜卑骑兵,纷纷松开手中的弓弦,无数的箭雨倾泻而来,落在那些发狂的马匹之上,一匹接一匹的马匹哀鸣着中箭摔倒在地。
然而终究还是有小半的马匹撞上的鲜卑军,只听砰砰的剧烈的冲撞声此起彼伏,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鲜卑骑兵瞬间大乱,被撞得稀里哗啦的。
三千墨云骑紧紧的跟在这群狂躁的马匹背后,从那道被撕裂的口子之中冲了进去。
咻咻咻!
在他们手上的大黄弩射罢之后,又连绵射出一大片连弩之箭,射得鲜卑人纷纷落马,中箭如雨。
“围上去,别让汉贼跑了!”拓跋诘汾眼见汉人要突围,急的嘶声大吼,指挥着众鲜卑精骑从墨云骑两翼围杀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