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泻而去。
两百步外施射,曹军的大黄弩即便是还击,射到公孙军面前也是强弩之末了,而万钧连弩的范围却足足能达到两百五十步之外,绝非大黄弩所能比。
“避箭!”刘延急声喝道。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点,很多曹军根本没意识到敌军竟然会在这么远的距离外施射,等到那破空之声大起之后,这才匆忙寻找隐蔽之所。
“啊啊啊……我的眼睛!”一名曹兵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指缝之间赫然插着一只弩箭,殷虹的鲜血喷涌而出,然而仅仅哀叫了几声,那名曹兵便扑倒在血泊之中。
不远处,另外一名曹兵被凌空****而来的直接贯穿了头颅,透过后脑射出锋利的三棱箭簇,白色的脑浆和殷红的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即便是那些用盾牌护身的士兵,也有来不及蹲下的士兵手中的大盾被强劲的弩箭射成碎片,箭簇射在脸上喷出了满脸的血花。
很快,白马城楼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哀嚎声。
公孙弩箭天下无双,这也是公孙军横扫北地的神兵利器。
箭雨一波接着一波,将城头上的曹军逼得不敢抬起头来,这时张辽见时机已到,蓦地扬刀大吼:“先登营,出列!”
嗬嗬嗬~
一阵气势如虹的响应声响起,中军之处,一队队装束奇异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隆然而出,很快在大军之前集结起来。
只见这些士兵个个手提缳首钢刀,那都是极其锋利的百炼钢刀,在他们的身上披覆着一件奇形怪状的铠甲,那铠甲非铁非皮,却是一根根藤蔓编织而成,如同藤筐一般,正是历史上威名赫赫的藤甲。
藤盔,藤甲,藤盾,这些先登死士,全身都笼罩在藤甲的保护之下,那些藤蔓编织得极为细腻和密集,而且分外里中外三层,几乎是密不透风,但是因为里外都已干透,所以极为轻便,和三层皮甲差不多的重量。
藤甲先登,原本就为攻城而建,此刻第一次真刀实枪的攻城,虽然演练过无数次,但是依然激动不已,人人心中露出激动和紧张的神色。
领军者依旧是高顺,比起张辽的兵法谋略和临场指挥来,高顺自然不如,但是对于这种特种步卒的突击指挥,却是他的强项。
“攻!”
随着高顺的一声爆喝,令旗舞起,战鼓声激昂而起,强劲的鼓点叩击在众先登死士的心头,将众人激情瞬间燃到极点,望了紧张,只有沸腾的热血,和求战的欲望。
嗬嗬嗬~
无数的先登死士推着十数架云梯和一台攻城冲车汹涌而出,随着激昂而信心爆棚的呼声,先登死士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拼命的朝城墙之下涌来。
万钧连弩的怒射还在继续,城头上的曹军依旧抬不起头来,只能听任先登死士的攻城云梯轰隆隆的朝白马城墙推进。
嗬嗬嗬~
城墙下的先登死士一波接一波的号子声中,训练有素的将云梯的活梯升起,最后轰的一声重重的压上了城头之上,惊得箭垛前的曹军急忙连连后退。
万钧连弩发出的箭雨已经停歇,十数架云梯在城头上连成十数道倾斜的联通城上城下的通道。
朝霞满天,高顺那伟岸的身躯昂然屹立在霞光之下,屹立在云梯之上,如同战神一般,手中长刀高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建功立业,宜在今日!”
杀杀杀~
下一刻,数以百计的先登锐士便如蚂蚁般涌上云梯,哇哇大叫着疯狂的直奔城头而来。
城头之上,终于冒出头的刘延,急声喝令士兵攻击城下和云梯上的敌军,一时间箭石交加,如同泄洪一般,从众先登死士的头顶上倾泻而下。
一根百多斤的滚木轰然而下,前头的先登军急忙奋力举起藤盾一举,然后巨大的冲击力砸得他翻滚而下,从云梯上一路滚下,从身后的几名先登死士头上滚过,紧接着往下急剧的坠落。
砰~
他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摔落在地,然而他却只是静静的躺了几秒,立即发现自己虽然全身气血翻腾,但是似乎并无重伤。除了在翻滚的过程中被身后的同袍阻挡了几次减缓了下坠的冲势以外,很显然那厚实而又柔韧的藤甲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他急忙奋力挣扎而起,又继续跌跌撞撞的向云梯口奔去,排队上云梯。
咻咻咻~
一名先登死士手中的藤盾连连被三枝强劲的弩箭射中,震得他双臂都微微酸麻起来,然而那藤盾却丝毫无损,那失去劲道的利箭被他抖落身旁,依旧挺刀向前继续攻击。
噗噗噗~
一名先登死士队率率先登上垛堞,尚未站位,立即又三枝长枪恶狠狠的刺中了他的身躯,那名队率身形眼看就要被刺落城头,手中的长刀也差点跌落于城下,却被身后的一名先登兵一把撑住。
那三枝锐利的枪刃,刺在他胸口,连道白印都没留下,三名曹军互相对视一眼,又极不甘心的再次奋力挺刺了一次。
那名队率在身后的同袍的帮助下,终于稳住了身形,狂怒的望着三名傻逼兮兮的曹兵,怒声喝道:“他娘的刺够了没?”
说话声中,手中的百炼钢刀已然掠起,一名曹兵的头颅陡然飞起,紧接着无坚不摧的百炼钢刀又连连劈断了三枝长枪,惊得众曹军连连后退。
那队率爆喝一声,猛然从垛堞上跃起,恶狠狠的一跃而下,身子却被六七枝长枪顶了起来。
嘿嘿嘿~
先登队率满脸狞笑,丝毫不将刺在胸口的长枪放在眼中,手中的百炼钢刀连连舞动,一阵血雨纷飞之后,硬生生的杀进了密集的敌军丛中,直到被一枝长枪透破咽喉而死。
而在这当儿,已然有三四名先登锐士杀上了城头,与城头的曹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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