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价说,“洗一下衣服,不能当是冲凉送的么?不过老实讲,明仔干净点就可以了,他那一套衣服我愿意出一两银子洗一次,那就是十一两好了。”
黄老大笑了,“真是怕了你了,人家来这里都战战兢兢的,怎么你一点不怕呢,你怎么有这么多话说。”
江容乐了,“他们又没犯法,是人家诬告嘛,关几天就出去了,我自然是不怕。等他们出去了,让简大叔再来感谢你对他们的照顾。”
黄老大哈哈大笑,“没事自然是关几天就出去了。”
江容得寸进尺的要求,“等明仔洗干净了,换上干净衣服了,让他过来同我聊会天吧。”
黄老大使劲摇头,“这可不行,你以为是过来做客的啊。”
江容失望的说,“诬告啊,又没证据,把陈家一家都关进来了,听说把陈家也是抄得干干净净的,是不是打算不查明真相就直接判了?如果是的话,我们家在京城也有些人脉的,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黄老大忙说,“瞎说,我们提督大人最正直了,怎么会可能做这种事呢?”
江容面无表情的说,“随便吧,我也托了朋友去八旗兵那边去问下,想必你们大人做事还是有王法的。”
黄老大无奈,“你这小姑娘说话真是无理取闹,我们施大人素来遵纪守法,几时会没有王法。”
江容嘿嘿笑道,“有王法就最好啦,陈家的那些东西抄了就抄了吧,能放出来人就行了,你帮我捎去话进去,东西我们不要了,只要说是无罪放出来就行。我会尽快去旗营那边拜访的,明仔他们放出来了,我会送一份厚礼给你的。”
黄老大被江容弄得哭笑不得。
这时吴在勤过来说陈少爷已经洗好了。
黄老大头痛的对吴在勤说,“你带陈少爷过来这里同卫小姐讲几句话吧。”
江容高兴的说,“黄老大你真是大好人。”
黄老大也笑了。
陈鸿明不明所以跟着吴在勤出来,看到江容忙忙说道,“小卫,我现在不臭了。”
江容指着黄老大说,“你得多谢这位黄大哥,是他做主同意让你洗的,呆会简大叔送两套衣服过来,会再让陈老爷陈夫人也去洗洗的。”
黄老大摆手,“不用谢我,你有话赶快同他讲。”
江容笑着对陈鸿明说,“我家里的长辈有捎过信过来这边八旗兵营里头的,是托熟人照顾我的。我一直呆在这里好好的,就没上门拜访过,不过我已经让达老爹上门去了,应该很快你们就能出来了,到时你再备份礼过来多谢这位黄大哥吧。”
陈鸿明想了想,“也好。那麻烦这位黄大哥同我娘讲一声,说没有什么事,免得她老人家太过担心,要是有啥病染上了就不好了,等我们出去了,必备厚厚的礼过来谢过黄大哥。”
黄老大脸色好看了点,“不如让卫小姐亲自同陈夫人讲一声吧,我们是粗人,怕吓着陈夫人。”
江容心赞此人会做人,示意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张斌再给十两银子给他。
江容又进去看了下陈夫人,安慰她不要担心,林氏几人已经回老家,已经在打点说得上话的人了,很快就能出去了,陈鸿明已经洗过澡换过干净衣服了,简松会派人送衣服过来,等一会陈老爷夫妇也可以洗一洗了。
江容安慰的话讲完后,就再也没话可说了。
陈夫人哽咽着拉着江容的手一直说好孩子。
江容不知道如何再讲下去。
可是黄老大一直没讲时间到了,江容心想为啥这会那黄老大不催自己时间到了呢。估计是收了银子收到手软了。
江容在心里呐喊道,“我不要再讲下去了啊,我没话了啊。”
她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逃跑的理由,“伯母,我得赶快回去托人帮忙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放宽心多保重,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容回去后,发现拖达已经在自己家里等着自己,高士瑞想必还在酒馆盯着,看有没有新的小道消息出来。
拖达老头看江容回去也不吱声,只是让花姑给他再上点酒。
江容心想,这样子肯定是没问题了。
江容立刻就张斌给拖达捏捏肩膀,喊花姑开饭。
拖达老头舒服的不得了,“斌仔,力气再大点,再左点,再下点。”
江容也不吱声,等花姑把菜摆上来盛了碗汤上来给江容后,江容就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拖达拿着筷子吃了好久,等了半天江容也没问他,只好讪讪的说,“妞妞,喝的啥汤啊,有没有我的份。”
江容喊张斌,“你这没眼色的,还不快给达老爹盛一碗去。”
拖达得意的开始讲,“我去那个刘协领家里去了,他拍着胸膛说只要五万两银票就没事了,他同管将军讲一声就行了。我没敢当面应承,我只说回来同主子商量下,我寻思可以再压压价。”
江容摇头,“不压价,只盼着他说话能算数,下午马上就送五万两银票过去,不要客套,立刻直说,达老爹再带几副镯子耳环给他老婆和他上峰的老婆,若是今天就能出来,再给多一万两银票给他,他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呆会我同你一起去,坐在马车里不出来,万一有啥变故,可以立刻出来拿银票。”
江容说着就立刻去数了一叠银票出来,一个锦绣荷包装了五万两,另一个装了一万两,把两个荷包给拖达。
又装了几个荷包在自己身上。
末了又从自己的首饰匣里挑了光彩夺目的出来,分装以一直都备有的精致小首饰盒中,共装了四套。
拖达看得目瞪口呆直流口水。
江容笑嘻嘻的说,“达老爹,你擦擦口水吧,我又订做了些首饰,过几天也送些给你。”
拖达立刻回过神来,“哎呀,你就知道笑达老爹,达老爹没见过,觉得稀奇是很正常的,你就不能不说出来么。张斌快吃,吃完了咱就过去送银票去。”
江容白他一眼,“饭得吃饱点,说不准还会碰到啥事呢,现在这时候全都打起精神来做事,等明仔出来了再说。出来了都有赏。”
张斌大喜,“也能让我挑点不,我留着日后娶老婆用。”
江容叹气,“你就是没点头脑,这种东西时时都会有的,留着有用么?万一过几年不时兴了呢?张华成亲,我对他如何?你只要好好做事,能差过他去?”
张斌嘿嘿直乐,“我是被这珠光宝气晃了眼了,我跟你做事的时间长,苦差又差,我又聪明伶俐,又听话,自然小姐对我会比对张华好得多。嘿嘿,到时小姐愿意给啥我就给啥我吧,我不抢着要了。”
江容点头,“你现在抢着要也没有了,现在急着要送人用,做都做不及,怎么会给你挑。”
几人吃过饭后,先去酒馆同高士瑞讲了情况,高士瑞很是欣喜。
江容让他冷静,脸上不要表现出来,不要同人讲,人还没出来,事情就没定。
然后拖达赶车,拉着江容同张斌一起过去那个汉军镶黄旗佐领家去。
广府的满城虽然没有象其他地方那样专门筑城,不过,一样街道口有个旗丁站着拦路问话。
拖达扔给那旗丁一小锭银子,“小子,记性这么不好,我们有事到协领刘大人家去。”
那旗丁忙陪着笑脸,“是您老人家啊,我真是糊涂了。”
拖达若无其事赶车停到协领家门口。
张斌捧着几个首饰盒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拖达身后。
刘振邦亲自迎出来,“达老爹,我正候着你哪。”
拖达矜持的背着手跟着他走进去,坐下后立刻就拱手说,“刘大人,寒喧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拖达示意张斌送上几个首饰盒子。
刘振邦不以为然,打开一看怔了一下,不禁眯眼细看。
拖达又递过来一个荷包说,“这里是五万两银票,如果今天能把人全放出来,我主子再加一万两银票的辛苦费给您。”
刘振邦犹豫了,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良久,“达老爹,刚才我在门口就想讲了,我同管将军讲了,管将军说不成。”
拖达大惊,立刻问,“刘大人,是怎么回事呢?是觉得我主子付银子太爽快了临时加价么?还是出了什么事?”
刘振邦摇头,“华礼大人吩咐要照顾的人,我能帮到的一定帮,收银子都是打点用的,达老爹替我要辛苦费已经是很费心思了。我哪里敢临时加价,是管将军那里有点问题。”
拖达叹气,“若是刘大人觉得不成的话,我就赶快回去另外想办法,那些首饰是我主子的心意,我主子讲,成与不成,都送给刘大人。”
刘振邦叹气,“按说,我们是有资格去同提督讲陈家清白的,只要没有证据,就算有人咬着陈家也可以通融的。可是,管大人好象有难言之隐。”
拖达长叹一口气,“若是不行,也不能强求了。”
刘振邦一咬牙,“达老爹,你若是信我,就在这里等我多一会。我把这些首饰全拿过去给管将军,我就不信送上门的银子他能推出门,我一分银子也不要,只求华礼大人多多提携我就行了。”
达老爹忙站起来拱手道,“刘大人,若是帮了我家主子这一回,我家主子必定会重谢,必不会亏待刘大人。若是六万两银票还不能打动将军大人,我家主子可以再加两万两,另外多珍贵的首饰我家主子都愿意送上。总之,请刘大人尽力帮我家主子。”
刘振邦匆匆的去到广州将军府管源忠上。
管源忠见他神色匆匆,忙屏退左右,“振邦,这桩事真的是难办,三万两银子收得很烫手,你不要来求我了。”
刘振邦打开几个首饰盒,“将军大人,先不要急着拒绝,这是事主孝敬大人的。我寻思大人嫌银子太少,刚才同事主讨价还价,好容易事主说如果今天能放人,他们就肯出六万两银票了,另外,说有更珍贵的首饰可以孝敬给大人,只求尽快放人。”
管源忠看着珠光宝气的首饰,吞了下口水,“六万两。”管源忠站起来在室内快步的踱来踱去,“六万两,小刘,你去同事主讲,人一定会放,可是今天不成,得等几天才成。”
刘振邦为难,“这样,事主根本不信我们能捞出人来。”
管源忠两眼发亮,“这一两天时间,施世骠该审的也全审了吧,你拿我的条子,先去把陈家的人,除那个少爷仔外,全放了,这样就表明我们的能力了。把银子先收了,过几天再放那个少爷仔。反正那个少爷仔在那里天天有得吃,有得冲凉,有小姑娘看他,同在外面也没区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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