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北风迎面吹来,如月裹紧身上的狐裘,仍是冷得难受,向前快走两步要登上马车回去。
突然,从旁边的马车里窜过两个男子,一人在晴儿与莲儿手中抢夺如月塞到马车上,一人上前阻拦,将冲上前的车夫狠狠地踢倒在地上。梁继华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马车已经在呼啸的北风中绝尘而去。
“盗贼横行,天无宁日。天无宁日啊!”梁继华看到刚刚有音讯的如月被人当面劫走,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啐,书呆子!”车夫从地上爬起来,擦拭去嘴角边的鲜血,狠狠地啐了梁继华一口,跳上马车追赶,在寒风中传回来一些句话:“快去镖局禀报老爷。”
晴儿与莲儿好不容易雇到马车,急急忙忙赶到镖局,告诉雷振远如月被人当街劫走的事。
“什么!哪个王八蛋活腻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老子的夫人。”雷振远听清晴儿和莲儿的述说,暴跳起来一脚将刚才坐的椅子踢个粉碎,带上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要去救回夫人。雷振远的胸膛差点被怒火胀裂,平日里只有他雷老虎欺负别人的份,今天太阳从西天升起来了,竟然有人来欺负雷老虎。
雷振远是急得火烧眉毛,晴儿和莲儿偏偏对清州城不熟悉,对强人逃窜的方向说得不明不白,气得雷振远把两个丫头带到事发现场,看两个丫头用手指才能确定强人所去的方向,带领一大群人沿着这个方向纵马追赶。
如月一进入马车里,就被人点了晕睡穴,晕晕沉沉地倚在马车里随马车而去。
一股冷水喷到如月的脸上,刺骨的寒意让如月浑身一颤,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一股强烈的臊臭味扑鼻而入,呛得如月胃中酸味翻滚,几次涌上咽喉又落回原处。如月难受得想抠嗓子,手却不能动弹,想吐又吐不出来,憋得如月难受极了。
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架在如月的脖子上,冷冰冰的,站在床边的人厉声喝问:“小贱人,快把解药拿出来,要不然,我一刀杀了你,给我二弟陪葬。”
如月莫明其妙地看站在床边的中年男子,看惯了雷振远凶神恶煞的架势,如月对这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并不感到有多少害怕,迷惘地仰面看他:“什么解药?你们找错人了。”本人一直安分守己地缩在雷府里,并没有给谁下过毒,给解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中年男子冷哼几声,手略动一动,作个切脖子的动作:“小贱人,真有两下子,我们兄弟还真小瞧你了。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刚开始我们就应该三兄弟一齐上,把你跺成肉泥。雷老虎还真他妈的有眼力,抢来你这种小贱人。”
如月面不改色,知道这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要是只为了杀自己,在茶楼前给自己捅一刀就完事,用不着费力带到这里来,让如月震惊的是中年男子后面的话。老天,刚刚有个白面书生告诉自己被人抢,这个中年男子又说自己是被雷振远抢的,这么巧!别是有意安排的。
“解药在哪里。”中年男子被如月迷蒙的神色气疯了,躺在刀下的人毫不在意,吃准了自己不敢下手,恨不能一刀切断那个细嫩的脖子,气得用刀背拍床板“嘭嘭”地响。
如月仰面看这个似神经质的人,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有没有搞错,我没有解药。”
中年男子差点要吐血,吹胡子瞪眼,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个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一手端盆米汤一手拿竹筒进来,劝发怒的中年男子:“大哥用不着生气的,要是这小贱人不给解药救醒二哥,一刀杀了这小贱人,先去领赏再让她给二哥陪葬。”
如月知道自己遇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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