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灯光下拍拍这个女儿,这可是她的心头肉,这一年来因为没有她的音讯,自己哭干了眼泪,哪里会嫌弃她,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月儿,你是撞坏脑袋什么都忘记了。我们这里的风俗,出嫁后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新年的。”
“可是,母亲,我并没有出嫁,是被这恶霸抢来的。”如月是更加的委屈了。
“你在他家住了快一年时间,现在又身怀六甲,跟出嫁差不多,是不能在娘家过新年的。”
如月哀叹,这是什么鬼风俗习惯,女儿被人抢去霸占了快一年,不想办法解救回去,还不准女儿回家过年。
“月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他平日里有没有虐待你?”
“有的。”如月把雷振远的罪行又愤愤地数一遍,还告诉老夫人今天雷振远揪下自己一缕长发的事,在说到戏耍雷振远下跪时如月的声音流露出得意,说到被揪下头发时又变得十分愤怒了。
雷振远听如月说出今天的事是羞恼交加,直想钻到地下去,还以为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是天知地知夫人知自己知,才一天到晚,她就告诉了别人。雷振远后悔莫及,今天真应该保持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
“你,你你。”老夫人听了并不没有如月想像中的高兴,她责斥如月,“你怎么能叫一个大男人向你下跪。幸好他是抢你回来的,要不传扬出去,别人就笑话我们谢家人没有家教了。你们几个,就当这话没有听到,回去了也不能说,知道了?”
“是。”服侍的丫头低低的说。
咳,雷振远长吁一口气,原来不只是自己担心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扫地,也有人担心败坏门风。
如月不理解门风、家教之类的重要性,在如月看来,要是有这种能力,她还要把雷振远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小小的捉弄算得了什么。如月真的不理解,母亲像是处处地帮助雷振远:“母亲,他是抢我的恶霸,比起他抢我的奇耻大辱,这戏弄算什么。”
“月儿,他抢你回来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你一个大家闺秀言行举止要优雅端庄才对,不要像泼妇似的。唉,以前我教你的全忘掉了。”
如月的心中那个郁闷,今夜不像是来救援的,倒像是来接受教育的。
“母亲,我要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为什么?”
如月差点疯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缺乏心灵相通,跟老夫人说什么事都难如愿以偿,老夫人既没有为自己的未来作安排,又没有与自己策划逃离虎口的事。
“母亲,他抢我回来,我就乖乖地呆在为里,这算什么。”
“这倒是,苦命的孩子,”老夫人长叹,“可是你离开了这里,能到哪里去?”
“离开这里再说,大不了我自个买间房子过一辈子。”
如月心中真是苦闷极了,老夫人绝口不提接自己回家的事,在现代生活中有不幸的女子被人拐卖了,父母千里迢迢地带人解救女儿回来,为女儿重新安排生活,这位老夫人除了为女儿叹息,似乎不打算为女儿做什么。
“别说傻话,你还没有满十七岁呢,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你还是先住在这里,我回去跟你父亲商量后再说。”
与老夫人谈了半夜没有一点实际的帮助,如月失望地掉头向里边诈睡。
房间内长时间沉寂无声,雷振远悄然无声地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