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安分守己地跪在祠堂里。
雷振远坐在书房中,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是不放心跪在祠堂里的人,吩咐下人们留心夫人的动静,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回报。
雷振远坐在书房里愁肠百结。
一个家丁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雷振远禀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晕倒在祠堂里了。”
“什么?!”雷振远从椅子上惊跳起来。
雷振远看看天气,夫人去祠堂前后才有几个时辰,就昏倒了?太弱不禁风了!雷振远曾经估计,以夫人的身体状况,应该可以支持一两天的时间。
才几个时辰,就昏倒了!
雷振远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祠堂,远远地就看到晴儿和莲儿跪倒在祠堂的地面上,一边拭泪,一边呼唤倒在地上的如月。
瘫软在地面的如月,对于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雷振远的一颗心霎时间往下沉,突突地狂跳不止,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此时此刻,在雷振远的眼里心中,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唯一存在的只有那个倒在地面上的人儿,她牵动着雷振远的每一根神经。
强压住心头的颤抖,雷振远跪下,轻轻推动地上的人,轻轻地呼叫:“夫人,夫人。”
瘫软在地上的人儿仍旧是一动也不动。
雷振远的一颗心开始痙孪,好在如月的鼻子外仍有呼吸之气,整个躯体都是温热的,让雷振远不至于陷入绝望的深渊。雷振远小心翼翼地抱起如月,向祠堂外起去。
“老爷,夫人还要跪拜祖先,是不能离开祠堂的。”在雷振远的身边哈巴狗一样跑前跑后的何管家,尽职尽责地提醒雷振远。
雷振远阴沉着脸,脚下一刻也没有停留,大踏步向祠堂外走去:“你瞎了,夫人晕过去了,还怎么跪拜祖先。祖先是要夫人跪下认错,没有要夫人的命,夫人身体不好,当然是可以回去医治的。”
一看雷振远震怒,何管家连连说是,陪笑向雷振远说:“奴才马上去请谢大夫来给夫人看病。”这谢大夫是雷府惯用的上门诊治的大夫。
雷振远叫住已经跑出几步的何管家:“不,派人去回春堂请周小姐来。”雷振远心里想,用个女大夫给有孕的夫人看病更合适,再说周玉卿是如月的好朋友,除了能给如月看病,还能给心情欠佳的如月开导开导一下。
周妈正在玉馨院的广玉兰花树下做针线活,看到雷振远抱如月进来,心里不觉紧张,扔下手中的针线走上前来,小声问跟随在雷振远后面回来的晴儿与莲儿:“出了什么事?夫人怎么啦?”
“夫人在跪下时,忽然晕倒了。”
周妈满脸忧愁,跟随在雷振远的后面进入房间内。
雷振远将如月放到床上,失神地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心中惶恐不安,用手指伸到鼻子前拭探,感觉到不时有温热的气息从鼻子里喷出,再按一会手腕,能够感受到有规律的脉动。
雷振远尝试着抓住如月的肩膀摇晃:“夫人,夫人。”
如月的躯体瘫软着,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唉,真是急死人了。
雷振远沮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看躺在床上的人,盼望着周玉卿这个救星快点驾到。
周妈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俯看如月,不甘心地呼唤:“夫人,夫人,你醒醒。”
长长的睫毛悄悄地动了动,微闭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张开,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周妈。
“老爷——”周妈惊喜地叫喊。
如月躺在床上身体纹丝不动,一双眼睛焦急地向周妈眨个不停。
“怎么了?”雷振远奇怪地问,他听出了周妈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老爷,夫人怎么会忽然晕倒的?”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这样劳累吧。”
如月躺在床上,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眼睛闭上,那只睁开的眼睛调皮地冲周妈眨眼,十分地活泼。
周妈嗔怪地看如月,不好戳穿她的把戏。老爷急得要发疯,她却装得兴高采烈。
雷振远恍惚中似乎看到周妈在望床上的人笑,心中怀疑,走过去往床上看,如月微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床上,就认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长长地叹气:一边是震怒的祖先,一边是柔弱的夫人难以承受长时间下跪的煎熬,实在难以面面顾及到。
不久,院子里传来了周玉卿的说话声。周妈连忙迎出去,顾不上晴儿、莲儿在旁边,凑到周玉卿的耳边低低地说话。
周玉卿焦急不已的脸上现出好奇,会意地点点头。
雷振远惊喜万分,周玉卿连把脉都不用,只用修长的手指在如月的人中穴上轻轻一掐,如月就悠然睁开眼睛。雷振远在惊喜之佘,十分佩服周氏医术的出神入化。
周玉卿让雷振远暂时回避,她要给如月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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