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院的房间里。
如月坐在椅子上,手上捧一杯茶水,眼睛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对于周围的人和事毫无反应。时间一久,如月的手慢慢地向下倾斜,杯中的茶水慢慢地慢慢地溢出,滴落到如月洁白的狐裘上,膝盖上的污渍在渐渐地扩大。
坐在不远处研究如月的雷振远看到了,提醒地叫了如月一声,如月丝毫没有反应。
“夫人!”雷振远提高声调。
“啊。”如月吓一大跳,杯中的茶水溢出更多。如月这几天时时处于雷振远的监控中,精神高度紧张,反应过来后恼怒地瞪眼看雷振远:“你啕叫什么?”
好心没好报。雷振远同样地生气:“看看你自己手中的茶水。”
如月定神一看,哎哟,杯子中的茶水滴落到狐裘上,弄脏了巴掌大的一块,如月心疼不已,埋怨雷振远:“你干什么不早说?”
雷振远坐到如月身边的椅子上,盯住如月的脸来回地看,猜疑地问:“你恍恍惚惚的,到底在想什么?”
如月一听就怒火上窜,这几天你一天到晚地盯住我的身体,就够我受的了,还要我随时汇报思想动态,没门!
如月隐忍着,搪塞雷振远:“有什么可想的,什么都没想。”
雷振远沉默地看如月,如月看向门外。房间内的气氛很沉闷。
“喂,你一连几天都不去镖局了,就不怕出事?”如月很希望雷振远在眼前消失。
雷振远摇头:“不去。我更怕家中出事。”
“家中会出什么事?”
“难说。”
“我没见过像你这样、一天到晚黏在家中不做事的男人。”如月忿忿地,想要用激将法让雷振远出门。
雷振远不上当,闷闷地说:“我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女人恨不能自己的夫君在眼前消失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
如月和雷振远都被对方气得憋了一肚子的气,都强忍在心中,没有发作。
房间里又重新陷入沉闷中。
周妈在房间外禀报:“夫人,东侧门外来了三个男子,自称是夫人的亲戚,要找夫人出去说话。”
如月浑身一震,与百里湾三雄约定的时间到了,可如月还没有能够摆脱雷振远的纠缠。如月暗暗叫苦,有这样一头虎视眈眈的老虎在身边,怎么能够脱身。如月强作镇定,向外面大声说:“知道了,叫人转告他们,我很快就来。”
雷振远感到蹊跷,如月的亲戚来了大门不走却偏偏要走侧门,并且是三个男子。雷振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一脸怀疑地问:“你的亲戚来了,为什么不请进来款待,要他们在门外等待?”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如月已经作出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离开,要不在外面的一番精心准备就会白费,拖延的时间久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笨重,不好行动。腰间那些准备用来对付玉馨院内外的人以及东侧门那些人的东西,用来对付这恶霸应该也可以的。
如月的心里突突地狂跳,要对付雷振远,她的心里没有把握,这雷老虎平日中实在是太强悍了。如月装作若无其事地掏出一颗药丸,吞咽进肚子内。
“无缘无故地,你为什么要吃药?”雷振远很是奇怪,又有点担心。
如月不回答,将手指悄悄地伸进腰间的香囊中,往指甲缝里塞粉末。如月打算用这些粉末对付雷振远。
雷振远靠近如月,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弯腰观察如月的腹部,伸手在腹部上轻轻地抚摸几下,才抬头看如月:“你肚子中不舒服?”在雷振远的记忆中,如月经常因为肚子不舒服要吃安胎丸。
如月紧张得不能出声,一颗心中狂跳不止,差点要跳出咽喉。真担心周玉卿给的这些迷魂粉会失效,要是这一出手失败了,等候自己的肯定是那黑沉沉的地牢。不!可能是比地牢更加恐怖的东西。
细细的汗珠出现的如月光洁的额头。
雷振远审视身体微微发抖、一头冷汗的如月:“夫人,你现在感觉到很难受?”雷振远思忖着是马上抱如月出门找大夫,还是马上派人去请周玉卿来。
当机立断的如月举起塞有粉末的手指头,伸到雷振远的脸庞边上轻轻一弹,细细的粉末纷纷向雷振远的脸上洒去。
雷振远顿时鼻子间痒痒的,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才要问如月要干什么,就开始头晕目眩意识迷糊,慢慢地栽倒到地上。在慢慢地倒下的过程中,残留着一点点意识的雷振远惊恐地意识到:如月在暗算自己。
在血雨腥风中闯荡江湖十几年的雷振远,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房间中会遭到夫人的暗算。要是在其他地方,要是面对的人不是如月,雷振远是不会被这点小技俩暗算的。雷振远只想到要防如月逃跑,就没有想到要防如月暗算自己。
周玉卿给如月的那些迷魂粉,没有在祠堂里发挥防身的作用,在如月再次逃离雷振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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