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事平日里用以记帐、歇息的地方。
凌姑和莲儿站在窗户边,尽情地享受穿梭而过的凉风。
如月坐在桌子边,刚才厨房内的人七嘴八舌地说,没听明白:“他们刚才说表大少爷和沁芳院的丫头来砸过厨房,到底是为什么要来砸厨房?你如实告诉我。”
李妈叹息说:“表大少爷带人来砸厨房,是在一个月前的,当时夫人没有回来;沁芳院的丫头来砸厨房,是在二十多天前夫人坐月子时的。”
真会挑时间,专挑自己不在或者不能理事时闹事。如月黑着脸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告诉我。”
“夫人离开后的某一天夜里,沁芳院的丫头来传话,说第二天的早餐表大少爷要吃枣糕,并且要多做,表大少爷要带到学堂去。我一听到这话就马上检查厨房内现有的枣子,只有二三十个,心中着急,即刻派人外出购买,可是这黑天瞎火的,有银子也没地方去买。第二天做不出枣糕,奴婢亲自到沁芳院中解释,表大少爷听说没有做出枣糕,不等奴婢将话说完,就带领人冲到厨房,胡乱翻腾,后来砸烂了许多东西,才离开。”
“卢夫人不出面劝说表大少爷?”如月心中想,卢夫人当时管理府上事务,闹事的人又是她儿子,她应该及时制止才对。
“夫人,奴婢去沁芳院时,没有见到卢夫人。表大少爷砸坏东西走了,卢夫人都没有露面,奴婢不知道卢夫人过后是否劝说表大少爷。”
如月嘴角微微向上翘,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嘲笑。这卢夫人躲起来装聋作哑,真会装糊涂。
“沁芳院的丫头们来砸的那次,又为的什么?”
“二十多天前,有一天的午餐中有一道菜是番茄闷鲤鱼,那天的番茄没有熟透,酸味特别重,闷出的鲤鱼也带有些酸味,不太合口。其他的人都将就吃了,唯独沁芳院的丫头说我们拿前天的剩菜给她们,端来这道菜连盘带菜砸在厨房内,又把当时厨房内可砸的东西统统都砸坏了才走人。”
动不动就开砸,这沁芳院的人可真是砸上瘾了。看来,刚才那两个丫头轻饶不得,得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才行,要不今天砸明天砸砸个没完没了,物品白白地损失,一个府邸被砸得乌烟瘴气。
如月目视李妈,一字一顿地说:“你放心,过了今天,没人再敢来砸了。”
想到此次来找李妈的目的,人多不好开口,如月就对莲儿说:“你出去看看跪在厨房外的那两个,她们要是老实就算了,要是不老实,多赏给她们几巴掌,让府里的人都知道,砸东西会受到什么处罚。”
莲儿答应出去。
如月这才压低声音对李妈说:“昨天投毒的事,我已经查出个眉目。奶妈中毒危及小少爷,你们厨房脱不了干系。要是你们在三天中能够找出证明,不是你们厨房中人干的,我可以向老爷为你们求情,从轻发落。要不然,以老爷的脾气,你、熬汤的人和端汤的人都别想活了。厨房内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听到有机会从轻发落,李妈眼睛发亮,就像是捞到了根救命的稻草,转念一想就颓然地说:“夫人,奴婢无从下手去查呀。”这两天,李妈一直在焦躁中度过,上一任厨房的管事因为差点让夫人流产,而被老爷活活打死,现在自己管事,差点让小少爷丧命,老爷岂会轻饶。
“我心中已经有眉目,十有八九是那个秀莲,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下午我放她出来,你找人偷偷地盯梢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及时告诉我。要是三天中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是她下的毒,你们厨房的人都可从轻发落。此事要机密些,要是让她察觉到,就白费心机了。”
李妈面露喜色,点头说:“夫人,奴婢会一天到晚都让人盯住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夫人你。”
如月走出厨房,何管家已经侍立在那里,如月吩咐他把两个闹事的丫头关进柴房里,等候发落。
雷振远坐在玉馨院的广玉兰花树下乘凉,如月将查访到的事一一向雷振远说出。雷振远听着,皱眉不语,不停地摇手中的大蒲扇。
如月专注地看雷振远,等候他发话。雷振远心平气和地打扇,一声不哼。
原以为他听到了会大发雷霆,要狠狠地惩罚卢夫人一干人,谁也没有想到竟是哑巴一个。气得如月在多肉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倒是说话呀。”
“下人闹事,你干嘛拿我撒气,夫人。”雷振远觉得夫人不可理喻,又不是自己叫那些人砸东西的。
“都是你的好亲戚,纵容人闹事。”如月更加生气,伸手又要拧。
雷振远从容地用大蒲扇隔开,避开了夫人的爪子:“夫人,你多心了,是下人闹事,小孩子不懂事。”
如月气得夺过大蒲扇,扔在地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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