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亮的灯光下,如月跟雷振远并排坐在桌子旁边。雷振远手捧帐本,不停地念,如月手握一根长长的鸡毛,粘上墨汁,在纸上飞快地记录。
用鸡毛可以写字!雷振远的心中感到十分的稀奇,夫人在一块块方格里画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叫记帐。雷振远想不明白,夫人从哪里学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夫人认真的劲头,不像是弄着玩。
房间内很热,雷振远只穿一件褂子,敞开胸怀,露出毛绒绒的胸脯,不时摇动手上的大蒲扇。如月穿着薄薄的丝质衣服,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在灯光下晶莹闪亮。
雷振远念完一本帐本,又接下来念另外一本帐本。如月在表格上填写得密密麻麻的。
夜深了,从窗户间吹进凉爽的风。一只流萤从窗户飞进来,一闪一闪地在房间内绕圈圈,悄无声息地打量这两个灯光下忙碌的人。
雷振远终于念完了所有的帐本,凑近如月看她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雷振远看来,夫人所画的东西,就跟刘半仙所画的符一样怪异,叫人看不透。雷振远忍不住问:“夫人,你不停地画,到底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你等着瞧。”
如月困倦地伸个懒腰,自信地在雷振远肌肉结实的胳膊上拍打几下,得意洋洋地说:“我很快就算出来了。”
雷振远摇着蒲扇,疑惑地将目光从如月汗珠晶莹的脸转移到她手中不停画动的鸡毛上。
终于,如月放下手中的鸡毛,手捧精心制作的表格细看,惊讶极了,盯住雷振远:“天呀,才半年的时间,我们家就花去了六万多两的银子!只是花在吃喝上就有三万多,沁芳院的日常开支竟高达一万多两。”
挥霍无度!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计算出来的各项准确的数字,如月为雷府的庞大开支震惊。
手中的蒲扇停止了摇动,雷振远愣愣地看如月,他的震惊不在雷府开支了多少,因为雷府每个月大概的开支他心中是有数的,精确在千位数上。雷振吃惊的是,这种奇怪的方法真的能够算账,并且连在哪一项支出多少都一清二楚。
雷振远惊异地拿起如月制作的表格来看,只看出一个个方格里挤满了奇异的符号,横看竖看都看不明白。这位夫人,哪里学来这些东西!
如月满意地看自己制作出的表格,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明天我叫来各处的管事,和他们对帐,就知道这些开支中有没有猫腻了。”
真是困倦极了!从清晨忙到现在,都没有停歇过,就连午睡的时间都占用了。
如月重重地倒到床上,向里面翻了两翻,惬意地舒展手脚,让全身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得到彻底地放松,真舒服!
唉,跟床板亲密接触的感觉真好!
往日一直懒散的如月,今天忽然从早忙到晚,又没有午睡,累得够呛。忙碌时精神过于集中,不觉得怎样,歇息下来了,就感觉到疲惫不堪,如月连解开扣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和衣躺在床上,眼睛发涩,很快就进入了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
雷振远毫无倦意,他本来就内力浑厚,今天在如月处理府上事务时又睡了半天的觉,熬到半夜三更了仍精神抖擞。
天气炎热,雷振远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要上床休息时,才发现有人和衣躺在床上。
“喂,夫人,脱下衣服再休息。”
呼唤了几声,躺在床上的人都没有动静,雷振远探头去看,原来和衣躺下的人已经迷糊着,快睡熟了。这大热的天气,穿着外衣休息肯定不舒服。雷振远摇头,动手为夫人宽衣解带。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状态的如月,闭上双眼,懒洋洋地伸展手脚,配合雷振远的动作,让他为自己服务。
唉,本来是夫人服侍自己宽衣解带的,现在倒过来自己给夫人宽衣解带了。好在雷总镖头意识到这点时,心中并不感觉到耻辱,只是摇头叹息。
雷振远原本的打算是,为夫人除掉外衣,让她睡得舒服些。粗糙的大手在解开扣子和除掉衣裙时,不时触摸到年轻女子细腻柔软的肉体,雷振远的身体就起了微妙的变体。当只穿红肚兜和及膝短裙的青春玉体呈现出眼前,床帐上飘荡着女子特有的淡淡幽香,雷振远的心中就升起了渴望。
欲望一经点燃,很快就蔓延成熊熊大火,遍及全身。雷振远迫切地渴望着,把眼前这娇庸的人儿搂在怀中,跟她融为一体。
“好了,可以了。”躺下的人因为极度困倦,声音软绵绵的。退去了外衣,舒服多了,她急于要去梦周公。
雷振远仿佛没听到,手中不曾停止,反而加快了动作,除掉了夫人身上所有的衣服。淡淡的灯光下,青春的玉体一览无余,曲线分明,性感迷人,富有诱惑力,让身强体壮的男子看得热血沸腾,难以抑制身体内的冲动。
“夫人!”
伴随沙哑的低唤,雷振远粗鲁地一把抱起眼前迷糊的人,狂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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