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观察到,雷振远每次提到秀莲,卢管事眼中就流露出惊恐。看来,卢管事的软肋是秀莲的安危。
于是,如月恶狠狠地说:“你说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要是如实招认,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要不,你女儿秀莲死前将受尽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的如月,心中只想到,让试图谋害孩子的人早点离开这个人世,让自己的孩子少一些危险。
卢管事面如土色,经过一番激烈的情感争斗,终于承认了跟两个亲戚合伙,试图谋害小鹏轩的事:
秦妈被雷振远叫人打死后,卢管事和秀莲悲痛欲绝,发誓要为亲人报仇雪恨,伺机而动。十天前,当一个亲戚看到给奶妈熬补汤时,心中一动,就想到了向奶妈的汤中下毒,通过毒害奶妈从而毒害小鹏轩。于是,卢管事费尽心机找来毒蘑菇,秀莲在沁芳院的小厨房中偷偷熬成了汤,装到竹筒,再设法将毒蘑菇的汤倒入奶妈的汤中。事后,他们又设法解除奶妈身体上的毒性,让人查不出小鹏轩从何处中毒,迟延小鹏轩的救治时间。一切都出奇地顺利。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小鹏轩奄奄一息的时候,周神医会突然出现在清州城,救了小鹏轩一命。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自己这个出生才一个多月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多的人在暗中谋害他,叫如月听得心惊胆战。以后,这种情况还会有吗?如月不得不为小鹏轩的未来担忧。
秀莲被带来了,她一看到卢管事全身血迹,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卢管事痛哭。
卢管事的两个亲戚押到,他们看到小厅内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地上。
如月怒视眼前这四个人,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是他们,差点让自己失去心爱的孩子;是他们,让小鹏轩弱小的身体,过早地承受煎熬。
“你们这些人,真是蛇蝎心肠,竟然向一个小小的婴儿下毒手。”如月怒斥这些跪下的人。
秀莲听到如月的话,放开父亲,站立身体,用仇恨的目光瞪眼看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咬牙切齿地说:“要说狠毒,天下谁比得过雷老虎。我母亲只不过是离开厨房让人趁机下药,又没有酿成大祸,你们竟把她活活打死。你这个姓谢的贱人,被雷老虎生生抢了来,霸占了去,你要有羞耻之心,就应该一头撞死了;你就是苟且活于世上,也应该伺机报仇,杀了雷老虎。你不仅跟雷老虎苟合,还向他撒娇撒痴,生下小野种,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第一次,有人用雷振远抢亲的事当面羞辱自己。一时间,如月竟找不到话语反驳秀
莲,只有沉默地看向她。
被抢的人已经羞愧地撞死了,如月可不想寻死,她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
“贱人,竟敢辱骂夫人。”雷振远怒不可遏,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雷振远已经站在秀莲眼前,厚实的大手狠狠地扇在秀莲脸上,恶狠狠地说:“这个世界上,敢在我雷老虎面前放肆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秀莲确实放肆不起来了,因为她禁不起雷振远的两巴掌,嘴角流出鲜血,昏倒地上。
“秀莲——”卢管事悲伤不已,抱住秀莲哭喊。
另外两个跪下的人,吓得瑟缩发抖。
雷振远坐回椅子上,担心地看坐在身边沉默不语的人,压低声音说:“夫人,别听她胡说。”
如月回视雷振远,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夕阳西下,将佘辉洒落在雷府的前大院中,洒落在一百多号人身体上。这一百多号人都一齐望向前面的高台,大多数人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恐。
下毒谋害小少爷的事,终于水落石出了。以老爷的脾气,死人是免不了的。
如月端坐在高台正中的一把椅子上,阴沉着脸,目光在台下这群人身体上移动,暗暗地想:“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谋害主子是个什么下场。我就是要你们明白,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雷振远矗立在高台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凶光毕露,杀气腾腾地咆哮:“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们肉吃,也可以吃了你们的肉。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干活,我雷某人决不会亏待于你们。要是敢于有二心,想在我后背下黑手,下场就跟他们一样。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雷振远怒火中烧,府上竟然有人费尽心血地欲置自己的小儿子于死地,秀莲这个小小的丫头,敢于当面辱骂自己和夫人,有辱雷老虎的威名。
高举的木杖狠狠地打在血肉之躯上,啪啪地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剧烈的疼痛,让一直晕厥过去的秀莲苏醒,当秀莲看到自己和亲人正在被处以杖击时,知道离死期不远了,更加不顾一切地叫骂:“雷老虎,姓谢的贱人,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找你们索命的。我死了,你们也活不长了,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这咬牙切齿的诅咒,回响在宽阔的大院里,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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