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门口上高挂的灯笼,散发出昏暗的光芒,照射在街道边的这辆马车上。马车里传出低低的哭泣。
马车里,如月搂抱住李靖宇的胳膊,哭泣不止:“靖宇哥,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他竟然为了一个婊子打我。”
黑暗中,李靖宇叹息着,用另一只大手抚摸如月的秀发。李靖宇恨雷振远不懂得珍惜如月,同时也恨自己无能,不能为心爱的女子掣起一片天空,甚至于把她拥入怀中安慰她,都不敢。李靖宇知道,自己不配。
泪水打湿了李靖宇的衣衫,如月的心渐渐平静,此时,如月感觉到脸颊上有些异样。
“靖宇哥,我的脸上很痛,你帮我看看。”
李靖宇打着火熠子,往如月的脸颊上照,看到了一个清晰的大手印,肿起来了,用手轻轻碰触,如月痛得直皱眉。
如月无意中向李靖宇的脸上看,惊呼起来:“靖宇哥,你脸上红肿得厉害。”
李靖宇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痛。刚才雷振远扇在李靖宇脸上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
“雪儿,我们去回春堂找周小姐。”李靖宇钻出马车,驾驶着马车在昏暗的灯光下穿过街道,向回春堂的方向赶去。
回春堂里,周玉卿拿油灯往如月脸上照看,一边脸颊红肿,有一个清晰的大手印,吓一大跳:“雪儿姐姐,是谁干的?雷老爷要是知道了,还不把他的皮剥了。”
如月强忍住泪水,伤感地说:“妹妹,就是这个浑蛋打我的。”
周玉卿发呆,半晌才反应过来,找来药水给如月涂抹脸颊红肿处。
李靖宇向周玉卿讨来些药水,自己向脸上涂抹。周志海闻讯赶来,站在一边阴郁着脸观看这一切。
“雪儿姐姐,你们近来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打起来了?”周玉卿关切地问。
这一问,触到了如月的伤痛,晶莹的泪珠在眼眶内打转,如月竭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哭泣,低头看向地面时,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地面上。在事情发生之前,如月也不会相信雷振远会动手打自己。
“妹妹,他竟然为了一个婊子打我。”
如月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周玉卿的身体上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向周玉卿诉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如月说得伤心,一直温柔的枕边人突然翻脸打人,让她难以承受;周玉卿听得愧疚,要不是自己,事情绝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形。
周志海默然听完,冷不丁冒出一句刻薄话:“你这是自作自受!跟随雷老虎享受荣华富贵,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月哭得更加利害,跟随雷振远在一起,并非她所愿。如月没有想过享受荣华富贵,如月只想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可是生活并不由她来选择,有很多事情,她都是身不由己。
“哥哥,不许你这样嘲笑雪儿姐姐,她不是那种人。”周玉卿生气地冲周志海叫嚷。
李靖宇放开手中的药瓶子,走到周志海跟前,狠狠地击出一拳,怒骂:“不准你污辱她。你凭什么这样污辱雪儿?”
周志海避开李靖宇的攻击,轻蔑地说:“才从一个奴才升为护院,就自以为了不起了。过去的事情你也清楚,在我和雷老虎之间,她选择了雷老虎,贪图雷老虎的权势。她当时要是不选择雷老虎,就不会吃这种苦。”
周志海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月当时要是跟随他走,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李靖宇更加恼怒,周志海取笑他,他不在乎,可是他不能忍受周志海污辱如月。李靖宇抽出腰间的大刀,直指向周志海:“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会医治病人,我看不出你哪里比我强。心爱的女人得不到,只会站在一边看她受苦,幸灾乐祸。”
“这些苦,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选择了雷老虎,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忍受雷老虎的折磨。”周志海拨出长剑,挥向李靖宇。
李靖宇和周志海在屋子内打斗起来,刀剑挥动处,寒光闪闪。
唉,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都不行。
“你们别再打了。我的事自己来处理,用不着你们争来吵去的。靖宇哥,我们回去。”如月拭去泪水,抽泣着向外面走去。周玉卿急忙跟随。
李靖宇看到如月消失在门外,撇开周志海,追赶如月去了。周志海也无心再跟李靖宇纠缠。
周玉卿送如月到回春堂门口,仰看黑暗的夜空,不太放心:“你们这样回去,容易招来闲话。我送雪儿姐姐回去。”
周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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