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如月没有像往常那样外出,她坐在玉馨院的婴儿室里,愁眉苦脸。
在这半个时辰里,小鹏轩又拉了两次肚子。看来,清晨谢大夫开的那副药,见效不大。
看到小鹏轩因为拉肚子,小脸苍白,小身子软绵绵的,如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果断地吩咐在场的人:“晴儿,你马上出去叫人备下马车,我要带孩子去回春堂;莲儿、小青准备几套孩子的衣服,打成包袱带上备用。”
“夫人,小少爷这种样子,是不合适带到外面去的。要不干脆派车接周小姐到府上来?”周妈和奶姑都不赞同如月带小鹏轩外出。
如月何曾想到回春堂去,一想到去回春堂极有可能会跟周志海碰面,如月就惴惴不安。问题是,小鹏轩现在病得不轻,不能再拖延了,周玉卿这个女大夫在清州城是越来越有名气了,许多小姐、夫人身体不适,都上回春堂找周玉卿治疗,叫周玉卿抛下其他病人到雷府来,如月过意不去。
雷府的几辆马车在回春堂前停下。
如月走下马车,才要带领人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削瘦的中年妇女在回春堂里跑出来,怒气冲冲的,如月不由得怔住了。
“王妈,你等等。”周玉卿从里面追出来,她看到如月顾不上说话,只是冲如月点头示意。周玉卿陪着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塞到那个瘦女人手上:“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是送给王妈喝茶的,请收下。我哥哥这人脾气就是犟,刚才的事,请王妈不要见怪。林家那边,还请王妈美言几句。”
瘦女人收下银子,转怒为喜,堆笑说:“周小姐太客气了,我也知道像你哥哥这种本领高超的人,是有些脾气的。老身请周小姐示下,林家那边,怎样回话?”
周玉卿苦恼地想了想,才说:“你就说,等我们禀明了父母,再作答复。”
那个瘦女人欢欢喜喜地走了。
周玉卿含笑向如月迎上来。
如月看出刚才那个瘦女人很像是媒婆,却故意问:“怎么,你哥哥把你的病人赶跑了?”
“雪儿姐姐,刚才那个人不是我的病人,是个媒婆。”周玉卿转身看其他人距离如月较远,就低声说:“有个姓林的人家看上了我哥哥,派人上门提亲,我哥哥将媒婆骂跑了。雪儿姐姐,你猜这个林小姐是谁?”周玉卿是一脸的神秘。
如月莫名其妙:“这清州城中的小姐,我一个都不认识。”
“不对,你认识她,我们之前都见过这林小姐。”周玉卿提醒如月,“还记得吗?在周家村居住时,有一次我们上城来,在这回春堂里看到我哥哥跟一位小姐拉拉扯扯的。就是那位林小姐,她们家是这清州城内有名的富商。”
如月想起来了,那时,如月就看出林小姐对周志海有情。一年过去了,林小姐派人来提亲,仍忘不了周志海。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周志海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林小姐有意。
周玉卿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如月:“雪儿姐姐,我哥哥跟林小姐结为伴侣,你看是否合适?”
如月坦然地笑了:“妹妹,我希望你哥哥早日觅到佳偶。你哥哥跟这位林小姐是否能够结为伴侣,你我说了都不算,得看他们是否情投意合。”
周玉卿释然地笑了,带领如月进入回春堂,充满歉意地说:“雪儿姐姐,你得稍等片刻,已经有一个夫人和一位小姐在里面等候了。”
如月坐在店铺后的休憩厅里,耐心等候,心中祈求千万别遇见周志海。在这等候的当儿,小鹏轩又拉了一次肚子,看到孩子软绵绵的小身子,如月是心急如焚,向周玉卿给病人治疗的内室张望,盼望快点轮到小鹏轩。
雷府中跟随来的人,无不焦急地向内室伸长脖子张望。
周志海从后院走出来,一下子就看到如月在焦急地等候,他快步走到如月跟前:“谢夫人,你有什么事?”
看到这位神医,为小鹏轩的疾病饱受煎熬的如月,如看到了救星,她满怀希望地看这位英俊潇洒的神医:“周公子,我的孩子生病了,玉卿妹妹在给其他病人治疗。”
如月祈求地看周志海,一双美丽的眼睛在无声地恳求:你能够给我的孩子治疗吗?
“把孩子抱进后院来,让我来给他诊治。”周志海没有多想,转身向后院走。
唉,叫一位神医治疗拉肚子这种小儿科,真是大材小用了。
如月现在可顾不了许多,叫奶妈抱上小鹏轩进后院,晴儿和莲儿抱孩子的衣服跟进来侍候。
“夫人,我就不进去了。反正有周公子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凌姑不想跟随如月进入后院,想到上次周志海的神经过敏,凌姑的心中仍是不能释怀。何况,周志海的身手,在常乐镇的时候,凌姑见识过。
如月不勉强,带领几个人急急进入回春堂的后院。
在小丫头的房间里,摆放一盘燃烧正旺的炭火,房间里暖洋洋的。
周志海暂时忘却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他的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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