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如月一家人在玉馨院的小厅里用早餐。
餐桌的正中摆放了一大盘排骨汤。如月用勺子盛半碗,喝了两口汤,马上将剩下的汤推向旁边,皱眉说:“厨房里的人,近来是怎么了?做的汤越来越油腻。”
“可是,我觉得很好喝。”雷磊轩津津有味地喝排骨汤。
雷振远撕下一大块猪首,喝了几口酒,听如月说汤油腻,瞟几眼餐桌正中的那盘汤,不以为然地说:“这种汤还说油腻,夫人,你不如吃素。”
如月真的只喝淡粥,用一小块咸菜就着吃,有滋有味,她说:“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吃这种早餐才合胃口。”
雷振远父子不敢苟同,叫他们吃咸菜送淡粥作早餐,不出一个时辰就饥饿了。
昨天被人推下荷花池,如月不放心家中,今天就没有去布庄,用过早餐叫人搬来把躺椅摆在广玉兰花树下,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观看三个小孩子在庭院里玩耍,留意几个可疑人的举动。躺了一会儿,如月自己首先觉得不对劲,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难道我中暑了?”如月不禁猜疑。
秋儿抱个跟她一样大小的木头人走来,要如月替她缝补木头人身上撕破的衣服。
“秋儿乖,别来烦母亲,母亲身体不舒服。”如月无力地摆手。
负责照料秋儿的小婷拿针线走来,替秋儿缝补木头人的衣服。不久,衣服补好,秋儿抱木头人去找哥哥和弟弟了。
凌姑坐在如月身边,看到如月整个人懒洋洋的,连话都懒得说,举止过于反常了。当凌姑想到如月昨天遭人暗算,心里一惊,趁其他人离得远,凑到如月身边悄悄问:“夫人,会不会是昨天那个人,在你的早餐里做了手脚?”
“有这可能。”如月是悚然一惊,昨天自己落水时在自己身后的四人中,晴儿和小青就接触过自己的早餐。如月顿时感到全身瘫软,用虚弱的声音说:“快,快叫人请周小姐来。”
糟糕的是,周志海已经回周家村准备成亲的事宜,只有将就请周玉卿来了。
凌姑奔向玉馨院外,叫在那里侍候的人马上通知李管家,就说夫人身体不好,即刻派人接回春堂的周小姐来。
凌姑和周妈搀扶如月回房间,如月躺在床上,疲软得一动都不想动。凌姑、周妈和晴儿坐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候周玉卿的到来。其他人在庭院里照料孩子,个个面露愁容。
雷磊轩闻讯,到玉馨院探看如月。雷磊轩的奶娘霍奶妈一起跟随来探看。雷磊轩看如月病得不轻,心慌意乱,派人报告雷振远如月病倒的消息。
霍奶妈给如月请安后,偷偷拉周妈一把,两人来到房间外。霍奶妈避开众人,对周妈说:“周嫂子,夫人这病来得离奇。听说夫人昨天曾掉落荷花池,会不会是水鬼在作祟?”
“霍嫂子,你是说,夫人被荷花池里的水鬼缠住了?”周妈着急,她来到雷府后,曾听人说自从雷振远的一位夫人掉落荷花池淹死后,先后有几个人莫名其妙淹死在荷花池中,许多人都说是水鬼在作祟。
霍奶妈悄悄地:“周嫂子,不如我们替夫人送些财物给那些东西,不让它们再缠夫人。”
周妈、霍奶妈趁别人不注意,离开了玉馨院。不久,周妈、霍奶妈就挽一篮子来到荷花池边,在昨天如月掉下去的地方,摆上香炉焚香叩拜,烧了些纸钱。
雷府中过往的下人,看到周妈和霍奶妈在如月掉落荷花池的地方烧纸钱,心领神会,远远避开,并不上前来打扰。
周玉卿匆匆赶来,看到如月瘫软在床上,雷磊轩、凌姑、周妈等人,愁眉不展地守在房间里。周玉卿心里一惊,盯住躺在床上的人:“雪儿姐姐,你怎样了?”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如月费力地回答。唉,如月现在可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周玉卿坐在床前,先查看如月的舌头,然后给如月把脉。
如月目不转睛地看周玉卿,看到周玉卿收回点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慵懒地问:“玉卿妹妹,你实话告诉我,我到底是中暑了,还是中毒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雷磊轩、凌姑就愤怒地看晴儿,周妈、晴儿惊骇地望如月。
所有的人,都不眨眼地看周玉卿,等候这位女大夫的诊断结果。
周玉卿笑看这房间里高度紧张的人,摇头微笑:“雪儿姐姐,看你想到哪里去。你既不是中暑,更没有中毒,你是有喜了。”
“不可能的!”如月惊叫,一下子坐起来,感觉到身体不适后,倚靠在床栏上,激动地看周玉卿:“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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