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越来越远。他不愿,不甘心的离去。
“今晚,给我一个机会。”
此刻,叶漪兰根本无心任何话。一心想让他离去,焦虑的不安的心一直浮躁着,束手无策地劝说着:“皇上明知道臣妾不会挽留你,又何必用这样方法折磨自己。”
两眼相对,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兰儿,为何我们不能如寻常人家那般称呼。忘却现有身份,可好?”
他无时无刻都在放下自己的身份,哪怕卑微地求着她,他亦心甘情愿。
如今,他如一个落魄的人,哀求着自己。那一次,她的心是痛的。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不需要为了自己这般贬低着自己身份。
故作冷漠:“皇上既然不愿离去,臣妾也不逼你。”
正要离去的她,一个力道将她拉入怀中。
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上,任凭雨击打着。
朦胧的月色下,雨中相拥的两人,老天爷也无任何怜悯之意,无情的雨一直打落在他们身上。
她与同他那般,全身早已湿透。雨水侵蚀着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着。
他能感受到怀中人颤抖的身子,紧紧相搂着,亲昵地附在耳畔:“兰儿,你告诉我。如何做,才能得到你的真心。”
“我……”
此刻,她的脑中早已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他满脸的雨水,强硬的心渐渐软下来。冰冷的手,在他的脸颊上颤抖着抚去雨水。叶漪兰掉落的泪水,不知是泪、还是雨水。不忍他这样折磨自己,让自己愧疚。哭声传入他的耳畔:“算我求你了,回去吧。”
“别哭。”
他越是柔情,她的心越是偏移。“臣妾今晚侍寝便是。”
他知道,自己这番做让她为难,可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抱起瘦弱的她,愧疚道:“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让她对他有了新的认可。
原来,他也会认错的时候。
以往,他除了霸道、柔情外,从未绝得自己真正的错过。
在他怀中,她显得如此娇小。
依偎怀中,瑟瑟发抖着。
她们二人早已准备好一切,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彩凤弱弱的禀报着:“皇上,已准备好热水,可否……”
“你们先下去。”
着急的他直接抱向浴池中,轻轻地将她放在软塌上,随意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半蹲在她面前,擦去她脸上的雨水。
叶漪兰看着他不顾自己的身子,倒是对自己无微不至地关照着。
倒是让她想起那日在山洞时情景,那时他从未表露自己的心。
瞬间,他们二人相互而视。他的笑,如冰山融化的雪,哪怕融化骨子里还是一股寒气。
“难不成,不想让为夫帮你解衣不成?”
眼见他不安的手伸来,站起身推阻着:“你快出去。”
看了一眼自身的,根本未曾打算出去。戏谑的眸子,凑近地看着她:“可是害羞了?”
羞赧地别过头,不想理会。
“皇上这是做什么?”见他正在解开自己衣裳,不安的问道。
“自然是与你一起沐浴。”瞧她那副害怕的模样,不禁暗自窃喜。“鸳鸯浴,可听过?”
脸颊立刻涨红起来,见他一直在脱衣裳,羞赧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跳动的心,一着未停歇。
后背伸出只手,环抱在叶漪兰地腰上。那一触碰,整个人下意识的防范起来。听他在耳畔呢喃着:“每次我可有真正的碰过你?”
“既然没有,还提防我做什么。”
她的提防,足以可见,对自己的不信任。
叶漪兰听到下水的声音,明知道改变不了什么,紧紧地拽着湿透地衣袖,内心挣扎了许久,才缓缓解开衣裳。
悄悄回头,见他背对着自己时才肯安心下去。
与他相聚甚远,不敢接近他身。
冷声道:“过来,替我擦身。”
紧张地走到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布,刚触碰便见那狰狞地伤疤。
轻轻触碰第一次他陷入绝境的伤口。
他的肌肤如女子一般白皙光滑,他身上的伤唯有与自己陷入处境时才留下的疤痕。
原来与自己相处时,他才会遍体鳞伤。
见她无任何反应,轻描淡写着:“男人本该就是来保护自己的女人,一点小伤没什么。”
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一直心有愧疚是自己一人罢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倏然转身着实让她愣吓了。下意识地抱住着自己,斜侧着身子不敢与他对视。
慕容灏宸伸出手触碰她的肩,他知道她害怕,于是便将她的身侧着靠在自己身上,抚顺她的发丝,呢喃在耳畔:“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对我愧疚。你只需知道,我对你与其他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