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这般死。
她若是死了,慕容灏宸对她的痴心,反而这一生都不能忘怀。
黑暗,能遮掩人的双眸,却遮不住人心。
叶漪兰拿着手中的札记,望着画像中的女子,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亦会心痛。
“慧妃娘娘,漪兰竟然会如此糊涂,不知您便是皇上的母妃。”
若不是自己看了札记的内容,或许,永远都不知他一直不曾告诉自己的一个秘密,竟然是他的母妃。
原来同样有丧母之心,放才进来时会感触他在此处的悲痛。
将手中的札记放于她案桌上,叶漪兰知道这本札记对她有多重要,这里记载了她想要对慕容灏宸说的话。
或许,他不曾看过慧妃娘娘所写的内容:宸儿,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叶家的女儿,我虽不曾见过她,但她一定像极了淑婉姐姐。我的身子越来越差,怕是撑不到看到你长大成人的模样。若你长大后,还是喜欢叶漪兰的话,就别辜负了她。你虽是将来的继承人,若不能给一个女人一生的安全,便不要勉强挽留她。她的母亲不愿入宫,定不会愿自己的女儿入宫。母妃没有什么别的请求,只愿你一生平安便好。
这话的内容,连她自己都不禁暗自落下泪来。
回头凝望门外的一切,她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这里既然下了旨意,便不会有人看管,她再怎么呼喊,亦不会有人听见。可是,到底是谁这般做。
若一直没有人来,她还能撑多久。也不知,此刻的他到底在何处。
慕容灏宸,其实我从未告诉过你,当你说心中最在乎的人时,我便吃醋了。可今日真相大明,我才发觉原来之前与你闹脾气,是有多么的可笑。
你明明知道,心中定是在笑我。
渐渐地走到里面,蜷缩着身子在床上,倚靠在墙角缓缓地睡去。
几度相思豆,一朝残花柳。
弦歌惊鸿蹁跹一抹红袖。
眉心点朱砂,苑上歌渺渺。
雨涤晕染惊扰闺中梦魇。
几度残思,几度春秋,莫念往昔,只忆今朝。
彩凤望着这一片的花,这些都是娘娘所喜欢的,不知为何今日的她倒是无心摘花,放下手中的篮子看向紫菱:“紫菱,我心里堵的慌。”
“为何这般说?”
见她看了一眼自己,摘下一朵花放入鼻尖闻着花香,倒是无任何担忧之意,心绪倒是有些低落:“这两日不曾见娘娘,我心里……”
“定是皇上将娘娘带入宸兰殿了,别担心了。”不过听彩凤一说,确实心中倒有一丝隐隐地不安。娘娘就算与皇上在一起,绝对会回沁兰殿。或许,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快些将花摘了,便回去吧。”
“啊——”
紫菱听到那一声尖锐的声音,刺痛着自己耳朵,质问道:“彩凤,何事令你一惊一乍的。”
“又出现了。”
紫菱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吓得她一惊:“不过是死了一只猫而已。”
她赶紧拉着彩凤走,不过这只猫的出现倒是也是太奇怪了些。
一回到沁兰殿后,紫菱的心亦无法平复下来。
“站住,这里岂是你一个奴婢能进的。”
见他们拦着自己不让进,她也无带任何令牌,只能在外干着急地凝望着里面。
“发生了何事?”
“属下参见大人。”
听闻,紫菱一转身欠身道:“奴婢,参见大人。”
“紫菱,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荀彧见她欲言又止,眼眸一直看向着飞羽,开口道:“那你们两个先聊。”
“飞羽,恭送大人。”
见况,一把将她拉入一旁,对于她的出现倒是极为的震惊,轻声问道:“紫菱,你怎么来了?”
“哥,后宫又出现了死猫。”
死猫?上次因此事,倒是令皇上处死了多少奴婢,如今风波好不容易平静,这又是有人再作祟。
“上一次的事情皇上本想追究下去,后来便无任何殃及到娘娘,便不再追究。怎么今日,倒是又出现了。”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的一切。”紫菱细细想来,也无任何头绪,根本猜不出宫中到底是谁要暗地下毒手。
“你先回去,此事我先晚些禀告给皇上,这几日皇上一直在军机处处理事情,难免有些烦躁,皇上的性子想必……”
听闻,皇上一直在军机处,两日前的晚上,那奴婢所说……
抓着他的手,此刻她的心亦慌乱不安,睁大了双眼问道:“哥,你说皇上这几日都在此处,并未回宸兰殿?”
“那是自然。”
听闻,原来彩凤担忧的并无错。若是,那晚她在娘娘身边,或许娘娘便不会失踪。
这件事,若不再告诉黄皇上,怕娘娘会有危险。
“紫菱,你这是要去那儿?”
飞羽想要拉住她,却见她进入帐内,此刻皇上真正忧心一件事倒是令他头疼,紫菱这一进去,不知会不会触怒到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撑着脑袋的他极度的头疼,见有人闯入,怒意的双眸看向飞羽,冷冽道:“飞羽,朕不是告诉过你,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的吗?”
“属下知错。”
“紫菱,若不是念在你是宸昭仪的人,朕定会惩罚你。”这两日,他倒是头疼的厉害,揉了揉穴中,冷言道。“出去吧。”
飞羽扶着紫菱起身,见她甩开自己的手,轻声叮嘱道:“没见皇上在生气,你这是要做什么?”
紫菱决然地再此跪在地上,一直俯身低头不曾起来:“皇上,奴婢自知有罪,若是奴婢今日不说,娘娘或许怕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