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是何性子,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吗?”见他的双眸,便只要一谈起兰儿,他的眼神中尽是深情。
就因这么多年,对她了解的太深,有些性子倒是变得极端了。
“她说,我从未在意过你的感受,不知你是否需要这一切的安排。”他一直将她的话牢记于心,今日来叶府,只是想找个机会好好的与叶荀彧谈一谈,彻彻底底的知晓,心中所想。“我倒真想知道,你可否接受这一次的和亲。”
和亲?
自己向来都是听从他的安排为意,从未真正的考虑如此多。反而倒是兰儿,她所忧虑之事,倒是多心了。
摇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又何须后悔。”
“你这呆子,从未听你提起过喜欢何人,你若是喜欢其余女子,我倒是可以替你赐婚。想必,北漠公主定不会吃醋。”
听闻,独自一人默默走上前,望着那一轮皎月。或许,她在哪里过得一切都安好。
不知为何,他竟然会想起她。
一语轻描淡写,可心中依然是暗自忧伤,可悲可笑道:“你都想与兰儿,一双人,我亦是。”
“既然和亲一事一定,便不会辜负北漠公主。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
叶荀彧一转身,便一直凝望身后的那一人影。
不能勉强?
他确实不该勉强,就如他所说的那般,既然事以发生,便无任何反悔之意。
如今反倒是自己看着他那一抹背影,为何今日一见,到是苦楚了些许。
“兰儿一直担心你们之间的事,你既然如此看透,若是她知晓,想必亦不会与我吵嘴了。”
深情的眼眸,渐渐变得暗淡无色。
他们之间,不该因一些事情而拌嘴。渐渐地,为了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她说害怕自己的疏远,可这疏远,她从来不知吗?
“她怕是已知晓了。”
慕容灏宸见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眼眸中笑意般的看着自己的身后,觉然后,随着他的目光而凝视着。
叶荀彧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后,便直径走到她的面前,一双宠溺的双眸看向她:“怎么来了,也不支一声。”
“之前见你们在谈事,便去准备茶水,却不曾想有人提起我。”
叶漪兰走到他身侧,见他偷抿笑着,便看了他一眼后故作不愿理会,将茶水放下。
慕容灏宸的双眸一直不曾转移,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旁的他,将她拉入一旁,轻声细语的叮嘱道:“兰儿,哥哥的婚事你不必多心丝毫,若是你刚刚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想必你也知晓哥哥所说的话。皇上宠溺于你,皆因爱。有时这份爱,不可僭越。毕竟,此刻他还是帝王,他所承受的不是寻常人的压力。哥哥的话,你可是明白了?”
他只是想让她知晓,身份的象征,永远不能忽视。她有了所有女子都不能睥睨的爱,哪怕慕容灏宸再怎么宠爱,后宫的是是非非又岂能一切都迎刃而解。
“兰儿,知道了。”
没错,他是帝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帝王的宠爱。她不该奢求亦不该如此忘了尊卑。
他们之间本身便有身份的隔阂,她岂能奢求更多。
有时她亦觉得,她对他早已没了身份的间隙,而随意妄为。可每次他那一声‘对不起’,都深深的扎入心中,觉得他不该这般‘低声下气’。
宠溺的深深一笑,一手抚顺她的发丝,附在耳畔轻声道:“兰儿是如此聪慧,想必有些心中之事你自己会明白的。”
心中之事?
此事,她自然明白,可偏偏无法彻底去解得。
抬眸凝视着,会意的眼神令他放心。
独自坐下的慕容灏宸,早已端着茶,悠闲地品饮着。这股芬芳的茶香,果真是她最爱。
抬眸见她走来,莞尔一笑地示意道:“坐下吧。”
听闻,叶漪兰看向他们二人,连忙拒绝道:“你们不是有要事详谈,我便不打扰了。”
见况,他并未去拦住她的身影,倒是心中不解,问之:“你可是与她说了什么?”
见他如此担忧的模样,浅眸一笑之:“她怕是已是习惯你所给予的宠爱,而忘了本分,只是叮咛一番,无碍。”
“我与兰儿之间,本身就多了一个身份。自然你会觉得,身份再怎么被遗忘,可依然还是改变不了。倒是在宫中,确实不能忘了本。”
他虽不知他们二人谈话的内容,可听他这番话,便知他定是在要求兰儿,不可僭越。可这些对他而言,根本不在意。
他们之间毫不容易没有了间隙,反而这般倒是令她更加多心。
叶荀彧此话虽无错,身份根本已无法改变。需要改变的,不过是在后宫中自保罢了。
缓缓停下脚步的她,不禁回眸看向亭院中那抹背影。
紧蹙的心不停地乱浮,如一把琴弦拨乱了弦音,无法安然停下。
望着白玉兰,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便该知晓,一切不能只是依附他。在后宫中,多少双眼眸的盯着,即便她们此刻毫无任何动静,生怕如上次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