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端着的木桶,冷漠地从他身边经过时,便被他拦住了去路。
“没忘,你走什么?”
此时此刻,岂能放她走。
看着他这一行头,紧锁的眉心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别告诉我,今晚便要行动?”
叶漪兰见他倏然拉着自己的手,将手中的木桶扔在了地上,附在耳畔,低声地告知:“追兵快要过来了,不走不行。”
在来浣衣局的路上,偷偷潜入宸兰殿偷取兵符,可万万不曾想到,宸兰殿周围皆是慕容灏宸所秘密遣派此刻的影卫。本想进入后偷取,引得他们发现,却没想到刚一踏入就早早被人发觉了。
借此,在他们追杀自己的同时,藏于此处将她带走。
他有想过,若是成功了便将叶漪兰彻彻底底的带走,倘若失败了,便还她自由身。这一切,当作她欠自己。
“你说什么?”
追兵?他为何会将追兵引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放心,这是唯一让你、我自由的办法。”见她那深深怀疑的目光,便是她向来不信任何的话。“我知道,你向来只信任慕容灏宸,这一次,信我一次可好?”
信他?
她这辈子,只能信慕容灏宸一人,不会相信任何人都言语。
他们之间本身毫无交集,可偏偏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有一个目的。可这个目的,向来不知亦不想去知晓。
此事,不过都是利用,何来相信二字。
他无非想借此事脱离,而自己为何不能利用这一切,重新回到慕容灏宸的身边。这样,可算是心机?这样的自己,他可还会……
这一路,看他带着自己所跑的路,都是有计划的进行着,可让她亦看明白了一件事。在这后宫中,逗暗自藏着他的影卫,无论他们怎么跑亦无法逃出的他们的视线中。
这些人跟着慕容灏宸训练有素,尤其会放过任何人。
他们站在城墙下,周围的人早已将他们二人所包围住。
而子陵却一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从未放手。明知这一切都已知晓目的,可她的心依然慌乱。
叶漪兰亲眼见飞羽拿着剑指着自己,而子陵却将自己当作了人质,邪魅一笑道:“你们皇上最爱的妃子在我手里,你们还敢轻举妄动吗?还不快为我准备一辆马车。”
飞羽见那人挟持着宸昭仪,自然不敢随意轻举妄动。毕竟,一旦娘娘出事,皇上定会责罚在场的所有人。
微侧着身子后仰着,轻声叮嘱道:“快去通知皇上,说宸昭仪遭人挟持。”
子陵看着他在与另人叮嘱着,心中便早已有了数。犀利的目光狠厉地看着前方,唇附在她地耳畔,轻声道来:“面前的人,早已去通风报信,很快你的男人便会出现。这一次,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飞羽是他的人,而自己又被挟持,自然而然他便不会轻举妄动。他想借此让慕容灏宸担心,好让他有机可乘离开次处。
若他真是北漠人,又为何要逃?
叶漪兰的双眸亦是看向前房,微微垂眸低声道:“那你呢?”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
听她安慰起人来,倒还真不想放手。
匆匆赶来的慕容灏,一听到事这一路都不敢耽搁,一见到他被人挟持,急促的呼吸让自己快速平稳些。
叶漪兰见他喘气的样子,可见他心中是着急的,便不会如此这么着急的赶来。心中黯然的欣喜笑之。
见慕容灏宸一来,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尖韧的刀剑抵触着她的脖颈。若在用力些,不只是出血那么容易。
慕容灏宸见况,都不敢随意上前,生怕伤害到她的性命。今晚有人偷偷潜入宸兰殿,自知一切皆有影卫,可偏偏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挟持了自己最重要是人。
这无疑是将自己的弱点,完完全全的展现。
怒意的手指着他,大声喊道:“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快放了她。”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她。
放了叶漪兰?
不屑地轻笑着:慕容灏宸你也想的太过简单,我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她放了。简直做梦。
“若是我想要她的命,你给吗?”
我的命?
听闻,叶漪兰的心极度的慌乱,双眸看向着他,着急想要挣脱开,可偏偏此刻她不能,万事都得冷静应对。
恨意的余光看着他,警告道:“你怎么可以逼他,你不是说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就好。我不允许你,用我的命来逼他。”
他这辈子,最不愿别人逼迫他。
“我没有逼他,只是想知道,他对你可真有那么痴情。”
叶漪兰,若是他对你没有痴情,你可还愿这一辈子都跟着他、爱他。
我就是想让你,真正是死了这份心。让你看看,你的男人如何做出令你伤心的事。
蛊惑般的声音,徐徐传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会怎么抉择?”
怎么抉择?
其实,她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只因,她自己在害怕,害怕会伤心罢了。
有时觉得自己不够自信,对他还心存不信任。她向来不奢求他的爱,可现在她在等待他的‘审判’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