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妹。”
又或许,在这件事上,比他更清楚。寒莘说过,那个蒙面之人会帮助兰儿重回沁兰殿,可见今日她这番举止,便知她在意此事。
他何曾不想,可如今……
沉思的双眸渐渐地回神过来,冷意地目光审视着:“荀彧,你我是兄弟,有件事你不该瞒着我。”
听闻,叶荀彧依然还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抱拳而道:“不敢欺瞒皇上。”
叶荀彧看着他那双眸,从他的眼中就可看到那坚定的目光,那双令人畏惧的双眸,根本令人无处可逃。
慕容灏宸微微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走到他身侧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凝声道来:“我想找你的夫人谈话,仅此而已。”
听闻,根本毫无任何惊讶之意,他该知晓以皇上的性子,定会有所察觉,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快。
“那晚,我派人跟踪了你,不会怪我吧。”
叶荀彧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若不是昨晚露出了马脚,自然不会有所察觉。
昨晚?
原来,昨晚都是他设下的一个计。怕是自己的一些举止,令他有所怀疑。这样倒也好,毕竟这件事,迟早都会解决。
“此事,是不该瞒着皇上,我这就让她进来。”
见他如此心急,便阻止着,问之:“是昨晚跟在你身边的人吧。”
“看来,还是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自己反而倒是忘了,他向来对一件事极为的灵敏,任何事都要脱不了他的双眸。
昨晚那人虽无在意,可偏偏他这般说道,倒不禁令人猜测了。如此之晚回宫,可是为了见兰儿?
“还是我自己前去吧。”黯然长叹一气,无奈的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或许这件事,便该由她出面,才能还兰儿一个清白。”
浣衣局
叶漪兰望着这三个字,确实,自己根本不喜欢这里,可偏偏还是回来了。毕竟,紫菱在这里又岂能撇下她不管。
可一进入这浣衣局,便见紫菱被架在柱子上,身上一道道鞭痕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双眸中。嘴角干裂,曝晒在艳阳之下,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在折磨着他的身子。
她自从跟在自己身边,从未受过这等伤,反而这一次害了她。若是方才不与他怄气,或许紫菱便不会受此等伤。
紫菱见娘娘要解开绳索,虚弱的气息阻止道:“娘娘,别将奴,奴婢放下,会连累娘娘的。”
昨晚听说娘娘被人挟持,那一刻万一娘娘出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过失。如今见娘娘平安无事,心中便安心了许多。
微微颤抖的双手快速的讲期间解开,扶着她的身子缓缓坐于地上,如今的她身子着实太虚弱了。
满眼愧疚地目光看着她:“若说连累,是我一直连累你和彩凤。”
放下自己的那一刻,紫菱的心便长舒了一口气,浅意的笑之摇头道:“是崔氏见娘娘不在,才拿奴婢出气。”
紫菱看得出,这几日她想变着法儿欺负娘娘,可偏偏别人阻止,今早又得知这番事,自然拿自己出气,将积压许久的怨恨全数在自己的身上,一一的鞭打着。
如灼烈般的疼痛,烧着自己的心。
“谁允许你,将着贱奴放下的。”
听着崔氏的声音越来越近,方才那一句‘贱奴’,心中着实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恨,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傲慢地开口道:“贱奴?她好歹是皇上的人,岂能是你口中的贱奴。而她她并无错,为何要受此等侮辱。”
崔氏见她从进入浣衣局的第一日起,向来沉稳,没成想今日会为了一个奴婢,如此沉不住气。看来,那人说的没错,她向来对自己身边的人心善。
侮辱?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受过侮辱,岂能不一视同仁。
“私自出入浣衣局,你这主子不在,做奴婢的自然该替主子受罚。”正好没有机会教训她,反而今日有个机会可以好好的将这几日的怒意,全数发泄而来。
“昨晚的事,事出有因,跟紫菱并无关系,要罚便罚我。”
见她这副身子板,还如此逞强挡在一个奴婢的面前,可笑般的笑着。走到她的身侧,居高而望地看着以往风光无限的宸昭仪,如今依然还是在自己的鞭子下求饶。
“你以为被皇上带入宸兰殿后宫中人不知吗?此刻,还不是依然是奴婢的身份。你还是得听我的。”步步走向她的身侧,一把将她拉起,不屑地目光带着一抹狡诈之意的笑。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看着她软弱无力的样子,从身上抽出鞭子,重重地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一见此景,吓得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默默地走到一旁,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推到在地的叶漪兰,此刻根本毫无任何的力气将自己支撑起来。俨然紧握的双拳,眼眸中散发着恨意。
紫菱见鞭子一鞭鞭地抽打在娘娘地身上,如今她只能缓慢蠕动着身子,用自己身子将其遮挡。
叶漪兰见况,想要推开着她,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她受到牵连:“紫菱,你别管我,你已经受伤了。”
这一鞭下去,唇瓣一直被咬着,不管身上有多疼亦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忍,才会明白其中的痛。
“奴婢答应过皇上要护娘娘周全。是,是奴婢没有保护娘娘,这点惩罚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她已经受伤了,根本就承受不住,还如此逞强。
“还真是主仆情深。”看着她们二人,手早已酸疼无力,然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说笑。抚顺了一下自己鞭子,不屑一笑。“我这鞭子,向来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