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和京中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先把重要的说给我听听。”怡昕靠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玛瑙雕的佛手,一边淡淡的问。
老夫人说让她好好的将养两日,什么都不要管,但是她又怎么可能真个什么都不管,她需要知道她离开的这半年内京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齐云侯府又有了些什么事情。她在钦州,知道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都鞭长莫及,就很干脆的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管了。
“家中一切都安好,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陈妈妈微笑着道:“老夫人除了偶尔出门上香,隔三差五的把管事们叫过去问问家务事,夫人则忙着给八姑娘准备嫁妆,每天都不忘关心姑娘的饮食起居,八姑娘忙着学管家的事宜。”
“那么另外的人呢?”怡昕淡淡的问道,相比之下她更关心其他人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她们才是容易出幺蛾子的。
“您离开京都不久,侯爷就给孙少爷请了一位西席,说是该启蒙了,大少夫人就全心的照顾起孙少爷的起居,夫人也没有让她每天过去侍候;云姨娘也很规矩,老老实实的在自己院子里,听说每天不是看书,画画,弹琴就是做些针线,翼国公府的那位孙姨娘来过两次,端午一次,中秋一次,都给云姨娘送了些东西,我看过,无非是些首饰布料针线什么的,香料药材和吃食都没有送过,倒是德妃娘娘让身边的内侍赏了不少东西,但具体是些什么,却不得而知。”陈妈妈说到这里很有些惭愧。
“她们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算我在也不一定能够知道,你心里也不要自责。”怡昕摇摇手,淡淡地道:“少爷要到明年开春前后才能回来,有什么计谋计策的话也无处施展,不用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心思。”
“是,少夫人!”陈妈妈点点头,然后接着道:“还有就是秦姨娘,两个月前说是不好了,闹了一场病,夫人做主请了大夫,大夫说她的身体原本就虚弱,又闷在佛堂里不能出来,是给关出来的病。老夫人后来做主,把她送到了南山的庄子上,说是让她在哪里老实的呆着,等天冷了,接她回来之后继续到佛堂静养。”
“秦姨娘见到夏氏和两个孩子了吧!”怡昕眉头轻轻的一皱,陆廷威不在京都,秦姨娘这样折腾是为了什么?
“只见了一面,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亲热,但也没有表示出厌恶来。夏姨娘倒是个知道本分的,一直老老实实的带着两个孩子,很少出来晃荡,大少夫人想找她的麻烦也都难以下手。”陈妈妈的话怡昕并不是很意外,她不是王氏,没有那么多的底气和奢望,对现在的生活应该很满意,老实本分就对了。
“那么家里总的来说都还不错了!”怡昕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问道:“那宫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六月的时候,太子纳了云家一个嫡出的姑娘为良娣,那位姑娘是翼国公的嫡亲孙女,据说是云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姑娘之一,不但在家中深受宠爱,就连太后也很喜欢她,时常召她进宫伴驾。对外的说法是太子先看中了这位云姑娘,向太后请了恩典,然后才纳为良娣的。”陈妈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听说那位姑娘也很得太子的欢心,太子宠她宠得不像话,太子妃已经在皇后娘娘那里哭诉了好几次……”
有这样的事情?怡昕皱紧了眉头,她不认为这件事情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这位云家姑娘进东宫是太子向太后妥协的结果,还是一个烟雾弹?她摇摇头,皇家的事情她最好还是当一个旁观者,只安心看戏,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还有吗?”怡昕有些疲倦了,她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精神倒是好了很多,但身上却还是没有力气,没有精神。
“这……“陈妈妈忽然有些迟疑不定某似乎有话想要和怡昕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开口一样。
“什么事情?”怡昕有些好奇的看着陈妈妈,难道看到她这种犹豫的样子。
“有一件事情,是安国侯府的事情……”陈妈妈还真是不想和怡昕说那件烦心的事情,但是怡昕回京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有心人现在一定已经得到消息了,她不希望明天某些人上门拜访,怡昕却没有心理准备。
“安国侯府?发生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吗?”怡昕淡淡的一笑,自从郭怀旭兄弟分家之后,她已经把安国侯府当成了外人,他们的事情与她再无关系。
“璐姑娘中秋的时候到府上来过了!”陈妈妈出口的话让怡昕愕然,璐姐儿?她来做什么?不,不对,她和赵秀文去年的五月先在京都举办了婚礼,婚后的第三天就起程去了淮南,到赵秀文的老家再行婚礼。赵秀文外放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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