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星洲起身便要下床,手扶在漆黑的床榻上,穿上布鞋便站起了身。忽感一阵晕眩,定然是身子虚,踉跄几步还是坐回了床上。他很好奇,这里究竟是哪里?只是隐隐记得当初因为身子无力,晕倒了过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点也记得了。印象中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光影,但却没有记住它的摸样。
他一人坐了许久,脑中一片混乱,四周却是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想要出去看看,不禁是步伐不稳,就连脑中也是阵阵晕眩。
忽然想到练气之境有内容提到,若是真灵之气混杂,那便将全身之气纳于丹田,重聚释放,可解气虚之病。
他平手静坐,心静宁和,将全身的真气还有灵气归纳重放,只见他周身开始闪着银白的光芒,这些光就像是给他身上包裹了一层防护一样。能够将真灵之气练到心神归一的地步,恐怕也只有仙躯才能够如此之快的办到。
“噼啪”一声嘈杂的开门声,浦星洲眉头紧锁,回过神来,只见一名着装奇异的少女站在门前,她的小嘴微张,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请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问着,以为那女子是这里的主人,再正眼看那女子,只见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袖紧身衣,下身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裤,不过这裤子和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布料做的,看着并不像他们现世的衣裳。她依旧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浦星洲,浦星洲以为对方傻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算了,当我没问。”自己既然动不了身,那就好好休息,至少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尽快完成娘托付的事情。
他躺下身去,只是稍稍扭了个头,再看向门外,那人却已经不见了。脸上有些惊讶,刚才那女子怎么走得这么快,应该不是这里的主人,否则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不过见她打扮奇特,也想不出是哪里来的,脑中思考着,迷迷糊糊的便又轻缓得入了梦境。
夜色幽幽,玄清宫内点着莹莹的烛火,但是此时浦星洲的房间依旧是漆黑一片,这房中除了他,不再有别人。
忽然,房门不知道是被谁猛力地推开,又是匆匆关上,一个黑影急急地逃窜到浦星洲床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浦星洲被这惊扰声给吵醒,睁开眼睛,印着在房门上有两个黑影,又听到门外两个谈话的声音,听他们话语,应该是两名男子。这么晚了,定然是玄清宫的巡逻弟子。
“怎么逃到这里就不见了?会不会进了这房内啊?”
“有可能,不过这房中有人,不知道该不该问问,毕竟他是掌门带回来的,怕是以后会踩在我们头上。”
“怕什么?他的修为才几层?别人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先问问再说,万一是魔界的人混了进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外面的谈话,浦星洲也听出的十有**,想必他们是为了抓刚才进来的人,不过那人是谁?他很好奇,低下脑袋,想要看看床下究竟藏着谁。
忽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他也是浑身一惊,怕真是什么妖魔,却见一张貌美的脸蛋探了出来,虽然光线昏暗,但是隐约的依旧是能够看到那女子明媚的双眼,见她样貌显得更加神秘,好像哪里见过。
“砰砰砰”
“请问里面的兄台,屋内没事吧?!”
听到外面有人问话,浦星洲也是心里一咯噔,到底是说还是不该说呢?不过忽见到银银的冷光,紧张的回答道:“没,没事,我这里很好。”
他的话语有些胆怯,外面的人自然就不顾这些,只要里面说没事,那也便就算了。
“抱歉,打搅了。”说完,二人忙是匆匆离开,想必是去别的地方寻找去了。
再回到房内,只见一把银亮的剑透着凄凄的寒光,指着浦星洲的脑袋。执剑的就是刚才捂住他嘴的那名女子,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偏偏让自己碰见了,真是运气不佳。
“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了。”听到这柔美的声音,很难相信居然是从一位貌美的女子口中说出,而这女子却是要用剑杀他。不过这也不怪,她便是那白天闯入他房间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是一名刺客,但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刺客,依旧还是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这漆黑的夜晚,好歹也换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穿着这身打扮不暴露那才怪呢。
女子走到房门前,正欲开门,却被叫住了。
“等等!现在外面很危险,你确定现在要出去吗?”
“不然跟你这个胆小鬼呆在这里吗?”她话语冷清,不留一丝情面,开了个门缝,却见房门外依旧还有灯火在一动,恐怕那些人还没走,她静静思索,自己又不会什么武功,刚才也不过是靠剑吓吓那人而已,倘若自己手中有枪,就不怕他们了。
枪?这女子的心思分外奇怪,若是对浦星洲而言可能就是那种长枪,但是在这位女子的脑中不是,那是一种火药武器,一枪就能够要人性命,若是如此,这个女子恐怕并不是来自现世。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歹刚才我救你一命,就算你不好好谢我,至少也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啊?否则,姑娘小姐的,叫着怪麻烦的。”
女子思量着,就当是还他一个恩情,至少他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否则刚才就会毫不留情的动手。
“唐姗姗,一个被人当做工具的唐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