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料之内,凤修筠微微点了点头,让人下去。独自伫立在院中,清冷又孤寂,他却没有多余的心情去顾影自怜。
杵了一会,门外的小厮小赶着跑了过来,见着院中微微仰头的主子,立刻拘起身子恭声传道:“殿下,轻衣卫曹督主来了。”
“请他去正殿吧。”
凤修筠拂了拂衣袖上的残雪,收起脸上多露出的一丝神情,转身往正殿走去。
曹真正披着乌金云绣皮毛斗篷疾步进来,整个脸色一如他的衣服的色泽沉的厉害。凤修筠却平淡依旧,一派心有成竹的样子,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来。
那一丝笑意落在曹真眼里却成了无声的嘲讽,他毫不客气的上前两步拜了拜,态度却是强硬,“臣给殿下请安了,此次冒昧打扰,想必殿下也猜到了臣的来意了吧。”
凤修筠不置可否,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上座,这才说道:“天气如此冷寒,督主却这般匆忙前来,倒让本王不知所谓了。”
曹真一口气梗在了喉头,脸色不由红了几分,唇角微微抽动了几番,这才压下火气来说道:“殿下怕是为了王妃的过世还在伤怀吧,只是事事瞬息万变,还望殿下早些振作为好。”
凤修筠不语,脸上却略显出几分怒气,这份怒气落在曹真眼里却成了全然不同的诠释。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凤修筠,琢磨起这深宅中晦涩难解的暗事来。
自己可是早朝之后最想见他的人了,可谁又能料这睿王的眼中全是淮王殿下,倒成了自己要落单倒追了他来。
真是等了许久,久到自己甚至把所有的不可能都推到了这两位皇子的身上,这才等到了淮王殿下桀骜着却带着几分煞气的离开。
睿王啊睿王,当年的事情你我之间确实有了约定,可你若挡了我的仕途,可就怪不得我先毁了约了。
曹真暗自洋洋得意的缓下几分脸色来,继续说道:“殿下也知道轻衣卫为了找到神威的下落可是费了好些功夫,如今您却毫不作为,落在圣上眼里,怕是有几分懈怠渎职之嫌。”
凤修筠心中却是一阵冷嗤,为了那几个下落,整个柳州的无辜百姓成了陪葬,这还不算,轻衣卫以柳州为中心在逐渐扩大搜索范围,搞得各府各州的百姓人人自危,见着身着官服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便也罢了,白虎自打回京一直磨枪霍霍,就等着这大宁中的暗潮涌动,就连远离了轻衣卫的自己都听得到他牙根间的咯咯暗响。
他慢慢收起多显的神情,这才问道:“督主这般有耐心,不如多花些时间跟本王絮叨絮叨,这渎职二字究竟是为何意?”
既然是他问了,曹真便也不再遮遮掩掩,这块遮羞布终究是需要有人揭了开去的。为了这个皇室,脏活累活自己已经做的太多了,多做一件也是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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