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光睡的很香,梦里一直叫着阿妈阿妈。
几个没有入睡的人。都流下了泪水。
他们和小光年纪差不多,都是来自己不同地方,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来到这里的。
第二天,炮火不断。双方发生了猛烈的火拼。
小光没有冲在最前,他一直在后面照顾着伤员,这次大家都没有怪他胆小,都在试图保护这个小伙子。
十几个受伤了。
陈团辉的手下开始骂开了:“不是说什么狗屁营救部队,到底什么时候到啊,不会都是来收尸的吧。”
陈团辉心里也一阵烦躁。
是啊。这营救部队,是属蜗牛的吧。
洞里的弹药不多了,真不知道可以撑下去多久。
还有几天,可以撑!
这时,上头洞里的人试图支援,可是都被打了回去。
电台拼命在联系着大本营,那边也很着急,这可怎么办。
陈团辉光着上身,穿着大裤叉子,不停的走着。
这会儿,敌方停火了。
刚才重伤的十几个人里,有一半不行了,奄奄一息。
就这样,大家在洞里送走了几个战友。
尸体在这里不能放太久,得弄出去,火化了。
要不然,这个洞里呆不成人了。
这样的场景,在这里不足为奇,每一次火拼都会有受伤的。
大家都太渴望和平了,渴望自由了,都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早些回家去。
夕阳将天边染成了腥红,就像大家的血一样的颜色。
再一次,冒着生命的危险,将死去的战友火化了。
大家哭了。
有的人心里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到这里,杨光在想,当时的他正在国外,享受着妻子和女儿的天伦之乐。
哪里会料想到儿子却在遭受那样的痛苦。
还有阿玉,那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在病痛之中。
造化弄人,自己更不是人。
这么些年,难道当时就没有想过去寻找阿玉吗?
好傻,他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再一次陷入痛苦中。
张晓蔷递上了一块毛巾,让杨光擦擦眼泪。
这样的回忆,无非是把结痂的伤口再拉开而已,看到了里面鲜红的血肉,然后就是更加的痛苦。
杨光在想,他自己应当听完,听完儿子在世间的最后一程是如何走过的。
儿子从小到大他没有陪伴,反而自己生活的优越自得,他不配当小光的父亲。
他很是感谢陈团辉的回忆,让他用痛苦来伴随小光人生最后的日子,他就知道了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来过,虽然只是短暂的二十年,也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
敌我双方的战斗还在僵持着,大本营发来的电报说是营救部队已进入敌军的封锁雷区了,让大家先稳住,不要着急。
这不是屁话吗?
我们要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到,不要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语。
陈团辉发怒了,他想摔了电台,被拦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