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被一个电话解救了,是边军凡打来的。
他的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感动,关键时刻想着他的还得是自己的亲姐姐呀。
“喂,姐姐。”
“小亦呀,你现在在哪里呢?晚上有时间过来姐姐家吃饭呀,挺长时间没看见你,想你了。”家人的呼唤,似乎是对边君亦的一种极大鼓励,二十多年朝夕相处的亲情,其地位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撼动的,边君亦欣然答应,回家匆匆洗了个澡收拾收拾,便来到了姐姐家。
进门才发现,家里边好热闹,除了姐姐还得在卧室里面坐月子,轻易不能出来吹风以外,客厅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人,很多他甚至都没有见过。如果不是在人群中还有母亲和姐夫的身影,而且他自己也是用钥匙直接开门进来的,大概会认为自己走错了家门吧。
边君亦脸上灿烂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还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家庭聚会,在孩子出生到现在有半个月了,每个人都在忙也没有时间聚一聚,却原来是他想多了,姐姐叫自己回来只是顺便。
扭头就走什么的太没品了,边君亦只得尴尬地笑着跟姐夫打了个招呼,然后借口去看姐姐钻进了卧室里。边君亦推门便高兴地叫了声姐姐。
“嘘,小声点,聪聪刚刚睡着,别吵醒他。”看到边君亦进来,边君凡立刻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保温箱里住了这么久,聪聪的体重虽然明显增加,但与正常足月出生的孩子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东西吃得还不够多,睡眠质量也不够好,边君凡好不容易才将哭闹的他哄睡着,累得个半死,自然不希望弟弟将儿子吵醒。
再加上她毕竟是在月子中,卧室里边捂得密不透风,比客厅至少要高五度,蓬头垢面的她很是不希望弟弟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有些尴尬的别过脸:“你怎么进来了,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进这里来,快、快、快出去,出去跟你姐夫他们玩儿去,去啊,听话。”边君凡一片好心,不想他在卧室里边热着了,可是从边君亦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姐姐偏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儿子,然后略带嫌恶地赶他走。
刚刚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这下彻底跌到了谷底,他悻悻地关上卧室门,在客厅里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便进了厨房去找自己的母亲。这才知道,客厅里的那帮人,都是仇连喜和边君凡的同事,不约而同今天一起来上门看望新生儿。
他们这边没有请满月酒的习惯,一般都是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自己上家来看人,表示表示,然后主人家留上门的客人吃一顿饭。边君亦之所以会被姐姐叫来,还是刑素娥进去给她送营养餐的时候,无意中提起他天天都在吃外卖,姐姐才想起他来的。
那一顿饭边君亦一直在强颜欢笑,跟那些他并不认识的人碰杯喝酒吃菜,压根不知道这些被他随意塞进嘴里的菜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只想快点离开,离开这个并不属于他的地方。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吃饱喝足,说了两三句闲话便纷纷告辞,边君亦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如果有人留意下他,叫住他,他也就会顺水推舟地留下来。可惜母亲忙着在厨房里跟保姆收拾东西,姐夫看到他走就装没看见一样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姐姐更是一直没露面只一心在房间里哄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边君亦果断拉开门,直接走了。明明正是盛夏时节,为什么他感觉心里那么冷呢?不知不觉他一路走回了家,抬头望望冷冰冰的房子,他又一次去了楼下的小网吧。
那个女孩子还坐在原来的老位置上,对着电脑屏幕,傻傻地笑着,她那张单纯无比的脸,无论如何都让人没有办法跟小姐两个字联系起来。边君亦始终在心底里保留着一分天真,天真地认为那个折翼天使不是她。
他决定确认一下。掏出手机登录qq,找到折翼天使,熟练地敲出一行字发过去:包夜。如家宾馆1107房间,见面付现金,速来。对方秒回了一句马上就去,请稍等。
后边君亦就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白衣飘飘的女神低头玩了会儿手机后,收拾了东西结帐下机。
他有一种被背叛被忽视的怒意,却悲哀地发现他连愤怒的理由都没有。这个女孩不是他的任何人,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将一颗心傻傻地抛了出去,却压根没想过对方会不会愿意接这回事。离开了学校那一亩三分地,他不再是多才多艺颜值很高的是校草,只变成了一个手里没什么钱的路人甲,就连他想陪她过一夜,兜里都掏不出900块钱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姐姐再没有让他予取予求呢?从来没有为钱发愁的他,也逐渐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不论是你什么亲戚,母亲也好姐姐也罢,都只不过是比普通陌生人多了一份血缘上的牵绊,当他们认为这份牵绊不再重要后,任你爱是谁是谁,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是他们两三个一直一起快快乐乐生活下去呢?为什么总有人比他更重要,总有人来抢夺他亲人的注意力,抢夺他应该得到的宠爱呢?无非是仗着年幼不懂事!真不知道姐夫是怎么想的,他都已经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非得想要生孩子,他难道就不想一想,也许这个孩子还来不及长大,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留下个未成年的小孩崽子,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姐姐一个人的肩上,他安的这是什么心?口口声声说爱姐姐,就是这么爱的吗?不过是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罢了!
边君亦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开始默不作声地打游戏,手机qq狂闪了半天,他也不去理会,其实单看他玩游戏时被别人拍死了多少回就知道他的内心世界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两个小时后,白衣女子去而复返,又若无其事地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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