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交代了重点:”我姐姐对我好是应该的,她欠着我一辈子的父爱呢。要不是因为她,爸爸怎么会死?他们以为我那时候刚刚几个月,以后也不会知道什么。可是他们不说邻居会说呀。我姐姐那时候嘴馋,晚上非得不吃妈妈做的饭,想要吃苹果,二十多年前的水果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爸爸气她不听话,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直接发脾气掀了桌子,一口饭都不肯再吃。爸爸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别看他打了女儿但是心里面还是很疼她,大晚上的自己骑车子出去,走了20里路就去给她买几个苹果。然后在回来的路上,被辆小车撞了,那小车司机也是个无良的,撞了人之后压根没有下车查看直接逃跑了,直到现在人也没找到。爸爸一个人躺在在马路上,头破血流,最终没能等到有人来救他,糊里糊涂丢掉了一条命,在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一袋苹果。你说,她欠我爸爸一条命,对我好是不是应该应份的?我没有让他给爸爸偿命,与他反目成仇,已经是顾念着姐妹之情了。可是这一次他生了个儿子,不光在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我,就连带着老妈都被那小崽子忽悠去了,扔下我不管,这个家里面,好像我真的是多余的一样。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想杀他全家出气。你们来得很是时候,及时阻止了我,我拿着刀冲到别人家里,是我不对,可是警察同志,我也懂法,我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最多关几天就被放出去,你们能奈我何?”
“既然今天你想讲故事,那我也讲个故事给你听。有对教师夫妻,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来都过得很痛苦,他们别无所求,只想知道儿子当年死亡的真相,但你是唯一在场可能会知道真相的人,边君亦,你还记得林谢吗?他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要扔掉他送给你的玩具娃娃,为什么你要仇视他,为什么你要将他从雪堆上推下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只要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林谢,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家里有几个臭钱,脾气坏得可以,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孩子吗?什么朋友,在他眼中我就是个跟班,什么都得听他的什么都能让着他,他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吗?我不就是家里穷吗?那又怎么样,今天他的坟头草都长了好高了吧,我还活蹦乱跳的。不过他的死跟我没关系,他是自己掉下去的,难道他不小心踩滑了脚,摔破头也关我事?你们别想什么罪名都按在我身上。我是懂法的,你们这么说,拿出证据来啊,拿出证据,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拿不出证据,呵呵,你觉得我姐姐会告我吗?这种连轻微伤害都没构成只不过是拿把刀吓唬人的罪名,民不告官不究的好不好。警察同志,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听说我妈好像着急找我呢。”
“这么着急走,你心虚啊?你怕在这呆时间长了,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坐下,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话题可以聊。你持刀行凶,是被人当场抓获的,就算最后判不了你什么罪,拘留48小时也是可以的,在这48小时之内,咱们慢慢聊。”
边君亦盯着文沫看了一会儿,然后扑哧一笑出声来:“大妈,您老人家这份工作做得不容易吧?看,这脸上的皱纹,比我妈都多,你说你天天没事闲呢,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再说了,你一个女人,不好回家看孩子照顾老公,当什么警察啊!哦,不对,我说错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根本没有男人会要你的。女人要像我姐姐那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会生孩子会勾汉子。啧啧,你哪一样都差了点。”对于边君亦编排自己的话,文沫就跟没听见一样,如果为了别人说几句话她就要生气,她早就已经被人气死了,边君亦的话无关痛痒毛毛雨了。
“既然你喜欢说你姐姐,那么我就多谈谈她的事。你外甥女怎么死的,用不用我们去跟她说一说呀?你觉得如果我们跟她说了,即使没有证据又如何,她会不会相信呢?死掉的那个是她亲闺女,还死的那么惨,你觉得,她还能跟你做好姐弟吗?就是有你妈在旁边拦着,又如何?一个女人做母亲的心你不懂,她不活撕了你才怪。还有蒋小花,你一定没有看到,那场大火被扑灭后,蒋小花是什么样子吧。整个人黑黢黢的,已经变成了一幅骷髅头,再也没有以前半点美貌。那场火太大了,她连一块活体组织都没有留下来,我们还是从她大腿骨里好不容易抽到了一点骨髓,跟她的父母做了DNA鉴定,才确定的死者身份。她们姐妹两个,前前后后不过一个礼拜,分别死在了你的手上,到底她们做错了什么,要你对她们痛下毒手呢?而且烧死这种事,有多痛苦,你可能想象不出来。”文沫将刚倒出来的那杯滚烫的开水向边君亦的手上轻滴了几滴,烫得他直接跳将起来,大骂文沫是个神经病,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反应,只反反复复的说自己有多无辜,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咬死了不承认。
问了好几个钟头,文沫一无所获,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人将边君亦先押回拘留所。刚出审讯室大门,林谢的母亲谢爱青就从一旁冲了过来,她先是拉着文沫询问审讯结果,在得知边君亦什么都不说,他们第一次审讯没什么收获后,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在边君亦被押解经过他身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着边君亦的肚子刺了三刀,才被旁边的警察制服。
谢爱青刺的三刀,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每一刀都深深扎进了腹部的脏器内,而且有一刀好巧不巧的,正好刺在了大动脉上,在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边君亦浑身抽搐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得知这一结果的谢爱青情绪十分平静,缓缓伸出双手,等待警察给她铐上手铐,她甚至对着文沫笑了笑:“谢谢你们给我打电话,能亲手为儿子报仇,虽死无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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