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桶,用一片薄石盖住了。羽衣看着心里一动,这不是便桶吗?揭开一眼,里面刷洗得倒也干净,闻不出有多大臭味。她正犹豫这是不是便桶呢,一看到这恰如便桶形状的家当,刚刚忘记的腹痛立马发作起来,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慌乱地蹲上去解了手,然后盖上盖子。这才站在地上长嘘一口气,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一点。
羽衣数了数,石屋里一共四个火把。
她忽然记起这可能是今后要陪伴自己抵抗黑暗的唯一光亮了,谁知道她要在这里呆多久,便不敢再浪费,就灭了火把,连同火石一起放在石床边,然后爬上石床,一股困意袭上来,便怀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踏踏实实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石屋左侧传来咣当一声响,惊醒了羽衣,下床点起火把去看,小窗早就闭上,一大碗饭放在窗户下,摸一把还留着余温呢,旁边的便桶也换成了新的。挨着便桶多出了一个小瓦罐子,一摸里面装着一罐水,羽衣提起来闻,没有任何异味,看来是给她解渴的。
羽衣一阵喜悦,心里说:“原来还是继续供应伙食啊,也帮助解决水火的问题,这就好了,至少没想象的那么可怕嘛。”端起饭吃,依旧是面条,油水很少,没有菜蔬肉类,幸好羽衣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里过惯了苦日子,光面条也能吃得下去,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吃完了将碗放在窗口,端起瓦罐喝了几口水。
羽衣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看不到光明,持续和黑暗相伴,过一会儿将《追风刀谱》《怜月剑谱》默诵一遍。然后站在地上,将爹爹教过的追风刀法练习一遍,可惜手里没有一柄大刀,她忽然灵机一动,将一个火把抓在手里东一下西一下舞动着,权当是追风刀了,美中不足的是火把远没有追风刀沉重,轻飘飘的,无法操练出追风刀的气势。
追风刀法的路数她已经练得纯熟,可是练武讲求的不仅仅是一个花架子,还需要配合一定的内功才能精进,她施展出来的招数倒是像那么回事,可是没有一点杀伤力,这可怎么办?看来没有师父指点,只是一个人这样埋头苦练也是徒劳无功的。
想到了这一点羽衣忽然很丧气,丢开火把不练了,倒在石床上闷闷不乐。
心里说:“我要一直这样被关下去吗?什么时候是个头?来这里多长日子了?难道那个区教主把我忘了?难道要关我一辈子,要我老死在这里?还有那个恶婆子月狐,臭狐狸,白白长了那么一张好脸,心肠可是坏得很!还有望江楼的江少云,他将我梅羽衣从长城古道上带到中原,盗取我爹爹的宝刀,一路跟着魔教的人上了昆仑山,不知道区教主给他什么奖赏呢?”
想来想去总是没有办法,真是苦恼无比,内心烦闷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羽衣啊羽衣你才多大年纪,难道真要一辈子呆在这里直到变成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你甘心么?不,我不甘心!”想到往后的岁月真要是这样被囚禁,把自己从豆蔻少女变成个白发索然的老婆子,那会是怎样可怕呢,不由得心里悲苦,声音提高了许多:“魔教上上下下都是大坏蛋,有本事来杀了我,这样关着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小娃儿敢骂魔教的人,胆量不错,哈哈哈……”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
似乎是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有点微弱,但是一字一句传进耳朵里来,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羽衣大吃一惊,是那个神秘人,他(她)又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