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颤。
“好,我们出去,小姑娘要好好劝劝她。”
穆芣苡点头。
待两人离开后,潘之华神色复杂的看着穆芣苡,而后问:“我是不是也要出去?”
“不用,你留下来帮忙。”好在是今早受的伤她又赶得及时,不然便是她,要想让曾芳芳的腿恢复如初恐怕都难。
在曾芳芳受伤的手和腿上微微捏了捏,“左手粉碎性骨折,索性不算严重,轻微脑震荡,好在并未伤到头,左腿小腿骨粉碎倒还好处理,就是膝关节这个地方,也伤了。”
两人惊讶的看着她。
“你怎么……你一眼就看出了这么多?”潘之华并不认为这么短的时间她从机场赶过来还能去找医生询问症状,既是如此,也就只有她仅凭刚刚这一看便断定出。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现在情况比较急,若再耽搁,芳芳这腿便是再厉害的骨科专家怕都回天乏力。”
她的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曾芳芳原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芣苡,你说真的?”她是不明白芣苡为什么懂这么多,但她知道芣苡完全没有骗她的必要,且她仅是这么一看就能将她的症状说得如此清楚,能耐必然不小。
“你学过医?中医?几年?”潘之华是相信穆芣苡,然他不能仅凭借这一份相信就盲目的让她随意。
“不下十年,我要给芳芳施针控制,你们可信我?”还不等两人回答,穆芣苡又道:“当然,不管你们信与不信,这个针我也是要施的,否则芳芳这条腿算是废了。”
说着就从包里拿出银针。
曾芳芳和潘之华对视一眼,随即目光都落在穆芣苡身上。
“芣苡,没事,我信你。”再坏总坏不过她这条腿残废。
潘之华顿顿也道:“我需要做什么?”
说实话,他们两人这样的反应有些出乎穆芣苡的预料。若非时间太急,她定会先说服他们再出手。可她还未怎么解释,他们便这般相信她。她不知他们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选择相信她的,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眼中的她完全与医术一道沾不上边。
这一刻,穆芣苡的心绪突然有些复杂。
“好,你先去将门关上,别让人进来打扰,再帮芳芳把腿上的纱布拆了,然后用这瓶水清洗芳芳的小腿。”好在挎包不算小,放一个瓶子绰绰有余。
潘之华将病房门锁上后接过她手里没有标志的矿泉水瓶,皱了下眉,却依言照办。
穆芣苡再拿出一瓶药倒出两粒递给曾芳芳,“先吃两粒,可止痛。”
曾芳芳迟疑一下,接过药服下。
曾芳芳不同意手术,小腿只简单处理过,纱布拆开,有些血肉模糊。
潘之华拿着水瓶的手一抖,水洒了些。
穆芣苡微微蹙眉,灵泉水她只能拿出一瓶,若再从她这个包里拿出一瓶怕是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数量本就少,再被浪费估计会不够,“我来吧。”水瓶已从潘之华手上落到她手中。
于是两人只见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清洗伤口,直到一瓶水用完,曾芳芳腿上的血迹被冲洗干净,穆芣苡才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玄术入医,待施完第九针,穆芣苡的额上全是汗。
临近十二月的G市天气已经很冷,这样的天气下有些人都穿了冬装,而穆芣苡不过一条白裙子套上一件长大衣,腿上连丝袜都没有,竟还流着汗,不用想两人都知她施这个针必是极费心神。
约莫二十分钟后,针拔出。
“现在可以做手术了,以G市市医院的水准,这样程度的骨科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说着又拿出一瓶药粉,往伤口上洒下,刚一接触到伤口,药粉便瞬间消失。
潘之华带着医用手套颤着手在曾芳芳的小腿上轻轻探了一探,震惊的抬头看向穆芣苡,“这……”
他也算医学高材生,对骨科的专研纵是不深,却也能探出芳芳的小腿骨,尤其是膝盖骨,已隐隐有愈合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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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下午两点还有一更。
透露一下,我们芣苡回家的路上并不太平,期待霸气芣苡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