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那些亲朋听到这一番带着讥讽的话语,皆惊疑不已。
在欧阳家的地界上,居然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由齐齐朝许天看去,正好奇他的身份,就见旁边被人扶着的欧阳筱拧眉问:“你就是欧阳天?”话锋一转,“哦,不对,我该称你一声二哥才是。”
欧阳筱被欧阳家接到主家过继在欧阳伏名下时,许天已离开欧阳家,所以仔细说来,欧阳筱和许天并未见过。
一道过来的其他人听到欧阳筱的话,突然想起十年前欧阳家那个被人废了之后失去踪迹的少主正是叫欧阳天。
那这么说,欧阳天此番是回来争权?可他一个废人要拿什么来和欧阳昊争?
一个是年轻有为的欧阳家现任少主,一个是欧阳家早年被废的天才少主,这两个人若是放在欧阳天被废之前还能勉强一比,现在跟本没有可比性。
不能修炼,无修为傍身的欧阳天敢有这般明目张胆的嘲讽之言,是不想活了?
“小天,阿姨知道你怨家里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但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客人如此没有规矩,当年是你自己要离开,可没人逼你。”
秦蒲雨尚因欧阳昊对她那番态度气愤,忽听到许天这般话,一张脸可谓难看至极。
许天冷冷一笑,“本少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你这小三来说三道四?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就没人记得你当年是怎么坐上欧阳家主母之位的?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二十多年来本少也就见过你这一个,也不知这脸皮得有多厚,做了小三还敢到处乱窜,如果本少是你,都没脸出来见人!”
欧阳家当年发生的事,在场的亲朋里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些年他们虽瞧着对秦蒲雨很尊敬的模样,实际上心里一直瞧不上她。许然当年视她如亲姐妹,担心她在外吃苦特地接到欧阳家照顾,她却踩着许然上位,最后不仅夺了人家的丈夫,甚至将人也给逼死了,这样的女人任谁都不会有好感,只是碍于她欧阳家主母的身份不得不巴结讨好。
“你……!”
“好了,当着客人的面这么闹,像什么样?都回去!”欧阳伏平日里最不喜欢别人提起那些旧事,因为这不仅会让他想起当年伤害儿子逼死妻子,还会让他记起自己的父亲欲要越过他将家主之位传给他儿子,提醒他这些年的权势地位都是从自己儿子手中夺来的,甚至不惜为此弑父。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若是被世人所知,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一旁的欧阳昊看着许天,动了动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怎么?欧阳家主这么着急是怕别人知道?当初既然敢做,就该想到早晚有一天会有报应!”
“抛妻弃子,杀子弑父,逼死结发妻子,不知欧阳家主这些年过得可安心?”说这番话时,许天明显在努力克制情绪,以免忍不住出手!
“你个孽障!”欧阳伏脸色极其难看,尤其是在那些亲朋看着他的目光转变为不可置信后,抬手一道劲风就朝许天而去。
欧阳昊一惊,准备出手阻止,可他身侧是没有修为的谢轻轻和病弱修为极低的欧阳宏,这样的劲风之下他们定会受到波及,两相权衡,他最终还是选择护住妻子和儿子。
不忍去看许天。
却瞥见他轻轻抬手间,挥出的力道丝毫不比欧阳伏差。欧阳昊大惊,“小天,你……你又能修炼了?”
连退数步的欧阳伏先是震惊,后是惊恐。
他与许天是正面交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许天的能力如何,若非他强忍着,此时喉咙里那一股腥甜估计就吐了出来。
他不仅能再次修炼,修为竟是比自己都要略高一筹?!
“你!你怎么会……你不是已经废了?”秦蒲雨双腿有些打颤。
欧阳伏满心想着的都是,这个逆子如此厉害,他完了!
失去修为多少年,许天就有多少年未与人用这般方式动过手,倒是有几分怀念,“欧阳家主见到本少还能修炼可是很失望?莫不是以为本少回欧阳家当真是答应了你们的要求?实话告诉你们,本少此来,就是报该报的仇,夺回本该属于本少的东西。”
“你……你什么意思?”秦蒲雨有些惊恐。
“什么意思?自然是,血债血偿!”
“不过你们放心,本少最多也就让你们尝尝本少受过的苦,不会当真杀人,有修为在身的,废掉修为挑断经脉,就像本少当年一样,没有修为的,也一样挑断经脉,生活不能自理,像畜生一样活着。”
见他说着就要出手,秦蒲雨忙喊:“来人!把他拿下!死活不论!”
欧阳昊皱眉,似是不赞同秦蒲雨的做法,可她终究是他母亲,两边他都不好相帮,但要他就这么看着许天死,他也做不到,正准备出手,就被旁边的谢轻轻拉住。
“阿昊,别去。”谢轻轻咬唇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担心许天的安危,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两边为难,若他此番出手有个好歹,她和儿子该怎么办?她不是修行者,到时候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再则,不管最后是谁赢了,自己的丈夫心里都不会好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谁也不帮,任由他们自己去闹。
“轻轻,你放手,如果我再不去阻止,等他们闹起来更没办法收场。”
谢轻轻依然不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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