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只是近些年玄医门行事低调,已少有人记得它的影响力有多大罢了。
若玄医门所有门人站出来,楚天尤敢说,便是隐世界都要有一番动荡。
看来那姑娘是道林隐居这些年收的弟子,竟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便这么不声不响的接手玄医门。
如此,很好。
楚家主母之位她当得起。
然楚逸接下来的话,让二老更是对穆芣苡完全没了任何意见,甚至是感激至极。
只听楚逸淡淡道:“祖父祖母不知,孙儿的命格和死劫皆已破。”
“什么?!”
“当真?!”
两老激动得站起来,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老太太甚至眼眶都红了红,二十多年啊……这个该死的命格和死劫让他们一家人变成了如今这样,连坐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家不像家……
“嗯,此事皆靠师妹与师父多年努力,于几月前我飞机失事之时破。”
老太太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难怪……难怪……”难怪那时孙子分明已回天乏术还能醒来,伤势也恢复得极快;难怪着人传信,道林只回一个“时机未到”。
原来那就是孙儿的死劫。
道林测出来的命格和劫数,楚老爷子和老太太尽管说不在意不相信,心里却也明白不会有假。
“好好好。”楚老爷子难得面露喜色,一连三个“好”字便可看出他的激动。
“小逸啊,既是如此,还是我们楚家受着那姑娘天大的恩情啊!”
“祖母,她唤作穆芣苡,是我妻子,并非外人。”楚逸不知怎地,就是觉得若他们将她所做之事算作恩情,她定不会高兴,且从她的言语中,他也能听出解命格一事她虽功不可没,但她之前似是并不知情。
更况前世里她亲眼目睹那般惨烈的一幕,他并不想提起来再让她痛苦。
“解命格破死劫一事,祖父祖母心里知晓便可,往后在她面前莫要再提,她为此……吃了太多苦,我不想她再去回想这中过程。”
二老纵不懂这苦为何,也知那样的命格和劫数要解绝非易事,再则自己孙子是什么性子他们清楚,他虽冷冽,却极少会带着凝重的情绪。
“其实爸爸说得并不算清晰,妈妈所经历之事何止吃苦这般简单,爸爸生而非凡,他的命格劫数不似常人那般容易解,若非九死一生……”
“所以,便是看在妈妈曾为此险些付出性命的份上,往后待她回到楚家,还请曾祖父曾祖母多关照。”
“将来怕是会有许多人因着妈妈的出身对她有成见,纵是以妈妈之能亦能让世人心服口服,阿锦和爸爸也不想妈妈受哪怕一点委屈,也请曾祖父曾祖母届时对妈妈多些维护。”
“阿锦在此给您二老鞠躬。”说着还真郑重其事的鞠了个躬。
楚逸动容,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所有繁复的心绪,最终化作一道无声的叹息。
“……你这孩子,怎又来了?”老太太动容之后,又无奈至极。
楚老爷子神色也复杂非常,“你小小年纪便知对亲人维护,如此孝心曾祖父深感欣慰,且放心,你母亲既是楚家人,曾祖父断不会允许旁人说她半句不是。”
老太太也表态,“我们楚家的人,还没人敢明目张胆说闲话的,如若当真遇到些没有眼色乱说的,曾祖母定不会饶过他,小阿锦大可放心。”
“还有,往后可莫要再动不动就行大礼了,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生疏。”
“是,阿锦明白,阿锦代妈妈谢过曾祖父曾祖母。”
得知穆芣苡出自玄医门后,再看小阿锦这番知礼懂事的模样,老太太不由感叹一句:能将孩子教养成这般,不愧为玄医门新任门主。
*
黄昏时分。
楚家安排给欧阳筱的住处出现一人。
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欧阳筱开口:“楚二少突然来寻本小姐,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