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得意之色,一声令下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你们果然在此,这里已经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你们插翅难飞!给我拿下!”
淳于冰叫嚣着从客栈里掠出,手中淬毒短刃直向独孤如愿刺去。周围的兵士见状也都挥着兵刃冲了上来,独孤如愿挥剑隔开淳于冰的短刃,却未曾想到会让身后的蝶恋陷入重围,数不尽的刀枪剑戟接踵而至向蝶恋挥去。
蝶恋无意之中被独孤如愿一掌打中,这一掌对习武多年的蝶恋本是无妨的,可偏偏独孤如愿击中她时,刚好她体内真气运行,这一来伤势必定不轻,现如今失去了动手能力的她已然落在了淳于冰的手上,等身边的独孤如愿和在她一旁的阿那瓖反应过来时,那闪着蓝芒的短刃已经架上了蝶恋白皙的脖颈。
“放开她!”阿那瓖见黑纱女子擒了蝶恋去,猛然抽出长剑,剑尖直对淳于冰而去……
淳于冰一声冷笑,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对着独孤如愿大声道:“若不想她死,立刻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独孤如愿听淳于冰这么一说,目光落在蝶恋的脸上,轻笑道:“她的生死与我有何干?你要杀便杀!不用手下留情!”
阿那瓖听了独孤如愿的话,眉头紧皱:“你这是什么话?即便只是萍水相逢,你堂堂七尺男儿也总不该见死不救?你没有看见她身受重伤吗?”
“主上,独孤将军想必也是大仁大义之人,不会丢下蝶恋姑娘不理的!”说话的淳于覃是何等聪巧之人,几句对话便已经猜到事情的一半,当下明白面前的黑衣女子便是大魏皇上元子攸手下派来的追兵,蝶恋若是已经杀了尓朱荣,不该出现在此才对。
被淳于冰挟持的蝶恋,悠悠目光落在了独孤如愿俊美如斯的面宠上,心里明白若不自救,性命都保不住,何来报仇一说,定下心神来便对淳于冰缓缓道:“如今尔朱荣已死,我也犯不着再蹚这浑水,君弱臣强,这大魏皇朝本就危如累卵,姑娘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兵马权利依旧集中在尔朱氏其他兄弟的手里,一旦他们兴兵作反,元子攸能不能保住皇位还未可知,姑娘急着乱世立足,但也不要乱选主子,我也只是想回柔然去,姑娘又何必为难我呢?”
淳于冰闻言微微一怔,她倒是未曾想过这些,只是知道尔朱世隆从带着契胡骑兵从洛阳逃走那一刻,从元子攸到侯景,都是沉浸在喜悦之中。大局已定,侯景命令她追杀独孤如愿自然是不想独孤如愿被元子攸收为己用,抢了他的风头。现在蝶恋三言两语说起这些来,淳于冰也意识到局面有可能失控,陷入思绪。
淳于冰思前想后之时,蝶恋趁其不备,灵巧的身子便从短剑下脱身了出来。淳于冰立知不妙,当即挥出一掌探出,狠狠地拍在了蝶恋的后背之上,见蝶恋口出鲜血,淳于冰并未收手,眼中凶光闪现,手中短刃猛刺蝶恋,这一次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
“锵!”
就在此时,一柄长剑即使赶到,在短刃触及蝶恋身体前堪堪将其架住,出手相救之人正是独孤如愿,只见他手腕一侧,荡开淳于冰的短刃,将地上的蝶恋揽于怀中,转身闪到了店门外,几个起落便稳坐于马背之上。淳于冰反应过来,提剑欲要追赶,早按耐不住的阿那瓖横移一步,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淳于冰的左胸之上,剑落下之时,无意中挑落了淳于冰腰间的一块翡翠。淳于冰未曾发觉,见自己已然受伤,转身便逃离了出去。
眼前的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可地上的那块和玻璃一样清澈透明的翡翠引起了淳于覃的注意,他弯腰捡了起来,脸色顿时大变。(未完待续)